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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拱手道:“王爺安然無恙,真乃萬幸。臣擔(dān)憂王爺?shù)陌参?,兩日來茶飯不思,夜不安寢,今日終于能放下這樁心事了?!?/br> “哦?承蒙丞相這般關(guān)心本王了?!鼻鼐瓣柶诚蛩?,似笑非笑地道,“說起來本王也要垂詢一下丞相呢,當(dāng)日可是平安脫險了?” “勞煩王爺?shù)肽睿純e幸無事。” “哦。那尊夫人與令千金呢?想必也是好端端地坐在船上,好端端地被送到了岸邊,好端端地脫了險吧!” “這……”楚敬宗心中咯噔一聲,額頭頓時就見了汗,支吾了半天也沒能回答上來。秦景陽卻沒有再逼問他,而是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揚(yáng)聲喝道:“縣令何在?” “下……下官梁默,拜見襄王殿下!”聽見消息梁默也在第一時間便趕過來了,只是卻不敢湊上近前,只縮在角落里遠(yuǎn)遠(yuǎn)看著。聽見秦景陽喚他,連忙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幾乎是撲到了秦景陽腳下?!跋鹿僮镌撊f死,求王爺饒命,求王爺饒……” “行了!”秦景陽嫌棄地一擺手,“都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了,還求本王饒命做什么?先把你們這官匪勾結(jié)的罪過放在一邊,本王有事交代?!闭f著一指楚清音,“楚二姑娘落了水,你去派人尋這縣城里最好的郎中,為她把把脈,開些方子?!?/br> “是,是!”梁默點頭如搗蒜地應(yīng)著。 “進(jìn)城時,本王看見了城門口懸掛著的匪首首級;在回來之前,也將留在老巢中的匪徒殺了不少。但這并不代表此事就這么完了?!鼻鼐瓣栒f著,聲音猛地一沉,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本王不妨將話放在這里,若是楚清音的身體因為此次遭難而落下了什么病根,那么本王……一定不會放過始作俑者?!?/br> 語畢,襄王最后掃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左丞相,便轉(zhuǎn)過身,朝著后堂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了。 瞧這范兒,豈止是霸道,簡直就是霸道。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當(dāng)背景板的楚清音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慨嘆。 身上臟兮兮的,肚子也饑腸轆轆,身體更是累得不想動彈半分,該率先解決哪方面的需求,楚清音一時都要拿不定主意了。她拖著腳步走進(jìn)了為自己安排的房間,映玉瞧見了她,頓時滿眼淚花地?fù)淞诉^來:“姑娘!嚇?biāo)梨咀恿耍 ?/br> “好了,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嘛。”好歹這相府之中還是有一個真心關(guān)懷自己的,楚清音心中覺得暖了些,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言安慰。“你這幾天怎么樣?我與王爺下落不明,想必其余人都是一片兵荒馬亂,可有顧得上你?” “托程長史的福,婢子沒事?!庇秤癫缓靡馑嫉啬ǖ粞蹨I。 “呃……楚家人呢?這兩天有什么動向?” “四姑娘這幾日一直閉門不出,婢子沒有見到她。夫人與相爺似乎吵了一架,現(xiàn)在兩人都不碰面。二少爺……倒是瞪了婢子幾眼,不過也沒做什么別的事情?!?/br> “瞪你?他那好meimei做出闖了這么大的禍,他還有臉瞪你?”楚清音又好氣又好笑地?fù)u頭。心中暗道,楚潤明果然比起他老爹來說差得遠(yuǎn)了。她絲毫不懷疑,如果秦景陽真的出了事故,屆時皇帝追究起罪魁禍?zhǔn)?,楚敬宗會毫不猶豫地將楚沅音推出來,大義滅親。 不過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平安回返,這些也就是假設(shè)罷了。楚清音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去打些洗澡水,我要先洗個澡。估摸一會兒飯菜也該送來了,洗干凈之后正好吃飯。” “是?!庇秤駪?yīng)著,剛要去做,卻聽見有人在敲門。她走過去開門,一看來人連忙低頭行禮:“相爺?!?/br> “父親?”楚清音正背對著門口,聞言轉(zhuǎn)過身來。 來人正是楚敬宗,身后還跟著一名年過花甲、背著藥箱的老者,想來便是郎中。楚敬宗道:“六公子為你請了郎中,讓他為你診診脈吧?!?/br> 這是秦景陽的吩咐,楚清音自然合作。于是便坐到桌前,朝著郎中伸出手來。那老者摸了摸脈,沉吟片刻后笑道:“姑娘體質(zhì)原本便偏寒,此番落水又入了些寒氣,然而并無大礙。老朽開個驅(qū)寒固本的方子,姑娘照著抓藥煎服幾日,再吃些熱性的食物便可?!闭f著便提起筆來唰唰唰寫了張單子,遞給楚清音。 “多謝老人家?!背逡艚舆^,掃了一眼,暗道這古代郎中的書法可比現(xiàn)代醫(yī)生的好看多了?!澳俏涣拥氖直蹠r也受了傷,雖說他自己包扎了一下,但我覺得還是要仔細(xì)處理一下為好。請老人家再去為他看看吧。” 她這話一說出來,余光便瞥見旁邊便宜老爹的臉色黑了下來。 “映玉,你領(lǐng)老人家去六公子那里,我要與阿清說幾句話?!背醋诟煽纫宦暤?。郎中不疑有他,笑呵呵地應(yīng)了,背著藥箱起身;映玉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楚清音一眼,卻也只得依言離開。 “你與為父說說,怎么一下子與襄王走得那么近了?”房門一關(guān)上,楚敬宗便三兩步撲到桌前坐下,壓低聲音火急火燎地問。 “走得近?父親是指請郎中為其看診一事么?”楚清音挑眉,佯裝不解地反問,“我落水時,是襄王奮不顧身地去救;在密林中艱難穿行時,是襄王背著我;遭到河匪余孽截殺時,也是襄王一路保護(hù)著我。若是沒有襄王,我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關(guān)心一下救命恩人,難道還有錯了么?” “你不要與我裝傻充愣!”見她這副態(tài)度,楚敬宗氣得吹胡子瞪眼,“你們回來的時候是怎么回事?關(guān)心恩人自然無不可,但凡事也要有個限度,怎能如此不知廉恥!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子妃,成婚后襄王便是你的叔叔,你們兩個成何體統(tǒng)!” “成何體統(tǒng)?”楚清音冷笑,“我與襄王同乘一匹馬不成體統(tǒng),meimei謀害親jiejie便成體統(tǒng)了么?父親想要追究,不妨先追本溯源地想想吧,我與襄王之間有機(jī)會發(fā)展到這個局面,究竟是拜誰所賜?當(dāng)時父親也在船上,難不成您也以為,是我自己向水中跳下去的不成!” “你!”被她戳中痛腳,楚敬宗的臉色忽青忽白,咬牙切齒地道,“一碼歸一碼,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就算是一碼歸一碼,也該是先解決這邊的事情?!背逡舨粸樗鶆?,也沉下臉來冷冷道,“我起先以為楚沅音在上次被罰過之后能夠吸取教訓(xùn),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天真了。上次沒能跳成的水池子,這一次她別想再躲。若是夫人想要阻攔的話,那我寧可撕破了臉,讓她們母子二人一同嘗嘗落湯雞的滋味。” 見楚敬宗又要發(fā)火,楚清音眼疾手快地抬起手,打斷了他的發(fā)言:“我不妨警醒父親一句,這次的事情,可不是我說私了便能私了的,得看襄王的意思。您若是想替楚沅音求情,便去找襄王吧,來找我是沒有用的?!闭f著又涼涼加上了一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