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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在沒能恢復(fù)太多,【他】依然保持著原形,但化成一只青鳥,倒讓【他】大膽地湊到仍然在昏迷的漆憐夏身邊,蹦蹦跳跳的在他身上踏著。然后,【他】感覺到不遠(yuǎn)處有一股陌生的氣息走過來。已經(jīng)將漆憐夏看作是“自己的人”的【他】當(dāng)然不會允許別人看到漆憐夏如此孱弱反而更顯得美貌的形態(tài),于是湊近漆憐夏的耳邊嘰嘰喳喳地叫起來。很快,漆憐夏就被【他】吵醒了。那人從水里爬出來,直接躺倒在草地上,陽光似乎有點(diǎn)耀眼,漆憐夏微微瞇起眼睛,朝【他】笑了笑。【他】被這一瞬間迷惑了,跳著過去,輕輕啄了一下他的臉,隨后趕到自己的動作太過輕佻,也不管現(xiàn)在只是原形,羞得拍拍翅膀飛走了。等到【他】感覺到那股陌生的氣息已經(jīng)越發(fā)接近,而停留在不遠(yuǎn)處一動不動時,【他】擔(dān)心漆憐夏,才再次飛了回來。卻看到那人摔倒在巖石上,疼得逼出了眼淚。【他】突然感到有點(diǎn)心疼。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隨后,漆憐夏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陌生的氣息,不過一開始的忌憚似乎在對方亮明身份擺明自己目的后逐漸消失不見。【他】突然感到很不爽,為漆憐夏此刻毫不顧忌自己半濕的衣衫,為漆憐夏和那人談笑宴宴,為漆憐夏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喂,好歹我也是救了你一命的人好不好?雖然現(xiàn)在只是一只鳥,但憑借我叫醒你的功勞,你也應(yīng)該轉(zhuǎn)過來看一下我吧?【他】悶悶不樂地想著。于是一氣之下,他就著原形,直接飛離了這里。再一次見面,卻不是在五菱仙門,而是某個修煉之地里。已經(jīng)過去了三年,【他】早就忘記了當(dāng)初的心動,只是對搶走了自己一半修為的人恨得直咬牙,但考慮到自己得以憑借這個人才被允許外出游山玩水,【他】就按捺下自己想要報復(fù)的心態(tài),四處游玩,三年過去了還沒有將修為恢復(fù)過來。而這時候,他就躲在修煉之地里,跟一群已經(jīng)產(chǎn)生靈智的妖獸們侃大山,知道最近有一群“小娃娃”過來歷練后,他提議找他們樂一樂。這里的妖獸們也分為三六九等,各自有各自的領(lǐng)地,也有看不慣的其他妖獸。于是,在這一個小群體里,大家摩拳擦掌,打算好好給這一群修真者來個下馬威。【他】雖然地位高,但是修為卻只是“看得過去”,于是,其他的妖獸都沒有給他安排任務(wù),也不敢安排任務(wù),就任由【他】到現(xiàn)場去樂呵樂呵。再次見到漆憐夏,【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沒有忘記對方。漆憐夏和另一個肅然而立的男子看起來是這一次的領(lǐng)隊,此刻,一群低階的妖獸朝他們涌過來,當(dāng)中還隱藏著幾只擅長迷惑人的妖獸,直接將他們趕到一旁的喋血獼猴的領(lǐng)地里。還沒等這群人歇一會兒,領(lǐng)地里一只高階喋血獼猴王就嗷嗷叫地跑出來,打算將這群擅自闖入的人類消滅。漆憐夏首先揮出一條火鞭,將獼猴王困住,隨后,他身姿一閃,那名冷著臉的男子立刻補(bǔ)上他的位子,一把劍立刻鎖住獼猴王的氣息,朝他砍下。獼猴王自是躲到一旁,不料漆憐夏再次揮出火鞭困住對方的腳,獼猴王一氣之下朝漆憐夏抓去,卻被那么男子直接一劍封喉。場面干凈利落,仿佛兩人熟稔到抬手舉足間就得知對方心意。而最讓【他】憤怒的是,漆憐夏還朝對方揚(yáng)起一個笑臉,雙眸間含情脈脈,眼睛里倒映出的也只有那一人。漆憐夏不僅忘恩負(fù)義,而且還如此水性楊花!【他】憤怒不滿地想道,全然忘記對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他昏迷的那天晚上幫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所謂的“妖獸之主”的命定之人。憤憤不平的【他】直接跟著漆憐夏的隊伍回到了五菱仙門,完全忘記要跟那群“朋友們”打聲招呼才走。回到漆憐夏的洞府周圍,他立刻湊集靈力,趁漆憐夏向師祖稟報消息歸來的時機(jī),化成原形,大大咧咧地?fù)踉诼分醒搿?/br>【他】猜測,自己長得又不錯,如今顯示的修為已經(jīng)是金丹,按照漆憐夏那種水性楊花的性子,拋幾個媚眼對方就會立刻貼上來吧?漆憐夏是獨(dú)自一人回來的。身上仍然是勁裝打扮,原本高高扎起來的頭發(fā)如今卻放下,被他胡亂地疏疏綁起來,緩緩走過來,慵懶而迷人。他目不斜視,直直從【他】身邊走過,一個眼光都沒有留給他,哪怕他正毫無道理地霸占了一大半的通道。【他】心里暗想著對方假正經(jīng),于是伸手?jǐn)r住對方去路,輕佻地說道,“美人兒……”漆憐夏只是抬眼瞧了【他】一眼,卻直接讓【他】冷到了心底——原本嫵媚的鳳眼,此刻泛著冷意,雖然此時眼睛里有著【他】的影子,但漆憐夏渾身的氣息就是不耐煩和冷漠,聽到他說話的瞬間,對方隨手一條火鞭朝【他】打去,等【他】躲閃開時,那人早就拐進(jìn)了自己的洞府里。對于漆憐夏而言,自己只是個無關(guān)痛癢的人物罷了。他漠不關(guān)心,根本就不在意任何人。幾天后,【他】從漆憐夏的一個跟隨者口中得知,當(dāng)初他纏了漆憐夏好久,才終于勉強(qiáng)讓對方記得自己的名字,從而被呼喚使用著。那個跟隨者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當(dāng)初在一旁嘲笑自己下賤專門去貼人冷屁股的同門,拿出漆憐夏給自己的高等的靈石,毫不顧忌地就直接從中吸取著靈氣。原來,那人對其他人一直都是冷漠的,除非偶爾不順心隨處找人麻煩。他后來嘗試了好幾次在漆憐夏面前刷存在感,卻不得不承認(rèn),對方壓根兒就沒有記得他這個人。而寒凜,那個讓漆憐夏放棄了賴床為對方做任何事情都全心全意的人,他又是如何的幸運(yùn)。【他】不滿地想道,然后終于在漆憐夏某個十六的夜晚泡靈泉時,以原形的青鳥再次跟漆憐夏熟悉起來。如今快到冬季,雖然是修煉之人,身體大多強(qiáng)壯不畏寒,但漆憐夏卻依然裹著一件厚厚的大衣,除了早上,大多數(shù)情況都躲在洞府里,甚至還讓跟隨者們大肆購買了火盆煤炭于洞府里,如同凡人一般取暖。而那天晚上,他居然走出了洞府,還主動進(jìn)入靈泉里泡著。【他】飛上前去打算瞅瞅?qū)Ψ皆诖蚴裁此惚P,然后才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