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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弧線散發(fā)著七彩顏色,只是在白日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暗淡。這些弧光是飛行法器、法寶運動的軌跡,弧線之上站著高高矮矮、長長短短的靚麗俊朗修士,他們皆手持圓形尋蹤法器,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塊,目光在下邊掃視。“那雜種怎么沒死在外面呢?當(dāng)年看在他祖父的面上放了他一碼,他竟然不知感恩,真真是白眼狼?!币幻碇嗯鄣慕鸬さ茏映赃吜硪晃唤鸬さ茏颖г?“連累我們勞累不說,竟敢得罪府中貴客,該死的雜種?!?/br>另一名身著月牙色法袍的金丹修士冷淡道:“野種就是野種,有什么感恩之心。一條貪婪的毒蛇,妄想得到不該得到的,只會被人斬成rou泥。你瞧現(xiàn)在,這條毒蛇不就要被斬滅了么?!?/br>青袍金丹猛點頭,神識不斷朝下方掃視而去,“說來那位貴客實力深淵莫測,那雜種實力不過金丹初期,哪來的本事從那位貴客手中逃生?”“攀附妖修的玩意兒,跟他那賤種娘一樣。”月牙袍修士面容冷淡,但最嘴中嘴中的話語似淬了毒汁一般,難聽到極致。青袍金丹眼中劃過一抹貪婪之色,“那雜種也配擁有高階妖修,這樣的妖修合該我們莊家嫡系少爺契約才對?!?/br>月牙白修士一眼看穿青袍修士的目的,雖然他嘴中說的是嫡系少爺,但心底想的,怕是自個兒,不過月牙白修士沒戳破,因為他也如青袍修士一般,對那高階妖修充滿垂涎之意。南嘉木與葉赟風(fēng)馳電掣地往東陵莊家的方向趕去,不過途徑東陵城外的東陵山原之時,便聽到了這兩名金丹修士的談話。南嘉木頓住身形隱沒于空中,他垂眸,目光落到那兩名金丹修士之上。那兩名金丹尋人的舉動,配合著他們的話語,皆讓南嘉木有些在意。他跟在兩人身后,以便獲得更多信息。“你說那位貴客什么來歷,連家主跟其他長老都得捧著敬著?”青袍修士沉默了會,閑不住嘴地繼續(xù)八卦道:“幾位太上長老已是沖擊化神的老牌元后修士,連他們都畏懼敬怕之人,實力得有多強?莫不成是上界之人?”月牙袍修士斜了青袍修士一眼,“你傻了么,有太虛圣人的庇佑在,上界之人怎么能夠下來?而且,下界修士一旦化神,便會強行前往上界,所以,我們下界哪有比元后修士更強之人。我猜,那位貴客應(yīng)該也是元后修士,不過他背后的實力較之我們莊家要大很多,所以家主跟太上長老要敬著捧著?!?/br>青袍修士一驚,不敢置信道:“不會吧,我們莊家,是能與落霞宗、雪衣坊等一流門派相抗衡的存在,還有哪個勢力能威脅我莊家?”“你忘了雪衣坊的葉祁?他岳家是玉泉宗的甄家一脈,本身也是元嬰修士,雪衣坊的長老。他要實力有實力,要權(quán)利有權(quán)利,要靠山有靠山,還不是不知名勢力的屬下?若非他兒子大義滅親,誰能知道他是別的勢力插入雪衣坊的棋子呢?!痹卵琅坌奘垦鄣组W過詭譎之色,話語不免帶上誘哄之意,“這大荒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隱藏在幕后不顯山不露水的勢力多得很,那些所謂的打門派大世家,不過是冰山一角。”“說起來,葉祁的兒子葉瑜怎么會忽然與他父親刀劍相向?”青袍修士迅速被轉(zhuǎn)移話題,心思落到那八卦之上,“莫非葉祁殺了甄沁?”甄沁便是葉瑜的母親,葉赟的祖母。聽到此處,南嘉木怕葉赟觸景傷情,拉著葉赟便想走,可是葉赟制止南嘉木的動作,目光淡淡地在下邊兩位金丹修士身上繞過一圈又收回,朝南嘉木道:“沒事的,我也想知道。”雖然葉赟猜到了真相,但他還是想親耳聽一聽。月牙袍修士左右望了一眼,開口道:“這事也是我聽雪衣坊內(nèi)門弟子說的,這事真相雪衣坊守口如瓶,不為外人所知,今日我告訴你,你也別說出去。”青袍修士猛點頭。月牙袍修士與青袍修士傳音:“據(jù)說是因為鴻蒙書頁?!?/br>“傳說中的鴻蒙書頁?”青袍修士倒吸一口氣,震撼得差點驚呼出聲。鴻蒙書頁是當(dāng)初太虛、上虛、空虛三圣人合力煉制的一件寶物,知萬物、記傳承,最重要的是,它是開啟維揚秘境的秘鑰。這事對于散修以及小家族來說是秘聞,但對于他們這些頂尖勢力的金丹弟子來說,卻是常識。不過鴻蒙書頁萬年未曾有人獲得,對他們這些修士來說鴻蒙書頁便是傳說,是一件可能早就消失不見的寶物。因此,聽到鴻蒙書頁再世,除了驚喜與震撼,一時產(chǎn)生不了其他感情。“葉瑜歷練獲得鴻蒙書頁,此事被葉祁背后之人知道了,催促葉祁去取。只是這時葉瑜化凡,不識親朋,葉祁不好強搶,畢竟葉瑜是他的兒子,血脈親緣無法斬斷。可這事吧,被葉祁座下弟子知道了,那位弟子也是那幕后之人安插的,他背著葉祁直接對葉瑜動了手,想要將葉瑜就地格殺。關(guān)鍵時刻葉瑜激活記憶,化凡失敗,反殺了那群殺手,只是葉瑜的道侶死在這場陰謀之下。”“再之后,葉瑜為了替他道侶報仇,隱忍數(shù)載,終于尋得機會對他師兄下殺手,只是被他父親阻止了。葉瑜本就不是心胸寬廣之人,加上他母親為了救他死了,他連帶著他父親也一并恨上。又隱忍數(shù)十年,先殺他師兄,再重創(chuàng)他父親,覺得仇報完了又神隱了。他倒是個能人,以金丹之體越階反殺元嬰修士,若化凡成功,怕是少有修士能掠其鋒,可惜了?!闭f到此處,月牙袍修士話鋒一轉(zhuǎn),又轉(zhuǎn)回之前的話題,“我覺得以他那心性,若知曉葉祁與他座下弟子背后還有人物,說不得此時正潛藏在哪準(zhǔn)備繼續(xù)報仇。而且我覺得以他的才干,這事未必不能成功。”月牙袍修士并不知道葉瑜重創(chuàng)葉祁之后自覺報仇圓滿,回到維揚山脈就果斷開始轉(zhuǎn)世,根本不知道葉祁背后還有人。南嘉木與葉赟聽了月牙袍修士的話語,總覺得這人怪怪的,他話語里,似乎在對葉祁背后之人幸災(zāi)樂禍?“你怎么知道地這般詳盡?”青袍修士狐疑地開口。月牙袍修士瞥了青袍修士一眼,淡淡道:“這事在雪衣坊并不是秘密,不過不為外界所知罷了?!?/br>見青袍修士還欲相問,月牙白修士不耐煩道:“還找不找那個野種?那妖修與野種深受重傷,正是尋找的好時機,待那妖修緩過神來,我們都落不了好?!?/br>青袍修士聞言,應(yīng)了一聲,“找找找?!彼鴽]有半點感應(yīng)的圓盤,不滿道:“那野種是怎么躲的,還能斬斷血緣感應(yīng)也是厲害?!?/br>月牙袍修士沒再說話,他眼底閃過沉思之意。南嘉木朝葉赟開口,道:“我將他倆給莊凌捉去,你暫且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