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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丞相的養(yǎng)成手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洗的衣物和干糧之內(nèi)的東西。

    太史淼正坐在床上捧著一堆銀子數(shù)啊數(shù),雖然她數(shù)不清是了。

    零零散散得太多,一個不注意就得從頭再來。

    藺慎收拾好了后過來收碎銀銅板,藺謹寶遞了過去,軟軟道:“哥哥路上小心?!?/br>
    藺慎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定定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低聲道:“淼淼,等哥哥考完就回來。”

    太史淼嗯了一聲。

    她私心里是想跟著藺慎去的,但是路途太遠祖母說什么是不會放她去的,她也只好留在這里和祖母在一起。

    外面有進城的牛車在等著,是趙先生找人叫來的。

    該收拾的東西收拾完了,藺慎出了門,太史淼扒在門上,眼巴巴的看著藺慎上了牛車。

    鄉(xiāng)試的地方是在清秋州,來回要花上二旬左右的時間,期間鄉(xiāng)試有六天,隔兩日考一場,有三場。

    也就是說,藺慎至少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才能回來。

    陳昊祖早早的便弄完了,在牛車上等著藺慎。

    藺慎上了牛車,回頭看著太史淼,太史淼朝他笑了笑,藺慎也笑。

    車夫揮起鞭子說了一聲駕。

    牛車緩慢而行,漸漸消失在了太史淼的視線里。

    這一日,有來往各地的貢生去往戶籍所在的州府參加三年一次的秋闈

    他們是懷抱著什么樣的想法去應試,又又誰知道呢?

    為名?為利?

    無非就是這兩樣罷了。

    ……

    同是這一日的夜晚,夜沉如水。

    書房里點著燭火,角落的熏爐上漂浮著帶著清冽梅花香氣的煙霧,透過半明的輕風淡月屏風顯出朦朧而模糊的光亮。

    傅修懷坐在桌案旁,提筆寫著字。

    他坐姿端正,一絲不茍,執(zhí)筆的細節(jié)動作也是恰到好處,半分也不輕浮,脊背挺直如同松竹。

    初一走進來,緩緩走到他的面前,低聲道:“大公子?!?/br>
    傅修懷放下手里的筆,將紙張輕輕吹干,方才溫聲道:“如何?”

    “上面消息已經(jīng)下來了,陛下有讓你去清秋州擔任主考官監(jiān)任的意思。”

    清秋州?

    離這京都似乎是有些遠了。

    傅修懷起身走到槅窗面前將之合上,說我知道了,他似乎想起些什么,側頭問初一,“修竹回來了?”

    初一點頭,“是的,二公子今天早上回的府?!?/br>
    傅修懷嗯了一聲。

    身體不好卻喜歡到處亂跑,還假借尋找醫(yī)藥的理由,真以為沒人識破他的小心思。

    “下去吧。”他平靜道,“讓人準備去清秋州的東西?!?/br>
    初一應了,緩慢躬身退了下去。

    傅修懷低頭,看到盆子里放的冰塊融化了不少,只剩下幾塊在水里打著晃子。

    這個夏天,的確很熱。

    若是太史淼在的話……若是太史淼……

    傅修懷淡淡笑了。

    那個刁鉆嬌縱的姑娘已經(jīng)死了,在她最美好的年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舍棄了原本應該擁有的天真和榮寵,踏上一條鮮血鋪成的不歸路。

    東莞百廢待興,世人只道皇帝英明神武,將所有罪名全部推到她的身上,真真是犯傻了。

    他拂了下衣袖,朝浴室走去。

    等出來的時候,看見了正踩著門進來的傅修竹。

    濕漉漉的長發(fā)齊齊整整的披在腰間,他抬眸看去,傅修竹走到他的面前雙手作輯,喚道:“兄長。”

    “何事?!备敌迲褱芈暤?。

    傅修竹緊呡著唇,想起自己不久前見到那小丫頭和兄長相處的情景,遲疑了一下,問道:“兄妹相處,兄長為未滿七歲的meimei梳頭,且和衣而睡,符禮嗎?”

    “不符?!备敌迲颜f,傅修竹心里提了氣,卻聽傅修懷又道:“也不符罪?!?/br>
    傅修竹松了一口氣,又道:“那我也可以給meimei梳頭,和meimei和衣而睡嗎?”

    他腦子里現(xiàn)在都是那個小丫頭看向自己兄長濡慕信任的眼神,他也很想,他的meimei能這么看他的。

    傅修懷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傅修竹在他的目光下原本內(nèi)心的沖動和渴望像是被什么遏制一樣,他耷拉下腦袋,“我知道了。”

    他的兄長是最為講究儒禮的人,祖父說兄長是繼承他太傅位置的最好人選,兄長怎么可能會同意他這么做呢……

    他們生在傅家,和尋常百姓不同,他怎么能盼望著,自己和尋常百姓一樣呢。

    傅修竹清醒過來,覺得自己之前像是魔怔了一般,居然會有那么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噗通一掀衣袍,跪在地上。

    “我會去抄寫道德經(jīng)面壁思過的?!?/br>
    那雙原本因為出去一趟明亮不少的眼睛黯淡了些許,稚氣蒼白的臉頰上多了幾分不符年齡的成熟,傅修懷低頭看了看他腰間,“你玉佩呢?”

    傅修竹一直掛在腰間的玉佩不見了,從進門的那一刻,傅修懷就看到了。

    傅修竹神色稍顯慌亂,“玉佩……”

    傅修懷嘆息一聲,“送人了是嗎?”

    傅修竹遲疑了一會,點了點頭,并且解釋道:“路上遇到一個丫頭,那丫頭,太可愛了,就忍不住送她了。”

    他說話雖然遲疑猶豫了一下,但是全然沒有后悔的意思。

    傅家嫡系的人一生只有一枚玉佩,送給別人就代表承認那人是自己此生的唯一至交或者終身伴侶。

    太史淼當初弄壞的那朵墨蘭,正是傅太傅準備送給至交的,所以傅太傅才會那么生氣。

    傅修竹抬頭偷偷瞄了傅修懷腰間的玉佩。

    玉佩雪亮,浮雕鏤空,刻有梅花、松、竹子歲寒三友,寓君子高風亮節(jié),紋理細致,滑如凝脂他想起兄長至今的玉佩尚未送給別人,倒是他,還這么小,就把玉佩送出去了。

    “在看什么?”頭頂傳來傅修懷辯不清喜怒的聲音。

    傅修竹低聲說:“玉佩。”

    他心里是很憷傅修懷的。

    從一出生開始,他看到的兄長仿佛都是這個樣子,喜怒不形于色,做事說話,一言一行,都是祖父口中的驕傲,世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