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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夾竹桃,粉紅與純白的花開得正熱鬧。 月洞門處響起了腳步聲與說笑聲。岑三娘抬頭一看,趕緊扶著百草的手站了起來。三夫人帶著四娘六娘來了。 “快些坐下!”三夫人急步上前。 岑三娘堅持給她行了禮,又和四娘六娘見禮,嘴里不安的說道:“三娘一來就給三堂嬸添麻煩了?!?/br> 三夫人親自扶著她坐了。婆子們趕緊又移來幾張鼓凳,設了案幾讓三夫人四娘六娘落座。 三夫人細細打量著岑三娘,感慨道:“都瘦得渾身沒二兩rou了。嬸子這就吩咐廚房,一定把你養(yǎng)得比生病前還壯壯的?!?/br> 岑三娘趕緊又起身道謝。 三夫人按著她不讓,嗔道:“到了嬸子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樣。瞧著今天氣色比昨日又好了些,再養(yǎng)幾日便大好啦。這些天四娘和六娘學禮儀走不開,聽說你能下床走動了,特意告了假前來探你?!?/br> 四娘鵝蛋臉,膚色紅潤。十五歲已經散發(fā)出少女獨有的美麗。藍色窄袖襦衣扎在高腰長裙里,露出了瓏瓏的鎖骨,胸前一片瑩白。 她甜甜的笑著:“等你大好了,咱們三人一起上課,人多好玩?!?/br> 六娘用鄙視的目光瞥了三娘一眼,違心的說道:“是啊,早些好起來吧,折騰得人仰馬翻的?!?/br> 六娘和四娘住在一起。雖說和四娘要好,但岑三娘卻是獨居一個院子。六娘心里暗想,如果三娘沒有暈倒生病,她最多住在西廂房,這正房三間應該由自己住才是。這么一想,越發(fā)覺得自己委屈。 “三娘來了還沒在府里逛逛。趁著天氣涼爽,叫婆子抬了軟兜四處走走散散心也好?!比蛉苏f著便吩咐了下去。 岑三娘也想看看參軍府的環(huán)境,欣然答應下來。 一行人出了三娘住的院子出了月洞門。 四娘站在轎子一側,指點著府里各處給她看:“咱們家比不得老宅占地廣,只得三進院子。前院是爹爹議事的地方。爹爹是武將,所以第二進院子便拆了,建了座大的演武場。咱們女眷住在第三進……” 岑三娘大致弄明白了。第三進院子正院是岑三老爺和三夫人住所,東西各帶了個小跨院,其中一個是自己住的,另一個跨院住著四娘六娘。后罩房有幾排房子,是內宅后院的丫頭婆子們住所。再往后走是花園子。 走了一程,三夫人開口道:“四娘六娘只請了一個時辰的假,這便回去上課吧。我還處理家事,就不陪三娘了。后面是花園子,假山上建有一座涼亭,能望見江景。三娘子去瞧瞧吧?” 能望見江景,想必景致不錯。岑三娘這幾日也實在躺的厭煩,便沒有拒絕,任由婆子抬了軟兜去了花園。 園子不大,也沒有湖?;痉鎏K,竹林成幽,倒也雅致。 墻邊堆起一座高高的假山,上面有座八角小亭,四面有雕花門窗,高度超過了圍墻。 岑三娘下了軟兜,正想扶著百草的手拾階而上。 一名隨行的婆子擠開了百草,攙住了她,滿面含笑:“老婆子扶三娘子上去吧?!?/br> 岑三娘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回頭,只見百草和知秋都被跟來的婆子丫頭攔住了。涼亭里有人?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岑三娘看了眼那婆子,輕聲說道:“你們在這里等著便是,我去瞧瞧上面的風景?!?/br> 上得假山,涼亭的雕花木門打開了,空青走了出來,對岑三娘揖首,輕聲道:“三娘子請?!?/br> 果然是他。岑三娘深吸口氣,提裙邁進了門檻。身后吱呀一聲,空青掩上了木門。 他來了(二) 面向院外的雕花木窗開著,他站在窗邊,太陽初升,將一縷金黃色投在他的側臉上。岑三娘想起了陽光下的羅馬雕塑。不僅是高富帥還出身皇族,他哪根筋抽了要盯著自己? 滕王轉過身,望定岑三娘微微一笑:“原想著接你去長安你外祖家,看在我面上,你外祖父也會善待于你。我原是一番好意,你偏任性記恨著你外祖父,不愿去。我只好想法子將你接到身邊來。是否覺得比隆州岑府自在許多?” 合著他是好意,自己是任性。還一副為了她著想的模樣,岑三娘氣極而笑。 滕王朝她招手:“參軍府這處臨江亭觀景倒是不錯的。過來?!?/br> 當我是小貓小狗,招招手就搖著尾巴沖你去了?岑三娘矜持的站著,利落的反駁著他的話:“我在隆州比在這兒自在!你是想法子騙我來的!我那晚見著你頓時被你嚇暈了!” 滕王忍俊不禁,哈哈大笑:“頓時被我嚇暈了……” 他兩步便走到岑三娘面前。 岑三娘緊張的挺直了背。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輕巧的將她拉到了窗邊:“你瞧,天高云闊。隆州的天井小院里哪能見得到這般美景?” 寬闊的江面映入了眼簾。陽光將一江水染得絢爛,朝霞下,江心沙州上白鷺飛停,蘆葦叢中有打漁人的窩棚升起炊煙——岑三娘尤記得從隆州岑家的窄巷子里望出去,天空被分割成高高的一線。 他在誘惑她。洪州唯他獨大。三堂叔一家為討他歡心甘心誑了自己的侄女送來。只要答應他,她岑三娘會從一只隆州蝸牛變成一只洪州大閘蟹。怎么橫著走都由她。 可是為什么呢? 岑三娘不是真的只有十三歲。他越是這樣,她越是緊張。豬被養(yǎng)肥后的命運是被殺了吃掉。 她退后了一步,勇敢的抬頭和他對視:“你究竟是誰?如此看重禮遇,必有求之。貴人需要三娘做什么呢?” “先帝封我為滕王。今上封我為洪州都督兼刺史。我名元嬰?!彪鹾Ω嬖V她,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需要你留在我身邊。你可愿意?” 岑三娘不加思索的回答:“我不愿意。我已經訂親了?!?/br> 滕王看著她:“你會愿意的?!?/br> 岑三娘倔強的重復:“我不愿意!” 滕王臉一沉:“你不愿意?” 他眼睛深處閃動著冰冷的光芒,讓岑三娘不寒而粟,她擠著兩頰露出笑臉:“我說笑來著。您別介意哈?!?/br> 滕王樂了,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聽說你好了許多,今日便抽空來瞧瞧你。等你養(yǎng)得大好了,我?guī)泸T馬打獵去。” 他走過岑三娘身邊,拉開門,和空青順著假山另一側離開。 不多時,兩騎從涼亭下馳過。素青緞子的披風飛揚起來,他突然拉住馬,回過頭望向岑三娘,笑了笑,揮鞭策馬而去。 岑三娘怔怔的看著兩騎走遠,突然有種被五百萬頭獎砸中腦袋的眩暈。 要有被別人當成螃蟹的自覺,再像蝸??s著頭走路是要不得的。岑三娘坐回到亭間桌旁,往外一瞧,先前那名攙她的婆子不知何時已垂手肅立在門口。 “叫百草和知秋來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