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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夏門,有曲江經(jīng)過。離皇城遠了,通善坊居住的人口相對較少。曲江從坊里經(jīng)過,兩岸綠樹成蔭,風(fēng)景秀麗,沿江兩岸修得不少別苑。 隨園是這眾多別苑中的一座。平時并不接待客人,只在每年牡丹花開時季舉辦一次牡丹會時,才開門迎賓。 黑七路上慢悠悠的說給車?yán)飪扇寺?。然后提了一句:“隨園主人向來神秘,每年開牡丹會,卻從不出席。不過,鄒家大郎連續(xù)兩年都出重金在牡丹會上買過牡丹。今年估計不會缺席?!?/br> 杜燕婉臉紅成一片,裝著沒聽見。 岑三娘則撇嘴想,什么人養(yǎng)牡丹,能把牡丹名品炒成天價?當(dāng)然是達官貴人有錢人。牡丹會是結(jié)識這些人最好的機會。說不定這個隨園主人就是鄒家大郎,只不過他是商人,被人知道了身份,找他索要請柬,他就不方便扮清高不給了。 不過,她不得不贊黑七這主意,比自己和杜燕婉逛街偶遇的主意強上百倍。 她低聲對杜燕婉道:“來的人多,多瞅瞅,別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br> 杜燕婉聽她說鄒家大郎是歪脖子樹,悶笑著直點頭。 杜府一行人到了隨園。下了車后,黑七不知從何處抽了把劍提在了手里,站在了岑三娘和杜燕婉身邊。 岑三娘這才注意到黑七換了衣裳,長衫上尤有折痕,看得出是才從衣箱里拿出來的。頭髻束了頭巾,氣質(zhì)一變,和坐在院子里編竹簍的那人不太一樣了。 黑七掃了眼她們身后的三婢,輕視的翹了翹嘴,伸手道:“請柬?!?/br> 岑三娘交給他。黑七上前遞了。一行人就被迎了進去。 一名相貌秀美的婢女充當(dāng)了知客,見岑三娘她們進了門,就上前行禮道:“河邊設(shè)有帷賬,擺有宴席。東園擺放著各府送來的名品牡丹,各位可隨意觀賞。西園是競拍會,已經(jīng)開始了,若有興趣,不妨前去一觀。若走的累了,可去河邊休息?!?/br> 給眾人指明各處方向,施了一禮,請她們自便。 既然來了,肯定先去看花。就去了東園。 園里引了曲江水進來,蜿蜒成渠。渠旁就擺著一張張矮幾,放著各式牡丹。每張幾相隔兩三丈遠,倒也不怕被相互比了去。每張幾都則站著名小廝或婢女。一旦有人上前觀賞,就微笑著介紹。 正當(dāng)春日,放眼一望,滿園春色。 岑三娘一行人慢吞吞的走著,三婢卻一心想去瞧自家府上那盆玉樓點翠,伸長著脖子四下找尋。 園子里人已不少,時不時就能看到一盆牡丹前聚著幾人,或討論花形,或爭論好壞。 這時,聽到前方一人高喊了聲:“十八學(xué)士!居然能見到十八學(xué)士!” 這一聲嗓門傳得遠,吸引著眾人圍了過去。 岑三娘心想,十八學(xué)士不是茶花里的名品么?說是一棵茶花上開出十八朵花,大小不同,色彩各異。牡丹也有十八學(xué)士?也有些好奇,就拉著杜燕婉去看。 那盆十八學(xué)士被擺在一方案幾上,花枝粗壯如矮樹。綠葉如團,襯著十來朵牡丹,遠遠瞧著,果然每花各有不同。 “怎么可能會有十八學(xué)士?”有人吃驚。 也有人立時反駁:“先生有所不知吧?選以山中野山粗壯凡品牡丹,每枝分別以插嫁接駁法移載,有成活三色的,稱為三元及弟。有成活五色的,稱為五福臨門,個中**就是十八學(xué)士。能成活一盆,不知費了多少年工夫?!?/br> 此言一出,懂的紛紛點頭,不懂的也贊嘆不己。 可還是有人不信,湊過去細看。 人人都想看仔細,就這么一擠,岑三娘差點被擠進水渠里。她落腳不穩(wěn),伸手亂抓,抓到了一柄劍。穩(wěn)住身體轉(zhuǎn)身一看,可不正是黑七用劍攔住了她。 “謝謝?!贬镎f了聲。 黑七沒有說話,那眼神分明在說,知道某家為什么要跟著來了吧?兩個婢女在身邊屁用都沒。 岑三娘馬上決定不感謝他了。正懶得去湊這個熱鬧,帶著二婢想叫上杜燕婉換個地方。聽到黑七低聲說道:“你瞧!” 瞧什么?岑三娘左右找尋著要瞧的目標(biāo),手下意識的捂住了嘴。 只見杜燕婉抄著手,對面一男子也抄著手,仿佛斗雞的相互瞪著。 “燕婉!”岑三娘急的叫了聲,抬腳就要過去。 胳膊一緊,黑七把她拉了回來:“少夫人別忘了此行的目的?!?/br> 此行目的有二,一相看鄒家大郎,二高價賣掉那盆玉樓點翠。岑三娘怎么可能忘。 她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背對著自己和燕婉擺出副斗雞架式的男人是鄒雄杰? 這么一想,她倒不急著過去了。慢慢打量著鄒雄杰的背景。他穿了件綠色的紗袍,個子倒不矮。極瘦。岑三娘能看到衣領(lǐng)支出來那截細長的脖子。頭上系了頭巾,不過還好,不是綠的。 兩人什么時候?qū)ι涎鄣??難道是自己注意那株異品牡丹的時候? 就在這時,不知兩人說了什么,杜燕婉臉一紅,一腳就踹了過去。 那角度……踹扎實了當(dāng)心斷子絕孫哪。岑三娘的手移到眼睛處擋了擋,手指分開繼續(xù)看戲。 鄒雄杰反應(yīng)還快,直接往后退了一大步。沒踢著。 杜燕婉要走,鄒雄杰又橫跨出一步攔住了她,說了幾句話,杜燕婉繞開她帶著朵兒就過來了。 “他說,只要你中意的牡丹,某愿費千金購之相贈。”黑七悠悠的在岑三娘耳邊說道。 “啥?他不是出了名的老摳兒么?你會讀唇語?”岑三娘驚奇的問道。 “嫂嫂。咱們?nèi)ズ舆呑鴷嚎珊??這里人太多。”杜燕婉臉上紅暈未消,也沒有半點笑容,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憤怒。 岑三娘心想,正好滿足我的好奇心啊。挽了杜燕婉的胳膊朝園門走去。 才走到門口,涌進來一大群人。個個衣飾華麗,神態(tài)倨傲。當(dāng)先兩人正是韋氏姐妹,身后還站著四五個年輕公子。 “喲,杜燕婉,你怎么混進來的?”韋小青上下一打量杜燕婉,口氣泛了酸。 她個子比燕婉矮一點,也穿了胡服。頭上沒戴帽子,挽了個靈蛇髻。她本來比杜燕婉長得嬌艷美貌,卻失了杜燕婉這身英氣。一見杜燕婉,覺得她這身打扮再舒服不過,再加上鬢旁插朵鮮艷的玫瑰,英氣中不失嬌柔。韋小青就覺得自己不倫不類,輸了一截。 對韋小青,杜燕婉從來不知道讓字怎么寫。從前只是爭斗著玩的兩個人,因為崔家的婚事,反目結(jié)了仇。 “當(dāng)然是有名品在手,拿著請柬被迎進來的?!倍叛嗤竦氐馈K私忭f小青,話里沒有刺,手卻扶了扶鬢旁那朵玫瑰。 韋小青也看到了岑三娘,恨上加恨,口不擇言:“杜家有名品嗎?杜家的花園子鎖了十幾年長的全是野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