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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然后就覺得無聊了。我爸就又帶我去了金~色~大~廳,聽了一場演奏。我記得挺清楚,那個不是什么特別好的樂團,來看表演的很多都是游客,雖然表演主題是莫扎特,但是最后樂團還是表演了經(jīng)典項目,……”沐程現(xiàn)在正在城市公園,看著施特勞斯的金色雕像,和寧天晴兩個人說起來自己第一次到維也納時候的事情。“好像就是從那次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西方古典音樂,然后就又吵著要學(xué)小提琴。我爸當(dāng)我是三分鐘熱血,但也給我找了很好的啟蒙老師,他也沒有想到,我竟然能夠就這樣堅持了下來。”沐程沒說的是,堅持了下來,堅持了兩輩子。寧天晴點點頭。心想這是要感謝茜茜公主咯?不然自己是不是就沒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師弟了?不知道寧天晴想到了奇怪的方向去,不然沐程分分鐘撓他一臉!寧天晴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他小的時候跟著他爸滿世界的沒少跑,有的時候是看他爸演出,有的時候是來看他爸的朋友演出,世界上幾個知名的音樂城市他住的時間都不短。寧嵐教育孩子的風(fēng)格就是,要培養(yǎng)他們對于音樂的熱愛,敏感,還有見聞。所以一向樂于帶著寧天晴在這些地方出入,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熏陶。寧天晴對這些地方其實都沒有什么偏愛,之前禾嘉和他爸都問過他以后留學(xué)有沒有喜歡的老師或者喜歡的城市。寧天晴比較淡定,表示都還好。這個回答反而讓寧嵐有點頭疼。兒子有自己的喜好還好說,沒有的話真的是讓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選擇。雖然說是想讓寧天晴順其自然吧,但是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個章程,這也有點太順其自然了……難道要事情到了眼前再去隨便選一個嗎?總感覺最后難保不會糾結(jié)呀!事實上這一點寧嵐想多了,日后他兒子一點都沒有糾結(jié)的就選了要去的地方,算得上是雷厲風(fēng)行。但是看著師弟說了好多和維也納的過往記憶,寧天晴雖然來過不少次,但本身并不是對音樂以外的事物太過上心的人,所以之前還真沒什么感覺,這一次竟然也覺得和這座城市親近了起來,讓他覺得有那么一點不可思議。幸好寧天晴這個人不矯情,不然現(xiàn)在肯定滿腦子都是什么“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之類的話了。“小時候喜歡茜茜公主,是受了電影的影響,覺得她天真爛漫,擁有著美好的愛情。我爸可能是被我的無邪給打敗了,為了給我個教訓(xùn),拉著我到了美泉宮,將歷史上茜茜公主真實的生活告訴我。”寧天晴皺了皺眉,似乎覺得沐程的爸爸做的有點過,幾歲的小孩子,喜歡電影中呈現(xiàn)出來的美好,又不是什么問題。上來就這么無情的戳破孩子的想象,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我爸就是這樣,他看不得我搞不清楚這個世界掩藏在花團錦簇下的惡意,所以一向?qū)ξ液臀腋缍己苌岬孟率纸逃?。但是我和我哥的性格不一樣,我哥他他個性正直,對于是非對錯自有自己的判斷,心腸又比較軟,是典型的面冷心熱??赡苁窍裎覌??所以我爸覺得能夠教育他的地方不多?!?/br>沐程說到這里自嘲的笑笑,“但我不一樣,我從小性格就比我哥敏感,按照我爸的說法就是有點多愁善感。我爸害怕我性子太天真,日后會吃虧,所以總是變著法的揭露這個世界的殘酷給我看。但是我卻對這樣的教育方式挺反感的,覺得我爸就是看不得我好。”“而且他這么從小的教我,也沒教會我識人看事的本事……”沐程想到上輩子被李瑾那個渣男糊住了眼,忍不住小聲嘟囔著。寧天晴沒吭聲。他覺得沐程他爸其實就是沒有找對對沐程好的方式。他覺得,如果能夠護著沐程一世都這么無憂無慮的天真快樂,不是也挺好?雖然不知道后來沐程遇到了什么,但現(xiàn)在的他明顯就屬于防備過度,心防過厚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狀態(tài)。雖然明顯的沐程不是很想提過去這件事情,但寧天晴其實也有些好奇。師弟這樣好的人,怎么會有人忍心去傷害他呢?茜茜公主的故事,寧天晴也知道,也同樣清楚歷史上的這個女人,少女時便嫁入奧地利皇室,和婆婆相處不好,和自己的丈夫也日漸疏遠,每日被困在皇后的高位上面不得自由,生了幾個孩子,兒子還自殺了。不想被鎖在宮廷之中,最后的時候到處去旅行。這樣一個可能在年少時真的天真美好,追求自由和浪漫的姑娘,就在皇家的生活中被磨的精疲力盡。對丈夫的愛,可能老早就已經(jīng)磨沒了……最后死于刺殺。的確不像是電影中演繹的那般美好。看了童話般的電影,再看看現(xiàn)實,不知道小時候的師弟究竟有多幻滅。寧嵐回來的時候,看到徒弟和兒子兩個人,一個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花草,一個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氛圍十分微妙。寧嵐真是覺得自己老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出來年輕人們每天都在搞些什么了。想不清楚的寧嵐就還是那句話,順其自然。“晚上我的朋友剛好在這里有演出,我們?nèi)タ纯础!?/br>沐程對自己師父口里面的“朋友”這一趟出來已經(jīng)有點免疫了,在國內(nèi)的時候沒覺得師父和什么人交往的比較多,之前在國內(nèi)介紹自己認(rèn)識的也都是些老教授,音樂評論家,以及禾嘉大師這樣的演奏家,這次出來之后才能夠非常清楚的認(rèn)識到師父在這個圈子里面的人脈多龐大。沐程覺得自己跟了這么一個師父,簡直就是分分鐘就在圈子里面立住了腳跟。感覺有點微爽啊。抱上了大腿原來就是這種感覺,感受到了。怪不得大家都喜歡抱大腿!晚上和師父,師兄一起去聽了師父朋友的演奏。這次因為師父朋友的關(guān)系坐的是非常舒服的包廂位置。寧天晴聽得很認(rèn)真,這種全神貫注的心態(tài)讓沐程十分的羨慕。寧天晴就是有這種做什么事情都非常認(rèn)真的態(tài)度,一如他這個人一般,認(rèn)真的近乎有點嚴(yán)肅無情,但實際上他只是單純的心思比較專一,也比較容易投入進去。沐程自己就不是這種類型的。看就知道,他又是寫書又是拉琴的,興趣愛好的點分散的比寧天晴要廣。如果不是借著重生的優(yōu)勢,他一定沒有辦法將兩樣事情同時都做好。這個世界上,還是專一投入在一件事情上的人比較容易得到成功。晚上的演奏會結(jié)束之后,幾個人回了賓館。沐程洗了澡都要睡了,這個時候?qū)幪烨缇谷粊硭块g按了門鈴。寧嵐本來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