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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小偷的臉一下子白了,眾人紛紛嘩然。又去看秦曦,后者驕傲地仰起頭,朗聲道:“是‘寒霜覆鐵甲,明月照雄關’!” 即便不去驗證那袋子內的字樣,憑兩人的態(tài)度,真相已然大白。小偷徹底慌亂起來,秦景陽語氣凌厲地道:“竊人財物不說,還要反咬一口誣陷苦主,按我大周律例,應將你打上二十大板,鎖在衙門口示眾三日!把他抓?。 ?/br> “想抓你爺爺,早著呢!”那小偷見脫身無望,便露出了本來嘴臉,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臂高舉,竟是將錢袋朝著秦景陽的面門砸了過去! 到手的鴨子飛了,小偷自然rou疼,可逃命更加重要,也只能丟車保帥。 那袋子中有幾錠沉甸甸的元寶,若是被砸中只怕要頭破血流。兩人之間不過幾步之距,秦景陽看著一團東西“呼”地飛了過來,意識中想要避開,可楚二姑娘這柔弱的身體卻根本來不及反應。 眼睜睜看著自己就要被砸中,從旁邊卻突然伸出一只手來,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那錢袋。隨后,一個有些陌生、又格外熟悉的高大身影便擋在了他的前面。 與此同時,秦景陽也聽見了旁邊人的驚呼聲—— “是襄王!” 作者有話要說: 見面啦!英雄救美! 我得防著王爺今晚入夢找我算賬233333333如果來,請以楚二姑娘的身體來!【大義凜然臉 【預告——秦景陽:和“自己”面對面的感覺好詭異。楚清音: 1。】 ☆、世上的另一個我 對于“英雄救美”這件事,楚清音表示,實在是時機太好,她剛走過去便看到那錢袋子飛過來,一下子沒忍住就出手了。再說那身體要是真給砸破相了,吃虧的可不止秦景陽一人。 襄王公開露面,圍觀者當即嘩然,就連先前擔心惹火燒身、遠遠站在街邊的人們都圍了過來。楚清音聽見有人在七嘴八舌地說著: “老天保佑,王爺?shù)膫娴娜?!?/br> “有王爺在,這偷兒徹底跑不掉啦!” 身后那位老兄,你在民間的威望這么高,被皇帝忌憚可真是不冤啊。感覺到秦景陽足以殺人的目光刺在自己背上,楚清音心下苦笑。余光卻瞥見那偷兒又想趁亂逃脫,她雙眉一軒,沉聲喝道:“哪里跑!”說著,將手中錢袋復又丟了過去。 武將之身的力氣自然要比尋常人大得多,眾人只看到一個模糊的灰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恰巧打在小偷左腿的膝彎處。小偷應聲跌倒在地,兩個侍衛(wèi)乘機追過去,徹底將其制服。 群眾歡呼雷動。楚清音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決定將“自己其實是想砸對方后腦勺”這件事當成一個永遠的秘密。她擺出一個威嚴的表情,揮手道:“扭送到京兆府去,判他盜竊、誣陷、傷人,三罪并罰!” 圍觀者再度叫好起來。楚清音似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那兩個賣藝的漢子,很快便收回目光,向秦曦走去。 剛才襄王“英雄救美”和“勇擒賊人”時,這小子拍手拍得最歡,叫好叫得最響,絲毫沒有偷溜出宮被抓包的自覺。直至楚清音到了近前,他才后知后覺地想到這一茬,低下頭目光四處游移,就是不敢看自家叔叔。湯圓縮在他身后,臉色煞白,瑟瑟發(fā)抖。 “三公子,這般私下偷跑出來,侯爺與夫人可是要心急的?!背逡艟痈吲R下地盯了他片刻,突然道。 秦曦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叔叔這是給自己遮掩身份呢。他眼珠轉了轉,有樣學樣地拱手道:“讓……讓王爺費心了,小子這便回家去?!?/br> “等本王一走,三公子可就不一定又要去哪兒了。還是跟著本王罷!”楚清音不冷不熱地說,轉身向八珍坊走去。 秦曦的小心思被戳破,只得苦著一張小臉跟上。 此時程徽也已與那位“見義勇為的年輕姑娘”交談完畢,回到楚清音身邊。兩人錯身而過時,長史極輕地說了聲:“一會兒見面?!?/br> 楚清音了然,向秦景陽點了點頭:“本王替三公子,多謝姑娘仗義執(zhí)言?!?/br> “王爺客氣了?!贬∶钡募喓熞琅f遮著,楚清音看不見秦景陽的表情,但襄王殿下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楚清音正準備先帶東宮那對主仆回八珍坊,剛走出一步,袖子卻被身后一只手扯住。她低頭一看,恰巧對上太子殿下閃閃發(fā)亮的大眼睛:“王爺,可否請那位jiejie同去小坐?我想謝謝她?!?/br> 楚清音:“……” 秦景陽:“……” 一炷香的時間后。 八珍坊的雅間里,楚清音在上首,秦曦與秦景陽分坐左右,面對著面,三人成犄角之勢。知道真相的長史大人表示有點胃疼,先前便找個借口溜出了屋子,在門外待機。 秦曦小心地瞄了眼楚清音,端起皇族的架子,向秦景陽舉起茶杯,露出一個友善卻又有些矜持的微笑:“方才在外面,要不是jiejie出言相助,只怕孤就要平白遭受那些愚民的指責,百口莫辯了。以茶代酒,聊表謝意!” 楚清音想:小不點裝什么大人。 秦景陽想:貿然暴露身份,錯加一等。 秦曦對兩位成年人的想法毫無所覺,放下茶杯后又好奇地問:“這錢袋子是皇叔送給孤的,jiejie又如何知道里面有字?莫非與我皇叔早就認識?” “我與襄王此前并不相識?!奔喓熛聜鱽砬鼐瓣栍舶畎畹穆曇簦爸徊贿^我認識襄王府的蘇姑娘,在她那里看過類似的袋子,故此有所猜測?!?/br> 他這話倒不是假的。漠北有一種大角灰羊,在鐵勒語中被稱為“莫爾罕”,被草原民族大量放牧。它的皮鞣制后會變得極其柔軟而堅韌,故此經常被拿來縫制各種大大小小的皮衣與褡褳。這錢袋便是秦景陽當年在邊關時,一位故交的游戲之作。一共做了六個,里面繡了不同的詩句,分發(fā)出去。 后來回京后一次去東宮,被秦曦無意中看見了,便吵著要。秦景陽擰不過他的死纏爛打,只得給了出去,換個耳根清凈。 見秦曦一副興致勃勃、還打算繼續(xù)追問的模樣,楚清音板起臉來喚道:“太子!”一邊報以警告的目光,“白龍魚服,是為大忌。我曾經規(guī)勸過你數(shù)次,怎么又明知故犯了?” 轉移話題的策略宣告失敗,秦曦的小臉垮了下來:“孤宮中的彩鈴是京師本地人,先前請了十日假期,昨天剛剛回到東宮。孤向她問起青龍節(jié)廟會的盛景,十分羨慕向往,按捺不住,這才求過母后……悄悄跑了出來。” “皇嫂難道沒有派侍衛(wèi)跟著你?”楚清音問。 “有的。”秦曦心虛地小聲說,“被孤……甩開了?!?/br>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