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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喝止,“康樂公主!” 湛蓮讓人請阿娜暫且回避,阿娜猶豫離去,安晉王妃道:“你可知你方才所言,被阿娜轉(zhuǎn)達(dá)與丹晏王聽,將會引起多大的風(fēng)波?” 湛蓮道:“我就是厭惡丹晏打著友邦的旗號,肚子里還懷著鬼胎。他們那是什么說法,求親不成就要翻臉,莫不是以為大梁好欺侮?幸好這話還不曾被三、皇兄聽了去,要是他知道了,恐怕立即就出兵丹晏了?!?/br> “康樂公主,你當(dāng)打仗是兒戲么?一旦硝煙四起,受苦的便是大梁的子民!” 湛蓮正色道:“我自是知道戰(zhàn)爭并非兒戲,如今大梁休養(yǎng)生息,國強兵壯,反觀丹晏,內(nèi)亂才罷,新王登基,元氣定然大傷,此時來與大梁求親,怕也存了利用大梁穩(wěn)固其政的想法。即便此次求親不成,丹晏王懷恨在心,妄圖報復(fù)也將是幾年后的事情了。屆時他們恢復(fù)元氣,大梁已更上一層樓,他們想借故發(fā)兵,還得衡量衡量分量!”她頓一頓,“王妃,我也不愿生靈涂炭,但這種半調(diào)子的和親,反復(fù)只會顯得大梁軟弱,縱觀史冊,惟有強者才有權(quán)說出和平二字,它丹晏國還不配!” 才送走了神色復(fù)雜的安晉王妃與阿娜使者,順安便領(lǐng)著人來了。 “殿下,陛下見下雪了,怕您冷著,急急忙叫奴才給您送一件外披來,”順安笑著給湛蓮展示兩個太監(jiān)抖開的一件桃紅羽緞面白狐毛鶴氅,“這鶴氅是昨兒才制好的,內(nèi)里用的全是白狐胳肢窩的皮毛,最為暖和不過了?!?/br> 湛蓮輕笑,瞅了一眼竟不領(lǐng)情,“這才下了半日的細(xì)雪,哪里用得著這么厚的大氅?” “唉,陛下這不是怕這雪不停歇,殿下您就用上了不是?殿下是否要進(jìn)宮去謝恩,奴才與您一道回宮???” 今日被是要進(jìn)宮的,看來三哥哥是怕她見下雪犯懶不肯進(jìn)宮,又叫小公公來接了。 “那小公公你坐一坐,吃一杯熱酒,我去換身衣裳?!?/br> “好咧,謝殿□□恤,殿下順道把新鶴氅披上給陛下瞧瞧?!?/br> “我才不穿,這么一點小雪就穿它,平白惹人笑話?!闭可彴櫚櫛亲樱邢卜及烟壹t鶴氅仔細(xì)收好,自己轉(zhuǎn)身進(jìn)去換衣裳去了。 湛蓮進(jìn)了皇宮,沒有去泰來齋,而是隨著順安公公到了離芙蕖宮很近的乾元殿東暖閣,明德帝冬日喜愛在此批閱折子。 聽得湛蓮到了,湛煊笑著迎了出去,一眼便見披著大紅羽紗紅狐毛鑲邊斗篷的湛蓮走來,雪膚勝雪,紅袍似火,真真不知究竟是天仙,還是妖精。 湛煊先是被美色所惑,湛蓮走到跟前,帶來一陣外頭的涼意,卻是讓他皺了眉頭,他一把執(zhí)了她的小手,“你怎地穿這般單薄,朕叫人送去的大氅也不穿,手筒子也不戴上,若是著涼了還了得?” 他一面說著,一面雙手包裹她的小手,為她只稍有些寒意的纖手呵氣驅(qū)寒。 “外頭一點兒也不冷,哪里用得著穿那大氅?常言道下雪不冷化雪冷,哥哥這也不知道?!?/br> “是是是,只你懂得最多?!闭快庸喂嗡男”亲樱瑢檺鄣貫樗庀露放瘢瑘?zhí)著她的手與她一齊步入內(nèi)殿。 秦才人與暖閣內(nèi)的奴婢一齊跟著皇帝走了出來,見二人入內(nèi)卻沒有跟著進(jìn)去,這已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了,只要康樂殿下來了,陛下總是會讓她們離開好一陣子,之后才喚她們進(jìn)去伺候。 湛蓮一入內(nèi)殿,還未站穩(wěn),眼前便一片陰影,旋即自己的雙唇就被帶笑的嘴唇溫柔地親住了。 她才從下雪的外邊來,唇上還沾著絲絲涼意,那密密緊貼的熾熱唇瓣為她驅(qū)走了所有冷意,湛蓮輕吟一聲,仰頭閉了雙眼。她每回來,三哥哥總要親她好一會兒。 親吻起初是輕柔,隨著二人呼吸漸漸粗重,唇瓣纏綿也愈發(fā)用力放肆,大舌探入如蜜般的唇內(nèi)緩慢恣意攪弄,時而勾出小嫩舌吮吸纏繞,時而深入其中迫她含吮,湛蓮每回都覺羞澀,但心底里卻愈發(fā)覺得……舒服。 嘖嘖的親吻聲響起在內(nèi)殿,使二人之間的氣息更加灼熱,湛煊一面親著她,一面摟著她往暖炕上走,他將她推在炕上坐下,居高臨下地捧著她的臉兒狠狠親了一回,湛蓮氣息不穩(wěn),他暫且放過她沾著他口水的紅唇,貼著她的臉兒寸寸親吻,眉毛,眼角,臉頰,耳垂,下巴尖兒,他一處也不放過。 “三哥哥……”湛蓮軟軟地叫著,卻又被他順勢而上的嘴堵住了唇。 二人不知不覺倒在了炕上,湛煊的手順勢下滑,覆上她襖下的酥胸。 “不來了?!闭可弿拿悦芍畜@醒,習(xí)慣了他的親吻,卻還不習(xí)慣其他,她怕他又脫了她的衣裳,一個激靈縮了身子,翻身不叫他繼續(xù)。 湛煊的誘惑再次以失敗而告終,他頹廢地倒在她身側(cè),沉寂片刻,居然跟吃不到糖的小孩兒一般,搖著她耍起賴來,“蓮花兒,你就讓朕再來一回,就一回!” 湛蓮真不知哥哥為何那么執(zhí)著于那頃刻間的事兒,卻對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記憶猶新,“不來,不來,說什么也不來。” 湛煊將她堵在暖炕角落,討好的熱吻不斷落下,“蓮花兒,你最是個好人,一回,就一回,多一回朕也不要!” 湛蓮被他親得一臉濕濡,“哥哥別鬧了,我有事兒跟你說。” 這會兒哪里還有事能比這再來一回的事兒大?湛煊置若罔聞,磨著她自發(fā)道:“蓮花兒,下雪了,今兒朕與你一齊睡,替你暖身子可好?” 湛蓮哪里會上他的當(dāng),“我有湯婆子,不冷,真冷了,就叫喜芳陪我睡?!?/br> 湛煊紅了眼,“你要她陪也不要朕陪?” “誰叫哥哥不安好心,”湛蓮只覺湛煊緊貼著她讓她渾身躁動,她急著想推開他,故而轉(zhuǎn)移話題道,“三哥哥,你想要什么壽禮,我這會兒還沒著落哪?!?/br> 湛煊正沮喪,哪里還有心思計較什么壽禮,忽而電光火石間一轉(zhuǎn)念,他正色道:“朕只要你一樣壽禮,其余的皆不要?!?/br> 湛蓮眨眨眼,“三哥哥要什么?” “朕只要你與朕再圓一次房?!?/br> 湛蓮撲哧一聲笑了,“哥哥……” “蓮花兒,朕不與你玩笑,朕是當(dāng)真的?!闭快訄?zhí)了她的手細(xì)細(xì)摩挲。 湛蓮這才發(fā)覺三哥哥竟然是認(rèn)真的,她莫名紅了臉,小小聲地道:“那個哪里算是壽禮……” “當(dāng)然算,那意味著你真正屬于朕,是朕夢寐以求的大禮?!闭快幽曋?,低啞說道。 湛蓮被他一雙深藏情意的黑眸所擒,“哥哥你可想好了,不要別的壽禮?” “不要,只要你愿意與朕再行敦倫,別說你的,其他任何人的壽禮,朕都能不要。”哪怕金山銀山,城池土地,都不及他能抱她入懷。 “傻哥哥?!闭可徍眯Φ爻槌鍪?,捏捏他的嘴。 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