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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想用力抱住,又怕一用力就折斷他的骨頭。鳳岐推開他,笑了,“阿蠻怎么了,像個小孩子似的?!?/br>他這一笑,病容掃去了許多,那神色透露著陸長卿最熟悉的狡黠和風(fēng)趣。然而看他不通世事徒然自樂的樣子,陸長卿的心都碎了。他知道現(xiàn)在絕不是耳鬢廝磨的時候,強壓了心緒,對鳳岐解釋,“鳳岐,你盤膝坐到我跟前來,背對著我,對,就是這樣子……”“阿蠻,你要做什么呀?”鳳岐嘻嘻笑著。“一會千萬不要動,不然我就要死了?!标戦L卿嚇唬他。鳳岐聽了渾身肌rou都繃緊了,一點也不敢動彈?!鞍⑿U,你別說死,我害怕……”陸長卿不再說話,暗自運功,將雙手抵在鳳岐背上,真氣源源不斷輸注進去,游走在他的經(jīng)脈之中。公羊喜當(dāng)初并非沒有解毒的藥方,只是鳳岐身體太差,解毒的方子卻是以毒攻毒,他服用了反倒死得快。于是他琢磨出了一種間接的法子:先讓一個內(nèi)力深厚之人服用一個月解□□方,然后傳功給鳳岐。毒已入骨,單靠內(nèi)力是逼不出來的;五谷之精升而為氣,這藥方的精華自然也融入了真氣之中,故而唯有合了解藥的傳功方可奏效。公羊喜說普天之下只有陸長卿能救鳳岐,并非妄言,一則這解藥本身也含毒性,服用傷及臟腑;二則傳功之人必要內(nèi)力深厚,而內(nèi)力深厚之人卻大多看重自己一身功夫,失去內(nèi)力便自認是廢人。如此算來,除了愿意陪這國師跳崖的慶侯,還有哪一個能救他呢。傳功的過程很安靜,只在最后的一炷香功夫,門外傳來了動靜。鳳岐睜看眼,瞟了眼門,“我聽到留深的聲音了。”“哦,他回來了?”陸長卿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心中更是憂慮,卻因不愿嚇到鳳岐,所以平靜地回應(yīng)了他。他心中轉(zhuǎn)過許多念頭:公子留深若是出城祭祀當(dāng)日絕不會回來,難道紀蕭出賣了他?利用完他救鳳岐,就置他于死地,倒也說得通。陸長卿來之前不是沒考慮過這些,只不過他當(dāng)真沒別的法子。他是一定要救鳳岐的,死都要救的。旁的,只能先放一邊了。內(nèi)力全失,手無寸鐵,被圍在這殿中,其實倒也不在他意料之外。“陸長卿,你倒是有膽量。”公子留深的聲音更清晰了。“阿蠻……”鳳岐擔(dān)憂地回頭。“沒事,還差一點,鳳岐你別動?!标戦L卿柔聲安撫。他心底奇怪,公子留深既然知道他失了內(nèi)力,為何不直接殺進來。而下一刻他這困惑就被解答了,阿蕭的聲音傳了進來:“陸長卿修了魔教的內(nèi)功,現(xiàn)在功夫了得。若是魯莽闖入,不但擒不住他,還容易被他傷了?!?/br>如此聽起來,阿蕭還在幫他遮掩,倒是沒出賣他。那么,恐怕是公子留深早已知曉這行動。他沒有印象中那么愚鈍,陸長卿心想。“送夫人回去!”只聽殿外公子留深咬牙切齒,“弓箭手包圍!”陸長卿終于傳完了功,整個人虛脫地躺倒在地,居然連手指都難以動彈。鳳岐不明就里,捧著他的腦袋,擦拭他額頭的汗,喃喃道:“阿蠻,你怎么了?阿蠻,你臉色好差,我可憐的阿蠻……”陸長卿枕在鳳岐的膝頭,倒想起當(dāng)年他在獄里也是這樣枕著鳳岐的腿,問他肯不肯放自己走。那時候鳳岐說,他的選擇無愧天下,絕不后悔。當(dāng)時恨得他兩眼發(fā)黑,好個絕不后悔啊,如今呢鳳岐?我再問你,你后不后悔?陸長卿勉力抬起手,溫柔地撫摸著鳳岐消瘦的臉頰。鳳岐被他弄得癢了,抿嘴笑起來。須臾陸長卿又聽得殿外一陣嘈雜,侍衛(wèi)在殿周堆滿了柴火。陸長卿心一沉,沒料到公子留深如此心狠,連鳳岐的命都不顧了。他深深凝望鳳岐,低聲道:“親我一下。”鳳岐笑笑,低下頭,干燥卻溫暖的唇貼上了陸長卿的唇。陸長卿按住他的后腦,吸吮著他的舌頭,呼吸著他的呼吸。鳳岐意外地安靜,任由他索取,熱烈地回應(yīng)。那個明媚的午后,他一身華服,手捧花冠,妝容精致,渾身香氣地迎面走來,既清美高貴,又帶著俗世的艷麗。他笑瞇瞇的牽起自己的手,親切地詢問他是哪家的孩子。從那一天起,這個人就成了他二十年的心魔。“沒有你就沒有我。”陸長卿輕聲道,“鳳岐,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是沒法不愛你的。”他站起身,步履有些蹣跚,卻徑直走到門口,一把推開了殿門。火還沒有點起,無數(shù)弓箭手瞄準了他,只能公子留深一聲令下。公子留深不知道他的狀況,萬分謹慎地注視著他。陸長卿道:“我出來了,要殺要剮你隨意吧。不要點火,鳳岐在里面?!?/br>公子留深暗自舒了口氣,這個結(jié)局他更滿意,畢竟殺死鳳岐無論從感情上還是理智上都是不合適的。“阿蠻……”鳳岐四肢著地從殿中隨行出來,茫然地看著一干弓箭手,目光定在公子留深身上。“你……你要殺阿蠻?”鳳岐失聲道,不顧狼狽地爬了過去。“國師,你莫要如此不顧身份?!惫恿羯钜娝勾笸V眾之下爬過來,皺著眉頭責(zé)怪。鳳岐已經(jīng)到了公子留深腳邊,挑起眉頭,“別殺阿蠻,他那么小。”“鳳岐,別求他?!标戦L卿知道自己必定要死,倒是淡然無畏,只是心疼鳳岐。公子留深不愿敷衍鳳岐這些瘋話,想叫人將他拉走,卻剛說了半句“來人……”就驟然喉嚨一緊說不出一個字了。他睜大了眼,萬分錯愕地看著忽然站起身扼住他喉嚨的鳳岐。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說過的話——每次以為你已經(jīng)油盡燈枯,下一刻就見你精神抖擻地站起來。你不是瘸了么!公子留深想嘶吼,卻偏偏發(fā)不出聲音。鳳岐離開公羊喜那里時,便已經(jīng)能慢慢走路了。只不過幽居在這殿中,并沒有什么需要走路的時候。鳳岐瞳孔縮起,目光異常的瘋癲和尖刻,他冷冷道:“你敢殺我的阿蠻,我就殺了你!”沒有人懷疑他只是威脅,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曾親手把劍捅進犬戎主的心窩。這個男人就算被關(guān)在籠子里也不會變成金絲雀,因為他從里到外都是一只猛禽。陸長卿心驚地注視著這場巨變。他心底知道鳳岐真是瘋得徹底了,因為但凡他還保有一絲理智,都絕不會傷大周天子一毫。公子留深卻并不那么了解鳳岐,他看不出他是真瘋還是裝瘋,但喘不過氣的強烈瀕死感讓他畏懼了。“放陸長卿走。”他終于妥協(xié)。陸長卿望著鳳岐搖頭,“要走一起走?!?/br>鳳岐目光黯了黯,隨即道:“好?!?/br>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