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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我們原本的約定,一年期滿,我以死遁為由離開,以大哥今日的表現(xiàn)來看,他多半會覺得你與我的死因脫不得干系,少不得是要怨恨你一輩子的?!?/br> 果真如此,秦景陽想。他就說為什么楚清音在那個時候會突然失態(tài),果然是因為想到了這件事。“無妨?!毙闹胁唤灿行┫?,但他面上還是作出不在意的樣子,語氣輕描淡寫地安撫道,“他如何想是他的事。楚澄明也算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漠北都是本王的天下,難道還敢對本王做出什么報復(fù)不成?清音,你不必有所顧慮?!?/br> “是啊,我決定不再有所顧慮了?!背逡舻溃钌钔铝丝跉?,抬起頭來,直視對方。“景陽……讓那個約定作廢吧。我們在一起,白頭到老?!?/br> 一瞬間,秦景陽覺得自己是聽錯了。 “能不能……再說一遍?”他呆滯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發(fā)問,“你剛剛說……” “要我說多少遍都可以?!背逡裟曋?,語氣柔和而堅定,“我不要那個約定了,我們白頭到老吧。這就是我認真的答復(fù)?!?/br> 再次確認了所言無誤,秦景陽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扒逡簦 奔又?,他一把撲了上來,抱住楚清音,“你是說真的?我……”竟是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不枉我苦苦等待!” 楚清音也緊緊抱住他。透過衣物,她能感覺到秦景陽的心臟在歡快地跳動著,正如她自己的一樣?;秀敝g,一股內(nèi)疚之感油然而生。 對不起……這句話讓你等得太久了。她在心里輕聲道。 兩人一直保持著擁抱的姿勢。誰也沒有開口,都在沉默地享受著這份塵埃落定的幸福感。良久,秦景陽率先有了動作。他退后一步,看著楚清音的臉,遺憾地搖搖頭:“可惜了?!?/br> 楚清音知道他指的是兩人還保持著身份互換的狀態(tài),哪怕再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對著“自己”除了擁抱之外,也無法再做出更加親密的動作了。不禁失笑:“大白天的,你還想做什么?” “究竟是什么,促使你突然改變了主意?”秦景陽認真地看著她。 “我也不好說?!背逡袈柫寺柤?,“真的,就是只是那么一個瞬間,我就產(chǎn)生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你說老天都把這么好的你送到面前了,我還有什么可挑剔的呢?再不收下,就是暴殄天物了。” 這么個含混不清的回答顯然無法取悅襄王殿下。“這是什么道理?”他佯怒道,“在上屏,在京師,那么多次我大顯神威,你都沒有愛上我,等到我說要給你繡荷包的時候,你反倒就突然心動了?” 楚清音大笑:“英雄是擺在神龕上的,丈夫卻是要一起過日子的。你在戰(zhàn)場上再驍勇無敵,橫掃千軍,也和夫妻恩愛沒什么關(guān)系啊!” “這個答案倒還勉強過關(guān)?!鼻鼐瓣栂訔壍仄擦似沧?,總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他似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丟開楚清音,在地上來回兜起了圈子。“正好,”他自顧自地道,“趁著秋天到來之前,咱們要把婚禮給補上。先前在京城的那個太不像話了,這回我要辦一個更加盛大的儀式,將這個遺憾給圓滿了。等到那時候,新的襄王府也會落成,大婚和喬遷,正所謂是雙喜臨門……” 看著他在那兒自言自語地安排每一件事情,楚清音只覺得心中泛起止不住的暖意。在將那句話說出口時,她也感到了一陣豁然開朗般的解脫感。這個男人貴為親王,位高權(quán)重一呼百應(yīng),卻甘愿為了她如此放下身段,處處著想,她還有什么好苛求的呢? 人生苦短,何必瞻前顧后?與其空虛度大好年華,不如惜取眼前人。 作者有話要說: 說塵埃落定就塵埃落定,我就是這么任性=L= 作者單身狗,作者單身狗,作者單身狗,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沒告過白更沒被告過白的我想破頭也無法揣摩到真正戀愛成功時的喜悅,各種渣描寫請寬容,歡迎排隊?wèi)z愛作者30s。 既然感情線敲定了,下一步咱們就來真·結(jié)婚洞房吧?。。。。。?/br> 【預(yù)告——楚清音:我們?nèi)晕粗滥翘焖鶟L的床單中的奧秘?!?/br> 近期的評論各種異常,以天為單位輪流抽沒,前天的回來了昨天的沒了,昨天的回來了今天的沒了。但還是希望大家能夠堅強勇敢地留個評,我也會堅強勇敢地回復(fù)大家的!么么噠! ☆、真·洞房花燭夜(捉蟲)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經(jīng)過了幾個月來的不懈努力,秦景陽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一連幾日都是一副紅光滿面的模樣。這副樣子很難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很快,襄王殿下要為王妃補辦一場更加盛大的婚禮的事情,在不到半日的時間之內(nèi)迅速傳遍了整個烏壘城,直惹得城中的老少女子紛紛艷羨,齊道王妃好福氣。 “居然是這么一回事……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書房內(nèi),秦景陽、楚清音、程徽與沐鐵衣坐在一處。聽程徽說過了靈魂轉(zhuǎn)換之事的來龍去脈,大都護不禁嘖嘖稱奇,目光在對面的兩人身上來回逡巡,“難怪白日時景陽只躲在軍帳中,幾乎很少下校場去,我還心中納悶?zāi)?。不過這樣一來事情也就說通了,為什么景陽會不惜與皇帝公開決裂,也要娶清音過門,原來緣由卻是出在這里?!?/br> “若非是親眼得見,我也是不敢相信的。”程徽笑道。 沐鐵衣促狹地看著秦景陽:“女兒身的感覺如何?比起你們兩個,我這女扮男裝的可差遠了!” “咳咳……鐵衣,今后還要請你多多擔(dān)待了?!背逡舾煽攘艘宦?,有些抱歉地看向沐鐵衣。 “不必擔(dān)心,包在我身上?!便彖F衣豪爽地一揮手,“若是景陽偷懶,那我自是要好好找他說道說道;可如今這里面的芯子換成了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左右你們沒來之前,我也一個人做習(xí)慣了,這些事不算什么?!?/br> “眼見著快到秋天了,婚禮一定要趕在草原上最后一批嫩草枯萎之前辦成?!背袒詹逖缘溃按綉?zhàn)事一起,直至明年開春,便再沒有余裕去關(guān)注其他的事情了。”說著看了一眼襄王,又笑道,“畢竟,王爺要求的可是十里紅妝風(fēng)風(fēng)光光,不大cao大辦一把可不行?!?/br> 沐鐵衣點點頭,又看向秦景陽,揶揄道:“在京城嫁了一次還不夠,你還想在漠北再嫁一次么?” 秦景陽一臉淡定:“反正知曉內(nèi)情的只有你們兩個,就算上花轎的是本王,又能如何?從外人眼中看來,這就是襄王為王妃補辦了一次盛大的婚禮,這就足夠了?!?/br> 四人商議了一番,初步將婚禮定在一個月后。然后,就在這個當(dāng)口,前往關(guān)外刺探鐵勒人行蹤的斥候小隊也返回了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