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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本宮起床就性轉(zhuǎn)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2

分卷閱讀92

    戳中了痛腳,表情陡然變得發(fā)狠起來。

    “好,好,好!就這么辦!哀家是他的親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經(jīng)地義的事!就算哀家真的殺了那小賤人,他又能把哀家怎么樣!”

    自己的性命已經(jīng)被大周的兩個最尊貴的女人給盯上了,對于此事楚清音尚且毫不知情。十四日前,楚敬宗結(jié)束了對趙郡春澇的督辦,辭別本家,就此返回京師。一路在船上的日子乏善可陳,晚上更是除了睡覺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事情可做;這乃是不幸中的萬幸,因為白天作為秦景陽時的日子,當(dāng)真是苦不堪言。

    那一日太后昏倒后,襄王在永安宮外足足跪了兩個晝夜,滴水未沾,滴米未進(jìn)。直到第三日的清晨,才被惠安殿趕來、奉皇帝口諭的高懷恩叫起,用步輦送回了襄王府。還好這是她和秦景陽兩人連班倒,就算rou體疲憊到了極限,至少精神上還是能夠在充足的休息后勉力強撐。

    但事情并沒有結(jié)束。在那之后寧氏不知又發(fā)了什么瘋,竟是下了一道太后懿旨,命秦景陽前往京城以東數(shù)十里之外的北周皇陵,白天為列祖列宗掃墓,晚上則在宗廟中一遍遍抄寫孝經(jīng),借以反省。歸期未定,按照寧氏的話說便是,“什么時候哀家氣消了,什么時候你才能回來”。除此之外,太后還特地派了兩個嬤嬤看著他,確認(rèn)他確實是每天白天親自去拿著掃帚在陵園中打掃,晚上也是親手抄了足夠數(shù)量的孝經(jīng),才算過關(guān)。

    因為白天的時候兩人靈魂互換,所以掃墓的活其實都是落在了楚清音身上。來到皇陵時,秦景陽便已叮囑了楚清音,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切不可與太后的人起沖突。寧氏能這么做,說明皇帝是對此默許的,如果他反抗了,那么這懲罰立刻就會變作對他們二人的“真愛”的考驗,從而得到駁回他們婚事的借口?;实郜F(xiàn)在拒絕見他,但這件事不可能一直拖下去,什么時候秦煜陽來召他了,就表示事情有轉(zhuǎn)機(jī)了。因為他一再保證這個時間不會太久,所以楚清音也只好照辦。

    話雖然是這么說的,但秦景陽本人其實也快忍耐到極限了。他雖然少年時不受重視,但自從從軍漠北、一戰(zhàn)成名之后,哪里還受過這般辛苦,做過這等低下的勞作。那兩個嬤嬤更是可恨,時刻將寧氏掛在嘴邊,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對他處處制約。一想到自己堂堂皇子,居然還要受這些粗鄙下人的壓迫,而造成這一切的又正是自己的生身母親,秦景陽便覺得心中一陣止不住的滔天怒火升騰而起,每次他都需要花上全部的理智和自控力,才能將那種破壞一切的暴戾欲望壓制下去。

    除此之外,秦景陽對楚清音的愧疚也是與日俱增。他曾夸下???,說要替楚清音減輕負(fù)擔(dān),取回自己本該肩負(fù)的責(zé)任,然而到頭來,卻還是讓對方受自己連累,跟著自己吃苦。想到回憶中每晚女子轉(zhuǎn)換回自己身體中時,面上露出的掩飾不住的倦色,襄王便覺得心中沉甸甸的,有時候甚至還一點一點地,生出些隱隱的疼痛來。

    就快了。他在心中暗自念道。只要這件事情一過,我們便自由了。

    “篤篤”,房門被敲響。秦景陽從沉思中驚醒,看向房門,揚聲道:“進(jìn)來?!?/br>
    “……姑娘?!背霈F(xiàn)在門口的是映玉,臉色蒼白,眼中透著掩飾不住的懼怕。

    “太……太后派人來了,請您……去宮中一趟?!?/br>
    作者有話要說:  ⊙▽⊙皇家兩兄弟都在打著什么算盤,大家差不多都猜出來了吧~

    寧氏與王氏發(fā)動了攻擊,楚二貞cao性命危在旦夕!

    但是我們有作弊的金手指=_,=

    下一章真·英雄救美!

    【預(yù)告——太后&皇后:你……你為什么會知道?秦景陽&楚清音:傻了吧,爺會靈魂互換!】

    ☆、等著我

    寧氏與王氏會來找楚二姑娘的麻煩,對于此事,其實秦景陽一早便有所預(yù)料。將他遣去打掃皇陵,恐怕也是為了支開他,好方便她們行事。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他一早便對程徽做了囑咐,讓他派出密探,時刻守在楚府外面。一旦宮中來人將楚二姑娘找過去,并且在兩個時辰之后還沒有返回的話,長史便立刻帶上快馬,去皇陵接他。

    當(dāng)然,如果自己能在白天就將事情解決,不必再牽涉到楚清音的話,那便是最好了。

    甫一步入永寧宮正殿,襄王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太后寧氏坐在上首,王皇后坐在左側(cè)第一位,兩人身后各站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嬤嬤,看著他的目光十分不善。相比之下,自己怎么看都像是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強壓下心中升起的不祥預(yù)感,他走到中間空地上站定,向兩人屈身行禮:“民女楚清音,拜見太后,皇后?!?/br>
    沒有回應(yīng)。來自上方的不善目光籠罩在他的頭上,將他從上至下,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地審視了一番。對方?jīng)]有說平身,秦景陽便只能保持著垂首屈膝的難受姿勢,一直站在那里,接受兩人視線的洗禮。

    難道就要讓我在這里站一個時辰?他正心下暗想著,突然聽見太后開了口,聲音竟是十分和顏悅色:“瞧哀家,見著孩子生得俊,光顧著打量,連平身都忘記說了??炜炱饋恚谂赃呑掳?!”

    秦景陽道了聲謝,終于得以起身,在一旁落座,只是依舊低著頭,作出一副不善言辭的樣子。卻聽太后又道:“你是曦兒的未來妻子,待納征之禮一過,便是哀家的孫媳婦了。早晚要成為一家人的,可別這么拘謹(jǐn)?!?/br>
    這是要裝作還不知情的樣子?且看她還要說些什么。秦景陽心中思忖著,嘴上應(yīng)了一句;“民女不敢?!庇谑潜沩樦脑捥痤^來,卻也只是盯著太后面前的金磚地面。

    太后道:“今日哀家與皇后把你叫過來,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想與你說說幾句體己話。不過在這之前呢,有一件事,哀家可要忠告你一聲?!彼D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恨色,“曦兒的那個皇叔,襄王秦景陽,你可不要離他太近。雖說他是哀家的兒子,可哀家也不得不說,他實在不是什么良善之輩?!?/br>
    果然是為了挑撥離間么?心中怒火積聚,秦景陽強自按捺下爆發(fā)的沖動,語氣有些生硬地回答道:“民女此番回鄉(xiāng)祭祖,與襄王也曾一路同行,看他似乎并不似太后所說的那般惡劣。”

    太后冷笑:“不似那般惡劣?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最擅長的,便是騙你這種深居簡出的大家閨秀了!你道他為何二十好幾了還不娶妻?他在外面風(fēng)流著呢!京城數(shù)得上的花街柳巷,他在那兒的相好可是多得數(shù)不清!還有那清白人家的女兒,也有幾個被他騙過身子,沒名沒分的,又不敢和他這呼風(fēng)喚雨的攝政王對質(zhì),只得將苦楚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