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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赟淡淡的回應(yīng)一聲。“你不問問為什么?”南嘉木起身探尋葉赟。望著近在咫尺的面容,葉赟有些不自在的往后一靠,“左右不過是他心胸狹隘心性不正?!?/br>“你倒是信任我?!蹦霞抑匦伦?,望著葉赟似笑非笑,不過心底極為愉悅,再說話也又輕又快,極為動聽,“他心性確實不佳,這人我也沒放在心上,出門后咱倆重新入城,謝明蔚那邊暫時不用管?!?/br>暫時不用管,葉赟咀嚼這句話,這是南家事了,他便要處理這謝明蔚?葉赟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見葉赟什么都不多問的支持他的決定,南嘉木心情愈發(fā)愉悅。他的笑得眉不見眼,彎彎的月牙兒盛滿美酒佳釀,葉赟望著,有些醉人。他忽然起身,硬邦邦道,“走了?!?/br>南嘉木心情好,也不計較他的冷臉。葉赟目不斜視地往城門口走去,南嘉木望著熱鬧的街道故作嘆息道,“本來說好帶你逛布陽城的,沒想到你與布陽鎮(zhèn)倒是緣淺?!?/br>不,緣分挺深的,葉赟偷偷地覷了眼南嘉木,抿了抿唇,沒說話。南嘉木沒聽到葉赟接話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不過沒關(guān)系,這一路我替你介紹介紹,也算你逛過布陽鎮(zhèn)了。”說著嘴里就不停歇的替葉赟介紹布陽城的勢力劃分,以及商家標(biāo)記。“布陽城主要由南、謝、莊、程四大家族把持,不過上面還有個城主管理這座城鎮(zhèn)。南、謝、莊、程四家是依附赤霞宗的小家族,家族里修為最高的也不過筑基,畢竟族里靈根好的都會送入赤霞宗,留在族里的,都是四靈根、五靈根,難有大成就。不過也有加入赤霞宗的家族弟子想重回家族的,這些弟子若是筑基便放他們回去,若是金丹,則會讓他們接鎮(zhèn)守城鎮(zhèn)的任務(wù),運氣好的便能回家族所在城鎮(zhèn)當(dāng)城主,運氣不好的便在異鄉(xiāng)當(dāng)城主。這些弟子都是天賦耗盡或者壽元耗盡之下的無奈之舉,一般弟子并不愿遠(yuǎn)離宗門。”“一般這種家族或者宗門所開的店鋪都會有自己獨特的印記,以供族人或者宗門子弟辨認(rèn)。赤霞宗的商鋪會在牌匾右下角刻印紅色霞云一朵,南謝莊程四家標(biāo)志是一脈相承的,皆為古篆,你瞧那家酒樓,牌匾左上方似龍爬蛇形之圖案即是‘南’字,那家錦繡坊上刻著‘程’字,那家是謝,這家是莊?!?/br>葉赟順著南嘉木的講解跟著望去,果見那些商鋪不起眼處都標(biāo)著有印記,葉赟暗暗記住,走的速度卻漸漸放緩。南嘉木見葉赟仍是一臉漠不關(guān)心只專注趕路的模樣,視線卻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話語亂轉(zhuǎn),心下悶笑,卻還是繼續(xù)介紹道,“除了赤霞宗和南謝莊程外,還有安山書院、玉泉宗、雪衣坊等,這些宗門的印記也很好記,安山書院直接是本書,玉泉宗······”葉赟傾耳凝神專注的聽南嘉木說話,這態(tài)度讓南嘉木喜不自勝,不由得滔滔不絕,葉赟未曾回應(yīng)他一人也說得津津有味。城鎮(zhèn)之內(nèi)屋舍儼然,街道之上來往人群如流水,車馬聲、談?wù)摃r、風(fēng)聲、笑聲,蒸得這小鎮(zhèn)熱鬧氣氛如鼎沸,烹出這鮮花錦簇的眾生百態(tài)。“喲,這不是我們嫁出去的南大少爺么?往常只道你長得像個娘們兒,現(xiàn)在倒是直接變成娘們兒了”南嘉木正說得興起,耳邊便傳來這不和諧之聲。南嘉木也不回首,直接開口道,“比不得程大少,到現(xiàn)在也沒抱得美人歸?!?/br>論臉皮厚,其實還真沒幾個比得上南嘉木。只是南嘉木不在意被人罵,葉赟在一旁聽得難受,他瞧著南嘉木滿不在乎的神色,忽然想了解他經(jīng)歷過什么,才變得這么漫不經(jīng)心。“就算我沒抱得美人歸,我還是爺們兒,至于你么,”程大少程江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葉赟一下,“不僅嫁個窮散修,還被人當(dāng)女人使,也不嫌燥得慌。不說找個地方躲起來,竟然還有臉面大搖大擺的在布陽城閑逛,當(dāng)丟臉丟得不夠么?!?/br>“那又怎樣,至少我找到了個可心人,為了他,我愿意。而且,他才不窮。”南嘉木斜暉脈脈的瞧了葉赟一眼,朝程江繼續(xù)道,“赤霞宗流一尊者和流炎尊者便是一對同性道侶,你這是說流炎尊者也是個娘們兒嗎?”葉赟側(cè)過臉,又偷摸摸的勾起嘴笑了。程江驚了一瞬,壓低聲音道,“你找死別拉上我,尊者的名號也是你能說的。你以為你是誰,也敢攀比尊者?!?/br>南嘉木涼涼道,“這不是按你的邏輯推的么,我找了個可心人我驕傲?!闭f著,摟住葉赟的腰。葉赟被摟腰有些不適,不過瞧了程江一眼,沒反抗。“反正你找死別拉上我?!闭f著程江又瞧了葉赟一眼,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承認(rèn)對方長得不差,不過聽說是個五靈根,再望向南嘉木時眼中盛滿可惜之色,“雖說咱倆往常不對付,但那也不過是你這個人太會拉仇恨了,我家老頭子三句不忘夸你兩句貶我一句,我瞧你不順眼也是正當(dāng)?shù)?,不過你現(xiàn)在要隨這散修離開布陽城了,我好心奉勸你一句,謝家那個,可不比我心善,你自己小心些。”南嘉木挑著眉將程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道,直瞧得程江心驚膽戰(zhàn),“你這么瞧著我作甚?”南嘉木長得光風(fēng)霽月,但肚里全是黑的,平常時他朝你笑得真誠時你要提防被他坑,他挑著眉壞笑時還是要提防被他坑,也就他家老頭子被這廝光風(fēng)霽月玉樹瓊枝的外表給騙了,以為這人當(dāng)真是君子如風(fēng)呢。“我瞧瞧程大少什么時候裹了層白糖,又白又甜呢。”南嘉木嗤笑一聲,“該小心謝家那位的不是我,而是你?!闭f著摟著葉赟的腰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城外走去。若非看在程山份上,他才不愿提醒程江,布陽鎮(zhèn)亂起,與他何干。至于莊凌,用不著他擔(dān)心。程江呆愣在那里,像是不明白南嘉木為何說自己須小心謝家那位,實則是聽到南嘉木的傳音,驚呆了。一般修士只有到了筑基才能修出神識,而南嘉木不過練氣九層卻已經(jīng)有了神識,難怪他家老頭子對這小子推崇,直說南嘉木生于南家,可惜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南嘉木傳音的內(nèi)容,“赤霞宗來的新城主,是謝家派系的?!?/br>布陽鎮(zhèn)這任城主并非來此養(yǎng)老,而是被人排擠才接了外派任務(wù)來此鎮(zhèn)守,今年任務(wù)期滿,赤霞宗會派來新的城主,他們打聽到的消息明明是新城主乃赤霞宗一資質(zhì)平凡的金丹長老,與布陽鎮(zhèn)四大家族并無任何干系,接這個外派任務(wù)不過是為了完成金丹期的門派任務(wù)。而現(xiàn)在南嘉木卻告訴他,新來的城主是謝家派系的,程江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修者寒暑不侵,但現(xiàn)在程江卻覺得從腳底心理泛起陣陣寒意,明明是艷陽天,卻感受不到半點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