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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面養(yǎng)她兩年。也許,告訴岑家她落水后還活著,再把她送回去。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三天,足夠李家想清楚如何對侍她。岑三娘也心里有數(shù)。 反過來。這三天,李家必定也會在暗中窺探岑三娘主仆。如果十來年間真的從來沒問過母親和她的情況,三天不夠李家去隆州打聽消息。他們只能憑借對自己的觀察做出一定的判斷。 大樹底下好承涼。李家總管都帶著人來了永平坊。裘家會怎樣呢?彼時岑三娘主仆又哭又求,還硬生生賠了二百兩銀。此時,岑三娘當(dāng)然要報仇。 補(bǔ)個覺起來,岑三娘叫來百草囑咐了一番。在院子里支了短桌,燃了炭爐,慢吞吞的煎茶。 她雖喜歡喝散茶。可誰叫長安貴人們別扭著就喜歡手法講究用料上承的煎茶?跟著岑老太太學(xué)了三年,擺出副高雅的姿態(tài)還是能唬人的。 裘家捧著禮物上門來的時候,院門虛掩著。因知道院子里住著岑三娘主仆三人,來的是個管事的婆子。和岑老太太身邊的田婆子一個類型,未語先笑,教訓(xùn)府里丫頭打死打殘都是笑咪咪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賠禮討好岑三娘的任務(wù)就落在花mama身上了。她帶了兩個捧著禮盒的丫頭來了。 “三娘子在煎茶啊,茶香隔著門就聞到了,好手藝?。 ?/br> 不得不說,裘府花mama的功底確實深厚,鼻子也太靈了。她說著順手就去推院門。 岑三娘使了個眼色,百草拎起桶,一桶水朝著院門澆了過去。 好處 門口響起尖叫聲。 百草猛的拉開門,看著被澆濕半幅裙子的花mama大驚失色:“哎呀,這不是裘府的花mama嗎?院子地上有血跡,我家姑娘不喜。我正提水沖洗院子呢,哪知道m(xù)ama居然正巧站在門口,這這……” 她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轉(zhuǎn)過頭去看岑三娘。 岑三娘坐在院子里,四周方圓一丈被清水洗得干干凈凈。她穿著白色的絲麻布襦衣,廣袖長裙,腰間束著粉紅的腰帶,頭發(fā)結(jié)成一條長辮,半點首飾也無。她一手執(zhí)著尺來長的竹夾,一手輕輕挽著垂下衣袖,旁若無人的炙著茶餅。那姿態(tài)那神情,仿佛她坐的地方不是破舊的院落,而是華美的高臺亭閣。 茶香浮動,裙裾在風(fēng)里輕輕飄動。一派大家風(fēng)范。 花mama和兩個丫頭看傻了眼,忘記被潑濺了一身水。 百草轉(zhuǎn)過身,靜靜的一福:“我家姑娘煎茶時不喜客人造訪。我還要洗去院子里的血污,見諒?!?/br> 她輕輕掩上院門。 回頭見岑三娘抬臉對她飛了個媚眼,那還有半點端莊嫻靜。百草趕緊用手捂住嘴,生怕笑出聲來。 院門再次被輕輕推開,百草滿臉疑惑的看去,花mama趕緊提起裙子邁了進(jìn)去,笑咪咪的輕聲說道:“百草姑娘,都是我們府上的家仆太過魯莽,特意前來賠罪?!?/br> 她偷眼看過去,岑三娘優(yōu)雅的研著茶。 百草看了眼岑三娘,拎著水桶為難的說道:“mama也見著了,這可不是我要為難你。” 花mama既然來了,哪有離開的道理,叫來身邊兩個丫頭把禮物捧進(jìn)了堂屋,低聲吩咐道:“把院子洗了,手腳麻利些,不得撓了姑娘的心境?!?/br> 百草正要勸阻,花mama已笑嘻嘻的拉了她的手坐下:“讓她們忙活去。百草姑娘,先前多有得罪,都是為自家主子做事的奴婢,你就別再生mama的氣了?!?/br> 百草沒有吭聲。 花mama見狀從懷里掏出一個紅布包著的東西塞進(jìn)了百草手里:“那幾日委屈姑娘了,我家夫人特意叮囑一定要將這個送給姑娘賠罪?!?/br> 百草打開一看,里面是只玉鐲。圓潤的白玉鐲,上面還有一截淺淺的紅色。不算特別昂貴的玉料,卻如春日桃花般美麗。她忍著笑,板起臉將玉鐲塞了回去:“難不成你們裘家還想再用玉鐲來誣陷于我?” 她還了玉鐲甩手就出了屋。 兩名丫頭賣力的提水沖洗院子,不敢弄出聲響,只能用葫蘆瓢舀了水去洗。百草撇了撇嘴,袖子又被花mama輕輕扯了扯。 她有些惱怒的回頭?;╩ama滿面帶笑,不僅將那只白玉鐲放進(jìn)了她手里,上面還壓著一只精致的荷包。手里一沉,百草就露出猶豫的神色。 花mama一見有門兒,趕緊又把她拉了回去。 幾番耳語般的好話說出來,百草總算將東西收了?;╩ama長舒一口氣。 敲詐 此時,岑三娘已沖水泡茶,端著粗陶茶盞,滿臉愜意悠然。 花mama就笑著扯了扯百草的袖子。 百草心想,我折騰完了,可我家三娘子還沒過足癮呢。也不推辭,走到岑三娘身邊俯身輕輕說了幾句。 岑三娘點了點頭。 百草就朝花mama招了招手。 花mama心頭一喜,快步走了過去,行了個福禮:“奴婢是裘府的內(nèi)管事,姓花。前兩日請百草姑娘去交針線活兒,沒想到府中一名丫頭摔碎了夫人的玉鐲誣陷百草姑娘。那丫頭已被家主發(fā)賣了。今日特遣奴婢來陪罪。除了退還姑娘的二百兩銀,還置辦了一只玉鐲給百草姑娘壓驚。聽說姑娘三日后要盛裝回去拜見外祖,備了些衣料釵環(huán)以示心意?!?/br> 銀子還回來了,還賠送了禮物。錯也不是裘家主子犯的,是丫頭誣陷了百草造成的誤會。這位花mama有耐心,也有好口才。 岑三娘淺淺啜著茶湯,眼皮都沒抬起來。 今日裘家當(dāng)著街坊鄰里的面冒犯了人家,幾句話就花mama也不惱:“哎,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那丫頭平時看著老實,沒想到卻是這般狠毒,我裘家哪里出過這樣的事情。夫人直接氣得病了。叮囑奴婢無論如何也要取得姑娘的諒解。只要姑娘能解了氣,便是叫奴婢做什么都行!” 岑三娘抬起了頭,微微一笑:“既然是誤會,令主人又遣mama來賠禮。三娘便不追究了。” 花mama大喜:“姑娘不愧出身名門,奴婢謝過姑娘了?!?/br> “只是……”岑三娘一垂眸,臉上露出淡淡的愁容,“那日貴府家仆十來人打傷了我的侍衛(wèi),讓他傷重昏迷。大夫說傷勢沉重,怕是要休養(yǎng)一年半載的。遠(yuǎn)行千里才到長安,我也不好帶著受傷的人回去見我外祖父,人生地不熟的,住客棧也不是辦法。聽說這院子是裘家的產(chǎn)業(yè),我想出銀將這院子買下來讓他靜養(yǎng)。請花mama轉(zhuǎn)告你家主人,說個價吧?!?/br> 花mama一口血險些噴出來,心想你那侍衛(wèi)將我府上十來名家將揍得爬不起來,骨折內(nèi)傷的,得花多少銀子養(yǎng)多少日子?算起來誰吃虧???送還了銀票,賠了一百多兩銀子的禮物嫌不夠,還要討要一處院子? 就這么一怔的工夫,岑三娘便翻了臉:“百草,送客!” 起身就進(jìn)了內(nèi)堂,連多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