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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她的幸福。岑三娘判斷李老太爺另有所圖。 她將疑問死死藏在心里,柔柔弱弱的啜泣著。打起了十分的精神準備隨時應對李老太爺?shù)脑儐枴?/br> 李老太爺繼續(xù)說道:“后來便從隆州傳來消息,說滕王江中夜宴,你不慎溺水身亡。滕王也損失了一名侍衛(wèi)。沒想到你竟還活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了長安。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岑三娘為難的咬著唇,半晌才喃喃說道,“滕王想納我為妾,還退了方家那門親事。我不愿為人姬妾,便起了輕生的念頭,借著酒勁從船上跳了下去,被滕王的侍衛(wèi)救了。我求他讓我詐死。他心很軟,便答應了……答應讓我詐死就是背主,他便索性讓王爺以為他也溺水身亡,聽我說外祖家在長安,便送了我來?!?/br> 窗欞透過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她的目光迷茫沒有焦距,像迷了路的孩子。李老太爺仔細的觀察著她,沒看出半點破綻。 岑三娘越說越順暢,半真半假的說道:“奶娘和百草也是他雇了車先送走的。從來不知道外祖父在暗中照應著我,不敢擅自登門。本想見了奶娘和百草先安頓下來,手里還有母親留下的兩千多兩銀子,將來改個戶籍,尋門營生也能好好過活。沒想到一到長安就發(fā)生了裘家那事……” “原來是這樣?!崩罾咸珷敯櫨o了眉,盯著岑三娘厲聲說道,“自怡,你可是與他有了私情?否則他怎肯為你背主,又一路忠心護衛(wèi)?” 交鋒(四) 岑三娘驚得離了座,跪了下來,緊張到了極點。 不承認吧,空青又憑什么要背主保護她?承認吧,這年代對私訂終身的人都充滿了鄙夷,認定不識禮數(shù)。壞了名聲會有什么后果? 兩種念頭閃了閃,岑三娘就做出了選擇。她絕不能讓李老太爺知道空青告訴她的事情。絕不能讓空青和那枝釵聯(lián)系在一起。名聲與謀反相比較,后者是殺頭的罪。 她心一橫,掩面哭道:“我,我并未與他有私情,只是江中肌膚相親……他便說要對我負責,所以便答應與我一同詐死,護送我回長安。到了長安知道百草出了事,他就去裘家救了她。結(jié)果第二天還沒來得及離開,裘家就來搶人。他受了重傷,就離去了。到今日也無半點消息。我只知道他是滕王護衛(wèi),別的一概不知。” 李老太爺眼里神色閃爍不定,最終也只能相信這樣的說辭,他長嘆了口氣道:“此事也怪不得你。事出從權(quán),縱然他救了你,若他尋了來,外祖父自當厚禮相謝。斷不能因此便誤了你的終身。那侍衛(wèi)也算對你有恩,就當他已經(jīng)溺水身亡了。對外只說遇到了好心人送你回的長安。起來吧,萬事有老夫替你作主?!?/br> “是。我會叮囑奶娘和百草的?!贬镞@才抽泣著起了身,帕子太辣,眼淚就沒有停止過。她覺得不錯,占著歲數(shù)還小的便宜,不管再試探再詢問什么,她只管哭就是了。 李老太爺想了想再問:“滕王不過是路過隆州,為何會看上了你?他見過你插戴過這枝釵嗎?” “這枝釵一直藏在箱子里,從未示人?!贬锓裾J所有人見過,照著空青告訴她的話原樣回答:“聽那侍衛(wèi)說,袁天罡大人曾為滕王做一批語,道我能為他消災解難。是以滕王便想留我在他身邊做他的姬妾。” “荒唐!”李老太爺憤憤的說了聲,“有機會老夫倒要會會那袁老頭兒。他一番胡言亂語差點害了我的外孫女!” 他又柔聲說道:“滕王殿下仗著是今上的皇叔,向來不受羈絆。聽說他在江邊大興土木,害的洪州一地入不敷出,前些日子御史紛紛奏本彈劾。哪怕他是王爺,也不能為所欲為。你放寬心便是。下月你便十四歲了,外祖父擺宴替你慶生,待到及笄,自會在長安替你尋門好歸宿。我會去信告知你堂祖母,安心的在外祖父家住著便是?!?/br> 岑三娘又再次離座,施禮謝過。 “去吧。你還住你母親原來的院子。那里一切照舊,自她出嫁便不曾動過。有什么需要讓許氏找李方去置辦就是?!崩罾咸珷敶葠鄣恼f道。 岑三娘起身離開。 出了書房,岑三娘只覺得懷里的那枝釵分外沉重。 盡管李老太爺一個字都沒提及李建成。但岑三娘幾乎能肯定,空青說的不假,這枝釵必定和李建成有關(guān)。 她思來想去,只有一種解釋才能說的通——李老太爺安插在隆州的眼線,關(guān)注的是這枝釵能引出什么人來。 從前他不在意自己的幸福,放任她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如今他再將釵給自己,是為了讓她繼續(xù)擔任李氏的角色,以身為鉺,誘出能識別這枝釵的東宮隱衛(wèi)。 他特意問到了滕王是否知道這枝釵。 他特意的告訴她釵的秘密。如果有隱衛(wèi)認出來,揭破了她的身世。如果她與之聯(lián)合,她必然會拿出銀花蕾去取銀。謀反,不都需要大筆銀錢支撐的么? 風吹過來,岑三娘打了個寒戰(zhàn),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汗重衣衫。 如今的她只能裝糊涂。 此時,她盼著空青悄悄的出現(xiàn)。她會堅決的告訴他,永遠不要去聯(lián)絡那些隱衛(wèi),永遠不要告訴那些忠心的隱衛(wèi),他已經(jīng)找到了她。 作者題外話:晚上再更新吧。 因果 書房的門再次被輕輕掩上。屋頂明瓦漏下的天光淡淡灑下來,形成幾道明亮的光柱。 李老太爺靜靜的坐著,望著光柱里浮動的塵埃,臉上終于露出一線哀傷。他嘴唇嗡動,低聲自語道:“這孩子,和你真像?!?/br> 一語至此,心里的牽掛再一次被觸動。李老太爺站起身,走到書架旁打開了一個暗格,拿出一軸畫卷。 他拿著畫軸自語道:“先帝對昔日東宮齊王舊屬寬大,不計前嫌委以重任。后又追封息王為隱太子,并過繼了兩子分別承襲李建成和齊王的香火。如今大唐安定繁榮,先帝亦是有才能的明君。往事已矣,如果李建成的余黨不死心意圖謀反,只能陷大唐于戰(zhàn)火之中。” 他說到這里,停了停,聲音放得更輕:“我豈能容許jian人得逞,對吧?” 他展開了卷軸,將它掛在了書柜上。畫面上繪著一個身著胡裝的美人,騎在匹大黑馬之上,腰跨寶劍,英氣勃勃。她的面容卻與岑三娘有七八分相似?;厥组g含情顰笑。她梳著墜馬髻,髻上插著的正是那枝金銀團花蛾兒分心。 李老太爺癡癡的望著她,幾十年的時光也未能消褪他的記憶與思念:“自從我下定了決心去做那件事,我就一直少有來看你。我利用自己的女兒,你泉下有知,一定恨極了我是嗎?可你那知道,就算是恨著我,我也不在乎……你已經(jīng)隨他去了,我想做什么,你也沒辦法阻止了。” 他閉了閉眼,眼神重復清明銳厲:“你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