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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笑了起來,“和你比起來,我的那點坎坷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彼f著,神情卻鄭重起來,同樣直視著男人的雙眼,“王爺,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們同生共死,在危機(jī)到來時可以并肩作戰(zhàn),不離不棄;但是對于我來說,能夠共患難的是戰(zhàn)友也就夠了。至于愛人,我希望那個人能帶給我家的感覺,不需要有多么波瀾壯闊、驚心動魄,只要兩個人在一起足夠溫馨,哪怕日子平淡如細(xì)水長流,對于我來說每一天也都是開心的。” 聽楚清音這么說,秦景陽還以為她要拒絕,神情頓時就焦急了起來,連忙道:“我也可以……” “我沒說你不可以?!背逡粲檬种赴醋×怂拇?,“不然我就不會差一點就陷進(jìn)去了。但是王爺,請再我一點時間。我們對彼此的了解還有更大的增進(jìn)空間,我不希望現(xiàn)在自己一時心血來潮答應(yīng)了下來,回頭再后悔今日的決定,這樣對于我們來說都會十分痛苦?!彼郎厝岫鴪远ǖ乜粗?,“婚姻是一生一次的大事,你如此認(rèn)真地向我表明心意,所以我也想要用同樣認(rèn)真的態(tài)度來對待這個問題,來回應(yīng)你。好嗎?” 秦景陽緊緊盯著她,神情卻逐漸柔和下來。男人抬起手,捉住她的手指,在指尖輕輕一吻?!敖形揖瓣??!彼f。 楚清音的眼睛彎了起來?!熬瓣枴!?/br> “我答應(yīng)你,給你時間。從前我的想法或許有些不同,但如今那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和你一樣,如果將要相守此生,那么我希望,我們永遠(yuǎn)不會迎來后悔選擇對方的那一天?!?/br> “好。” 秦景陽低下頭去,吻向楚清音的雙唇,后者自然而然地仰起頭來回應(yīng)。即使是這樣淺嘗輒止的親吻,兩人也是第二次,可做起來卻似是老夫老妻一般,沒有半點生疏尷尬。 “或許這就是靈魂轉(zhuǎn)換的好處了?!狈珠_后,楚清音笑著說。 秦景陽聞言彎了彎唇角。“時候不早了,歇息吧?!?/br> “嗯?!?/br> 今夜,以及將來的每一夜,已經(jīng)不需要再打地鋪了。 次日。 早上下樓時,程徽不出意外地見到了蘇騏與沐平戎,不禁十分驚喜。三人好好敘了一番舊,等著出去采買清水干糧的親衛(wèi)回來,又在蘭合用過午飯,一行人便踏入了滄北都護(hù)府的境內(nèi),開始朝著他們的最終目的地——烏壘城行進(jìn)。 很快,大家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打頭陣的換成了長史與他的兩個學(xué)生,王爺則鉆進(jìn)了王妃的馬車?yán)?,就連映玉和攬月都被迫挪出地方,跑到了后面的馬車上。 連續(xù)兩個月都在趕路,看的找摸不著,現(xiàn)在這是進(jìn)了自己的地盤,王爺終于不打算矜持了啊!親衛(wèi)們面面相覷,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而此時,馬車內(nèi)。 “你說你何必呢?”馬車?yán)锸謱挸?,足有一張雙人床的空間大小,里面零食茶水靠墊一應(yīng)俱全。楚清音坐在離門口較近的位置,無奈地看向秦景陽。 “張嘴?!泵鎸Α罢煞颉钡馁M解神情,襄王妃十分淡定地從葡萄枝上摘下一顆,遞到對方的嘴邊。 “別想用這個收買我!”楚清音雖然話說得強(qiáng)硬十足,可嘴上卻一點都沒骨氣,毫無節(jié)cao地接受著秦景陽的投喂。新鮮的綠皮葡萄,晶瑩剔透個大多汁,嗯嗯真好吃! “你整日在外面騎馬,不是也很辛苦么?”大半串葡萄都進(jìn)了楚清音的肚子,秦景陽總算停了手,朝身后的軟墊上一靠,好整以暇地說,“進(jìn)入都護(hù)府后兩邊盡是戈壁與荒漠,路只會更加難走。風(fēng)沙漫天,哪比得上在馬車?yán)锸娣??!?/br> 楚清音嘟囔道:“連蘇騏和平戎都在外面騎馬,襄王自己卻躲進(jìn)了馬車?yán)?,這也太腐敗了吧?也不給人家孩子樹立點正面形象?!?/br> “我一早便說過,你不必在乎自己的行為會導(dǎo)致別人怎樣看我,只要做你想做的便是了?!鼻鼐瓣栒f著,一抬下頜傲然道,“況且王妃初次來到西北,水土不服,本王不放心旁人,特地親自照顧,難道哪個還敢說三道四不成?” 話雖然沒錯,但是你頂著王妃的身份說出來,感覺好喜感啊。望著對面人一副女王大人的架勢,楚清音默默想?!凹热荒氵@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她伸了個懶腰,撲通一聲將自己砸進(jìn)軟墊里,“雖說也是今后需要掌握的必備技能,但是連著天天騎馬還真挺累的,偶爾就讓我也偷點懶吧。” 看著她頂著自己的軀殼、毫無形象地窩在一堆靠墊當(dāng)中,秦景陽沒有生氣,反倒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 此后的旅程之中,有時候是楚清音鉆進(jìn)馬車中休息,有時候卻是秦景陽出了馬車,與她共騎一匹馬,走在隊伍的中間。這兩人一路琴瑟相和好似神仙眷侶,圍觀的親衛(wèi)們卻紛紛表示王爺和王妃秀恩愛秀得太兇殘簡直沒眼看,太刺激他們這群大齡單身青年了。 又跋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永寧十四年七月二十四日,一行人終于抵達(dá)了滄北都護(hù)府的府治,烏壘城。 “可算到了!”看著天際盡頭,一座古樸而沉穩(wěn)的雄偉城池自昏黃中緩緩浮現(xiàn),楚清音如釋重負(fù)地出了口氣。 “我先回到車上?!弊谒龖阎械那鼐瓣栒f,“讓百姓看到襄王抱著王妃進(jìn)城,畢竟不太妥當(dāng)?!?/br> “原來你也知道?”楚清音笑著看向他。 秦景陽哼了一聲。“剛剛我囑咐你的,可記住了?” “放心吧?!?/br> “王爺!”秦景陽回到馬車上后,隊伍又向前走了一段,迎面便看到一人一騎打馬飛奔而來,正是在兩天前先行趕道烏壘城報訊的張述。“遵照王爺?shù)拿?,百姓們打消了夾道歡迎的念頭,眼下城中一切如常。” “好。”楚清音點了點頭,照著秦景陽吩咐的話問道,“鐵衣呢?他們出征圍剿鐵勒人,現(xiàn)在可是回來了?” “大將軍已于三日前班師,人已回到了都護(hù)府?!睆埵龅?,神情微微嚴(yán)肅了下來,“那支鐵勒部族被我軍殺得大敗,只是在與對方的頭人廝殺時,蠻子的人不要命地沖過來護(hù)衛(wèi),大將軍的肩頭和腰上各中了一刀……” 張述的話還沒說完,楚清音便聽見身后傳來一聲馬的長嘶。還沒等她回過頭去,剛剛還在她身后的程徽已是連人帶馬地沖了出去,直奔城門。 “王爺,我跟著先生!”沐平戎見狀,向楚清音喊了一聲,也揚(yáng)鞭跟了上去。 “……不過并未傷及要害,并無大礙?!眱沈T風(fēng)一樣地從身邊掠過,張述呆滯地看著程徽與沐平戎遠(yuǎn)去的背影,喃喃補(bǔ)完了剛剛沒來得及說的話。 楚清音尷尬地咳了一聲:“征明與鐵衣是自小一同長大的知己,聽說鐵衣受傷自然會擔(dān)心。不用管了,由他去,你歸隊吧?!?/br> “是?!?/br> 張述退下了。此時程徽與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