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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你搬出去了,對吧?”葉梓瞪大雙眼:“你又跟蹤我了?!你他媽又給我安竊聽器了??”“怎么會?”就在此時,敲門聲變得更大了。聽得人心里發(fā)慌。葉梓開始使勁拉門,可是無論如何,都拉不開。他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眼睛也發(fā)紅,他低吼道:“是你做的吧?是你故意卡住了門,你到底想怎樣?你他媽到底想怎樣??”兔垂下睫毛,左手還在流暢地玩轉(zhuǎn)著鋒利的小刀,嘴角掛著冰寒的笑意:“我想怎樣?很簡單啊,我說過的,清除所有障礙而已。啊啊,那女人,還真是吵呢?!?/br>葉梓開始害怕,剛剛他還希望兔去開門,現(xiàn)在,他害怕兔開門,害怕兔傷害他的母親!他的聲音略微發(fā)抖:“算我求你了,我媽什么都不知道,你別……”敲門聲太大,大得蓋住了葉梓的聲音。兔不耐煩地收回了刀刃,發(fā)出“啪”的一聲。他抬眼,用他淡色的、令人膽寒的雙眼盯著葉梓,聲音低低的:“誰讓她阻礙我們了呢,沒辦法了,我來解決她吧?!?/br>說完,“嘭”的一聲,葉梓眼前的房門被猛地關(guān)閉,鎖上了。韓瑤劇烈的敲門聲變得模模糊糊,變得不夠真實。葉梓跪坐在地上,全身無力。當(dāng)開門聲響起之時,葉梓的手指陷入發(fā)中。他沒有血色的嘴唇一張一合,不斷重復(fù)著:葉城汐,不要逼我恨你。——Tobetinued☆、第28章27瘋狂葉梓跪坐在地上,思維混亂,心臟亂跳。他將耳朵貼在木門上,可他聽不清。他站起來,在房間里徘徊,拿出手機撥通母親的號碼,一次又一次,打不過去。他敲門,無人聽見。他叫喊,無人回應(yīng)。似乎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一個人,沒人能聽見他的聲音,沒人能夠發(fā)現(xiàn)他,沒人知道他的痛苦……他又開始耳鳴了,夏蟬一樣的吱吱聲從右耳傳來,很快就傳染了左耳。他開始看到奇異的畫面,五彩繽紛,雜亂無章。猶如電影剪輯的畫面伴隨著耳鳴聲從眼前晃過——江唯在叫嚷、哭泣,她的鮮血噴濺到了自己的身上、灰暗的墻壁上;坐在夕陽之中,望著窗外的憔悴母親;鮮血在沙發(fā)下漫溢,女高音的嗓音變得跟僵尸一般恐怖;沒有了四肢的張濤朝自己挪過來,一邊吐血,一邊喊著救命……他閉上雙眼,卻發(fā)現(xiàn)即使閉上也無濟于事。閉上雙眼的世界,反而更為可怕——黑暗的,無盡的,充斥著鮮血,充斥著恐懼。在這樣的黑色漩渦里,他最愛、最愛的人,他的母親,哭喊著,鮮血順著她的衣裙流溢而出……不?。?!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母親!他十一歲就發(fā)過誓了,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他都要保護他的母親;他的母親帶他離家后,他就已經(jīng)明白,在這個沒有成年男人的家庭里,他應(yīng)該努力地當(dāng)個男子漢,當(dāng)個可以讓母親依賴的男人,可以的話,他想要代替父親;他希望母親,希望撫養(yǎng)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得到幸福。希望她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擁有她的夢想,完成她的愿望……所以,她不能在這里死去!絕對不能死?。?!憤怒戰(zhàn)勝了恐懼,葉梓猛地站起來,不顧一切地踢門、撞門,他搬起茶幾,使勁砸門把手。他成功了,木門徹底壞掉,被他一腳踹開。他紅著眼睛沖了出去,臉被憤怒扭曲了,身體一直在抖。然后,他看見了。他的母親,正斜斜地躺在沙發(fā)上,長發(fā)垂在了地上,皮膚灰白,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張。毫無生氣的她,猶如躺在棺材之中的尸體。他跑過去,將母親的身體撈起來,小心搖晃著:“媽!媽??!”可是母親沒有一丁點回應(yīng)。她的身體很冷,呼吸微弱,皮膚表面包裹著一層薄汗。坐在一邊沙發(fā)上的兔,正在用那把鋒利的小刀削蘋果。漂亮的蘋果皮一圈一圈垂下來,懸掛在空中,他像是在制作一件藝術(shù)品。葉梓看著這樣的他,內(nèi)心燃起了極強的恨意。他一把搶走了兔手中的“藝術(shù)品”,狠狠地砸在地上,問:“你對她做了什么?”兔一臉疑惑地抬起頭:“什么都沒做啊,只是聊了一下而已。放心吧,她——”還沒說完,葉梓就給了他一拳。這一拳很重,兔的臉頰瞬間就腫了起來,幾縷鮮血從口鼻滑下。兔的雙眼立即就模糊了,他的嘴唇動了動,明顯是很委屈的表情。要是以前,恐怕葉梓已經(jīng)心軟了,可是這一次,葉梓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他背起韓瑤,就往外面跑,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yī)院。這一整夜,葉梓都沒睡覺。韓瑤搶救得及時,第二天清晨已經(jīng)躺在普通病房里輸液了。醫(yī)生診斷的結(jié)果,是神經(jīng)性休克。具體就是,由于精神受到了強烈的沖擊,比如驚嚇,導(dǎo)致的休克。好在葉梓動作快,并且還算比較有常識,把衣服脫給她穿,在出租車上將她的頭墊高、后仰,不然,她很可能死掉。葉梓在醫(yī)院門口買了早餐,坐在床邊陪母親。韓瑤醒來以后,葉梓急切地問她,昨天發(fā)生了什么。而韓瑤竟然一臉疑惑,她把昨天去別墅的事情通通忘記了。然而,即使在這樣的情況,她依然不忘質(zhì)問葉梓是否還跟城汐同居,央求葉梓搬出來。葉梓點頭。這一次,他不是敷衍。他真的決定,要從兔的別墅里搬出來。實際上,之前,他的父親,他的母親,已經(jīng)跟他說過很多次“別跟兔接觸了”。他雖然都答應(yīng)了,但并沒有采取行動。他不得不承認,他舍不得。這么久以來,他一直面臨著兩難的抉擇。一邊是影響他最為深刻的父親,他最愛的母親,他光明的未來;另一邊,是他的弟弟,他喜歡的人。同時,也是瘋狂的、不可救藥的、被其他所有人拋棄的、他的情人。父親帶來的希望,似乎可以讓葉梓重獲新生。而與兔的關(guān)系,是黑暗的,沒有未來的。就不說他們luanlun的關(guān)系注定見不得光,單單談起他們的罪惡,就夠令人絕望的。畢竟,他們的秘密一旦被揭曉,迎接他們的,就是徹徹底底的死亡。稍微理智一點,都知道到底選擇哪一邊吧。但葉梓舍不得,他害怕。他真的不想看到兔因為他的抉擇發(fā)狂、哭泣??梢缘脑?,兩邊他都想選。可是這一次,兔真的玩脫了。他碰了他萬萬不能碰的東西,韓瑤。葉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