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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憤,不過是個落魄子,居然敢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公子伺候,鋤石狠狠的盯著他。葉赟察覺到鋤石的目光,抬頭望了他一眼,南嘉木也跟著望了過去。南嘉木淺淡的笑意依舊溫和,只是眼底不帶任何笑意,他望著鋤石細語道,“鋤石,這兒不需你伺候,你先下去休息吧。”南嘉木就算是對一個奴仆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鋤石拉長臉,有些不悅道,“少爺,鋤石是少爺?shù)呐停挠猩贍斶€未休息下人先去休息的道理。”南嘉木依舊好聲好氣,“也好,那你去旁邊坐著吧,一直站著也累。”水榭是八角相斗鳶弋于飛的樣式,朱紅柱子與柱子間連著雕欄,雕欄之前架著寬木做成長凳,人可坐在寬凳之上憑欄吹風(fēng)觀景聊天休息。鋤石望了望旁邊的木椅,估計了下距離,滿意地到一旁坐了。葉赟眼底流露出奇異之色,這南家大少爺與這下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很是微妙啊。南家大少爺對那小廝,未免太過客氣了點;而這個奴仆,沒規(guī)矩不說,替少爺打抱不平的話語,不像護主,倒像替主家拉仇恨。南嘉木到底知不知曉這名“忠”仆呢?葉赟探究的望向南嘉木,卻瞧見南大少爺玉塑似的笑容,瞧不出任何情緒。南嘉木長得極好,面如冠玉,天生笑唇,讓人很易心生好感,特別是笑起來時眼角彎成月牙,給人一種溫暖可靠的感覺。也就是說,這張臉寫滿了我是君子我是好人我很正經(jīng),簡直讓人想歪都難。所以,他拿不準這大少爺是真純良,還是故作如此,連先前的猜測都不太確定了。“鋤石一向小孩子脾性,我也不忍他這天性消失,不免寵了點,現(xiàn)在失禮在前,讓葉公子見笑了?!蹦霞文菊f著賠禮的話,又給葉赟斟了杯酒,“我替他賠罪,葉公子別見怪?!?/br>葉赟聽著這意味不明的話,接過酒杯,不小心又與南嘉木玉鑄般完美的手尖相觸碰,溫涼的手指與自己溫?zé)岬捏w溫交纏,讓葉赟怔了一瞬。南嘉木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這次他是真無意,畢竟他目的已經(jīng)達到,不會做多余之事??上~赟愈發(fā)覺得南嘉木想要勾引他,不然短短數(shù)句話功夫?qū)Ψ奖銉纱斡|碰到他,若說無意,這概率未免太高。況且,之前南嘉木那句未盡之語,也很難不讓葉赟往這方面想。他沉默著,想看南嘉木到底想做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葉赟:你在勾引我?很好,你成功的引起我注意。南嘉木:我沒有,我不是,我冤枉。葉赟邪魅一笑,口嫌體正直,我懂。南嘉木委屈地哭成三百斤胖子。第14章再受逼問見葉赟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南嘉木笑得很溫暖,“我與葉公子一見如故,惜乎以往未曾有緣。祖父尋找多年,未曾獲得葉祖父消息,六年前臨終之際,唯一遺憾便是未曾再見令祖一面?!?/br>說道最后,南嘉木有些嘆息。唯一真心待過他的老人,彌留之際心念摯友安危,而他人小力微,無法完成祖父的夙愿,此時回想起來,依舊心酸不已。葉赟聽到他的話,也有些動容,開口道,“家祖臨終也記掛南家祖父?!?/br>“葉祖父為何?”南嘉木似是有些疑惑,又好似不忍相問,這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讓葉赟微勾嘴角,露出個不算笑的笑容,雖然只有淺淺一瞬,但也讓南嘉木驚艷了剎那。葉赟瞧見南嘉木的神色,驟然斂了笑容,冷淡地開口,“家祖替家父報仇之后,道基敗壞修為盡毀,為防止葉家仇人上門,便帶著我暫避凡人村中。之后祖父身體每況愈下,非是不來,而是不能?!?/br>見葉赟又恢復(fù)淡漠,南嘉木心下有些可惜,他維持著溫煦笑容不變,款語溫言道:“原來是在凡人村,倒是家祖父想差。他一心盯著修真界,卻將凡人地界給忘了,不過若是避仇,再沒比凡人地界更好的了。”南嘉木有些唏噓,為自家祖父。摯友消失十幾年,臨到死也未曾獲得對方消息,祖父當(dāng)年遺憾而逝。“恩?!比~赟低低的回應(yīng)一聲。“我見你身上雖是凡間麻布,但是身上繡紋竟是符文,以凡間麻布之脆承受符文之力,簡直聞所未聞,我能看一下嗎?”葉赟瞥了身上衣衫一眼,道,“非符文,只是一些簡易陣法?!比~赟對成為南府男婿沒興趣,完全不理會南嘉木的要求。煉器需要刻陣法刻符文,平常南嘉木刻印的都是陣法,因為比起陣法來符文更嬌貴,材料不行刻不上,神識不足刻不完,火候不足易刻殘,而南嘉木煉器原材料皆是低廉之物,故而刻印之時多用陣法。只是較之陣法器紋為符更佳,近來南嘉木正在研究符箓,此時見到這符文難免見獵心喜,恨不得湊到葉赟身前研究研究。不管他心底如何似猴兒抓癢似的,一個勁琢磨著怎么坑蒙拐騙弄來一件,其面上卻依舊風(fēng)度翩翩,甚至笑得愈發(fā)溫潤和順,“是葉公子親手制作的嗎?”葉赟不知南嘉木心內(nèi)想著的這齷齪事,不無不可的點點頭。“葉公子真是少年英才?!蹦霞文菊嫘牡馁澴u,不過弄一件衣服的念頭愈發(fā)堅定了,若能弄清凡布承受符文之力的原理,他的煉器水平能有個質(zhì)的飛躍。至于葉赟所說陣法,南嘉木并不信,陣法與符文,他還是識別得出的。葉赟繼續(xù)點頭。南嘉木笑容一抽,這葉公子還真是不知謙虛,聽不懂他在客套么?“說來葉公子多年在村中行走,沒怎么逛過這布陽鎮(zhèn)吧,明天葉公子可有興趣瞧一瞧?”葉赟奇異地盯了南嘉木一眼,正欲拒絕,誰知南嘉木繼續(xù)開口道:“那好,明日巳時我來尋你?!?/br>南嘉木單方面和他約好時間,便以天色已晚告辭。葉赟張張嘴,就這般看著南嘉木與鋤石出了院子,良久,葉赟才慢慢開口:“我拒絕?!笨上В撀犚姷娜艘呀?jīng)走遠了。南嘉木回院途中又遇上了南峰,南峰包著一張木乃伊臉,靠在朱柱之上十分顯眼。他面部表情全藏在繃帶之后,一雙眼睛倒是熠熠生輝,眼底嘲諷表達得活靈活現(xiàn)。顯然,南峰又是特意守在此處堵他。見南峰嘴張了張,南嘉木率先溫雅開口:“二弟的臉皮還沒好嗎?”聞言,被毀容之際的疼痛驟然蔓延至腦中,連帶著本來不痛的面皮又細細密密刺疼起來。南峰立馬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只隔空捧著臉,憤恨地落下一句,“南嘉木,你少得意,嫁個窮散修,以后有你受的!”南峰放下話,覺得疼痛難忍,借助飛行符迅速去雅筑小苑尋南雅。南嘉木啞然失笑,對鋤石道:“二弟這是關(guān)心我,生怕家族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