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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晌午時分,楚芷暮只得失魂落魄地從百花園出來,只覺天地一片渾濁,日月無光。 他垂頭喪氣地翻身上馬,路上經(jīng)過一家酒肆,酒保站在路邊向他招手,道:“客官,天寒地凍,喝杯熱酒暖暖身子吧!” 楚芷暮抬頭看見門口挑了的酒旆,心中忖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當(dāng)下翻身下馬便走了進(jìn)去。 酒入愁腸,楚芷暮卻覺得更加惆悵,不知喝了多久,忽然聽得一片嘈雜腳步聲響,他想轉(zhuǎn)頭去看,頭卻猶如千鈞之重。 只聽一人大叫:“姑爺在這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芷暮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只見屋內(nèi)雕梁畫棟,自己躺在一張榻上,榻前站了兩個女子,當(dāng)先一位,隱約便是吳越。 楚芷暮大喜,伸手便去拉她袖子,口中說道:“吳越姑娘,芷暮對你真心一片,今日魯莽,姑娘別怪!” 卻聽哐當(dāng)一聲,似有瓷杯摔在地上,楚芷暮頭向后一仰,便昏睡了過去。 ☆、冬日取暖 且說吳越帶著小滿回到花滿樓,老鴇和樓里的姑娘們圍坐在一樓大廳里烤著炭火磕著瓜子敘閑話。秋菊一眼瞧見吳越手中捧了一大束梅花,她笑道:“好香的花!” 老鴇這時已親自捧了一只廣口百鳥朝鳳花瓶走過來,吳越將花插入瓶中,屋里頓時香氣四溢。 眾人聞著香味,拍手稱好,老鴇道:“若不是怕冷,我也想去百花園瞧花去?!?/br> 吳越抿嘴一笑,道:“mama出了門,一會便不覺得冷了?!?/br> 一連幾日下雪,長安城內(nèi)外一片冰天雪地,冬日男人不愿出門,花滿樓自然冷清了不少。 秋菊拉了吳越在火炕邊坐下,老鴇突然想起一事,道:“朱公子一早又托人給你捎來了一只包,說是給你制的衣裳,你先瞧瞧罷!” 吳越一聽得朱公子三個字,臉頓時紅了,只見春蘭已遞了一只黃帛包好的包來。 老鴇打開包裹,只見里面是一件紅色綾裘,面上用上等絲綢所制,用金絲線繡著并蒂蓮花紋,邊上用整條的狐貍尾巴滾了一圈。 打開一看,金光燦燦,華貴至極,頓時滿堂生輝! 眾人看得一聲驚呼,半晌,秋菊才道:“吳越身上這件貂皮斗篷大衣不是才送來幾日么?今日怎又是一件新的!” 老鴇也嘆道:“乖乖不得了,老娘年輕時怎沒遇上這么好的人?” 正說著,只聽門口一個聲音道:“mama,原來你們在這兒烤火!” 門簾翻動,少丹提著三只錦雞走了進(jìn)來。 自打少丹給老鴇送了一張狐貍皮后,老鴇便不再為難他,他三天兩日地便來找吳越,每次從花滿樓大堂大搖大擺地穿堂而過。 每次來,便是會帶上些皮子或者野味來送給院里的jiejie們,所以姑娘們也喜歡他來。 老鴇眼睛一眼盯在少丹手上那三只活蹦亂跳的錦雞上面,笑著招呼道:“喲,少丹來了,快進(jìn)來烤火!” 少丹走過去,將雞放到老鴇腳邊,說道:“天冷,mama拿雞燉了喝湯暖和暖和。” 老鴇歡天喜地地接道:“難得你想得周到,多謝多謝,天冷,你沒事多來走走,瞧瞧你吳越妹子?!?/br> 吳越看見少丹,眼睛一亮,道:“少丹哥哥,咱們又去冰嘻么?” 少丹點(diǎn)頭,道:“小雨先去了,在河邊等咱們,咱們走吧?!?/br> 說罷便拉著吳越要走,老鴇喜滋滋地拿手撥弄那雞,對吳越道:“吳越啊,換上這身新衣裳再出去玩吧,你瞧這色,多喜氣啊!” 眾人也跟著嚷嚷,吳越無法,只好道:“少丹哥哥,且等我換了衣裳來?!鄙俚c(diǎn)頭,吳越便拿了綾裘去了閣樓。 春蘭見她走遠(yuǎn),拿一雙長長的銅箸去撥那碳,突而想起婉兒來,便問:“mama,怎不見婉兒?” “婉兒昨日被周侍郎接去聽?wèi)颉?,老鴇笑道,“說是晌午才送回來?!?/br> 秋菊一聽周侍郎的名字,忙問道:“mama,哪一個周侍郎?” 老鴇笑道:“還有哪一個?還不是那一個!” 秋菊啐了一口,道:“他呀——婉兒從前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如今倒好上了?!?/br> 老鴇嘆了一口氣,道:“朱公子也不知忙些什么事,成日不見人影。” 朱禹辰自三年前見到婉兒,便成了花滿樓的常客,可不知怎地,這一年來便來得少了。 自中秋后,來得便更少了,婉兒重陽生病后來看了一兩次,但都只略略坐了會便走了。前次來送吳越的飯食錢,也只放下銀子便走,連樓也沒上。 說起朱禹辰,算得上老鴇見過的出手最闊綽之人,原本以為婉兒會替自己留住這只金鳳凰,如今倒好,索性人也不來了。 想到此間,老鴇不由愁腸萬千,只聽秋菊笑嘻嘻地問道:“mama,朱公子到底拿了多少銀子,你才放了吳越啊?” 老鴇想起白花花的銀子,臉現(xiàn)得意之色,伸手一個巴掌在秋菊眼前晃了晃。 “五千兩?”秋菊道。 老鴇哼了一聲,搖了搖頭,眾人一怔,都咂舌不已,也不知朱禹辰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使不完的銀子一般。 老鴇一直自忖閱人無數(shù),可認(rèn)識三年,這個朱禹辰的心思她也不能猜到一二,不由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戴在手上那枚戒指。 “那日他說要贖吳越,我自然舍不得,便隨便說了個數(shù),想嚇走他,哪知他一口應(yīng)允。我心中懊悔,又跟他要他手上的這枚戒指,他臉色一沉,卻仍是給了我!” 老鴇說著連連嘆氣,仿佛做了筆虧大本的買賣。 秋菊瞅了瞅戒指,道:“mama,這不過是枚普通的瑪瑙戒,有什么稀奇的?” 春蘭笑道:“說你不識貨吧,你還不信,朱公子身上配的穿的,哪樣是稀疏平常的?” 老鴇得意地將戒指摘下來,舉在頭頂?shù)溃骸澳銈冏屑?xì)瞧瞧,這戒指可有何古怪?” 姐妹們一齊湊過去瞧,春蘭問:“mama,這瑪瑙里似有水在晃動?” 老鴇呵呵一笑,將戒指小心翼翼地戴上,說道:“還是你眼神最好,這叫水膽瑪瑙,里面正是有水呢,我第一次接客的爺手上也戴了這東西,可他賤的很,看也不讓我多看一眼。” 眾姐妹哄的一笑,春蘭扭頭瞧見夏荷正繡著一副緞面,不由咦了一聲,問道:“你莫不是又想從良,竟繡起了這個?” 眾人聽到她的話,才注意到夏荷手中的針線,秋菊一把搶過,只見上面繡著一枝荷花,上面停了一只蜻蜓,那蜻蜓栩栩如生,似正要飛起來一般。 夏荷從前是長安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繡娘,可遇人不淑,嫁了個賭鬼。 丈夫嗜賭成性,還不起債,索性將夏荷賣到了花滿樓?;M樓里的姑娘生意好,自然不用自己繡花,夏荷來這不久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