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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反擊。若是能預料到這一點,王爺與在下一早便出言阻止了?!背袒諏捨康?,“楚姑娘與其繼續(xù)自責,不如重振旗鼓,需知亡羊補牢,時猶未晚。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攝政王?!?/br> “是啊,我現(xiàn)在是他?!背逡粜牟辉谘傻刂貜土艘痪洹K龑⒈訑R在一邊,使勁搓了搓臉,放下手時,神情已重新振作起來。“也對!消沉也沒用,還是要打起精神應付接下來的事情?!?/br> “正是如此。”程徽欣慰地點點頭。正待再說,卻見楚清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從懷中抽出一把眼熟的手鏡來,湊到面前舉著?!八麆偛攀鞘裁幢砬閬碇??”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對著鏡面夸張地撇嘴皺眉,試圖模擬秦景陽先前的神態(tài)。 看著自家王爺做出種種毫無形象的表情,長史覺得簡直不忍直視。剛要喊停,卻聽見門外傳來腳步響動,隨后一個侍衛(wèi)大聲說道:“稟王爺,高總管到了。” 楚清音瞬間將鏡子收入袖中,肅容端坐,其變臉速度讓程徽嘆為觀止:“請高公公進來?!?/br> “老奴見過襄王殿下?!笔謭?zhí)拂塵的大太監(jiān)走進屋來,向楚清音行禮。 “煩勞公公跑一趟了。”楚清音道,“不必多禮,請坐吧?!?/br> “多謝襄王,但老奴只是來替圣上傳個口諭,說過了便走。”高懷恩謝絕。 “哦?”楚清音站起身,同程徽一起欠身抱拳,“皇兄訓示,臣弟洗耳恭聽?!?/br> 高懷恩直起腰,一抖拂塵,斂了笑揚聲道:“圣上口諭;自即日起,著令襄王暫時不得離開王府,政務交由左右丞相處理。任何公侯官員,不得隨意傳信探視,直至南梁公主自縊一案詳細調查過后,再做定奪。欽此!” 這是要軟禁了?楚清音微一皺眉,很快又舒展開來,語氣如常地道:“臣弟遵旨。” “口諭之外,圣上還托老奴給王爺帶個話。”口諭復述完畢,高懷恩臉上又掛起了一團和氣的笑容,“圣上說了,這只是權宜之計,好堵住南梁使臣們的嘴,免得那位虞侍中又要借此大作文章。委屈王爺幾日,實屬無奈,還望王爺千萬別多心?!?/br> “皇兄拳拳回護之心,本王銘感五內?!背逡裘Φ?,“皇兄身體欠佳,本王不但不能分憂,反倒添了麻煩,實在慚愧,哪里還敢有所不滿。請公公務必要將本王的意思帶到?!?/br> “自然,自然?!备邞讯鬟B連點頭,“那老奴便告退了?!闭f罷行了一禮,便要轉身離去。 “且慢。”楚清音叫住他,“公公若是方便,能否告訴本王透個消息,此事皇兄可說了要如何處理?” “王爺放寬心,圣上對這件事可上心著,務求盡早結案,換王爺以清白名聲。”高懷恩笑道,“老奴現(xiàn)在,正是要去聞校尉府上宣旨呢?!?/br> ……聞沖? 作者有話要說: #內容提要惡搞了經典虐文真對不起# 本章是藥罐子主場~“攝政王の右腕”,十八年的竹馬就是如此可靠帥氣! 大周名偵探,沖·聞爾摩斯即將下場,請各單位做好準備…… 最遲八點半會有二更~盡量在八點之前發(fā)出來! 【預告——秦玉昭:小妹,你剛才很像我認(討)識(厭)的某個人。秦景陽:……】 ☆、惹事生非 楚府,拈花樓。 雖然昨晚剛睡不到兩個時辰就被打斷了,但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秦景陽自然無法再安心入夢。換到楚清音的身體里面,他躺在床上,望著熹微晨光中紗帳在墻上投下的模糊暗影,繼續(xù)開始琢磨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將所有情報結合起來看,絕大部分事態(tài)已經十分明朗。南梁公主身上有把柄,并且是可以被自己這一方搜查出來的,受了楚清音的威嚇后,她擔心事情暴露,索性一死了之。一方面將秘密永遠地保護住,另一方面也恰好可以構陷自己,制造新一輪的干擾。而且,在“死者為大”觀念的先入為主之下,人們總是會不自覺地將立場偏向受害者的一邊,這就給自己澄清事實帶來了更大的困難。 這些都是顯而易見的,然而,唯獨有一點讓秦景陽不太想得通的,便是虞冕這么做的動機,以及他的下一步計劃。 從南梁的角度來看,眼下使臣團最應該做的,當然是在北周發(fā)現(xiàn)那個把柄之前,趁亂離開京師,踏上歸途,但虞冕卻沒有。今早在惠安殿,他特地做出強橫的姿態(tài),以冷漠的態(tài)度看待公主之死,而青年的表現(xiàn)則像是出離憤怒,要將此事追究到底一般。可是這樣又有什么用呢?公主的死哪怕能帶來一定的緩沖時間,但是自己顯然不會因此就停止調查。一旦那個把柄被翻出來,局勢不說徹底逆轉,也一定會發(fā)生顛覆性的變化。這件事是終將發(fā)生的,虞三公子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明白。 他在北周還有什么事情要做嗎?或者說……他還有什么事情不得不去做嗎? 神情陡然凝重起來,秦景陽翻身坐起。思路中空白的一塊被填補,他覺得自己似乎隱隱抓到了什么隱藏在表象之下的東西。就是這股微妙的違和感,讓他在被秦煜陽詢問,是否覺得虞冕知曉公主設下的陷阱時,下意識出言替對方開脫。 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明知公主身上有問題,卻依舊要來到北燕,執(zhí)行和親。為什么?因為忠誠?襄王對此存疑。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個,那便是必須帶著令人滿意的結果回去,否則就會遭到責罰。責罰來自于誰?不言自明。 使臣團眾人,真公主與假公主——如果有這么一個人的話,虞冕,從一開始就都深陷入了孟煦的布局當中,哪怕知道前方是陷阱,也只得義無反顧地跳下去。那位心機深沉的南梁國主,定是早已預料到了這可能發(fā)生的各種情況,并且還貪心不足,想要在借機打壓虞家的基礎上,再將他秦景陽算計進去。 “孟煦……你好毒的心腸,好大的胃口。”拳頭攥緊,秦景陽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雙眸中寒光乍現(xiàn),冷厲凜然?!跋胍畋就跖c虞冕相殺,而你坐收漁翁之利?本王便偏不讓你如愿!” 楚清音是沒有任何渠道得知外界的動向的,所以盡管秦景陽再心急如焚,也只能強自裝作平靜的樣子,按照往常的作息起床,梳洗,用飯。吃飯間映玉在旁邊侍立著,他做出不經意的樣子問道:“今日大姐和姐夫可是在家中?” “是的,姑娘?!庇秤窕卮?,“大姑娘與郡王昨晚便回來了?!?/br> 秦玉昭身為皇室宗親,自然在京城有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與楚汐音入京,也合該住在那里。但楚汐音總是掛記著自己的meimei,一天中有大半日都要跑來拈花樓,若不是襄王殿下三番五次地嚴詞拒絕,說不定都要晚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