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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女子,當(dāng)下收起想要自盡的念頭。 她心中只想到,一路向西域而去,或老天開眼,教我在路上遇見公子,若自己命苦,那便待走到那一步,自己碰壁而死。 所幸帕勒塔洪一行人非但沒有為難于她,一路對(duì)她反而客客氣氣,照顧有加,每日茶飯,竟與別人不同,吳越自是心中奇怪,卻也不問。 這日傍晚時(shí)分,竟下起雨來,帕勒塔洪大聲咒罵道:“見了鬼了,今年怎么這么多雨!” 一邊說,他一邊親自為吳越搭起一頂毛氈帳篷給她住下,又拿出一條雪白羊毛毯,給她晚上當(dāng)被褥蓋著。 吳越起先十分害怕這群回人會(huì)趁自己熟睡之際侵犯自己,一直提心吊膽,可見他們夜里紛紛鉆進(jìn)另一頂帳篷之中,才寬下心來。 夜里寂靜無聲,只聽得雨點(diǎn)滴滴噠噠落在毛氈頂上,聲聲如怨如訴,攪得吳越難以成眠。 那些與公子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短暫,眼下卻成了支撐吳越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自八月十五那雙深邃黑眸撞進(jìn)心里,吳越便知道,自己這輩子注定要為他喜,為他悲! 春日杏花樹下烙在唇上的吻,端午夜那滿天的繁星,在這個(gè)荒原夜里,反反復(fù)復(fù)糾結(jié)在吳越腦海里,她默默念叨道:“公子,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離!” 朱公子一定在天山腳下等著自己,吳越知道,可一旁帳篷里傳來的男子呼嚕聲卻讓她心中愁慮不已,此時(shí)自己被擄,卻又能怎樣找到他? 恍惚間,她看見朱禹辰走來,對(duì)自己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來,道:“越兒,走,前面便是天山!我?guī)慊丶遥 ?/br> 眼前便豁然出現(xiàn)一座高山,頂上堆著皚皚白雪,在陽光下似暈了一層金圈,如夢如幻,山下一片輕輕綠草,開著碗口大般的各色鮮花,成群的牛羊如珍珠般灑落在上面。 吳越滿心歡喜,問:“這便是天山么?” 朱禹辰微微一笑,道:“越兒,這兒便是咱們的家,喜歡么?” 吳越嫣然一笑,正要作答,卻聽身后一人冷冷說道:“你家在長安,你是大唐人,這兒不是你的家!” 那聲音好生粗魯,吳越扭頭一瞧,只見帕勒塔洪兇神惡煞般地站在身后,朱禹辰伸過來緊緊抓住自己的手不知何時(shí)已放開,她心中大急,忙叫:“公子,救我!” 可那朱公子臉上帶著微笑,卻只笑而不語,任由吳越被帕勒塔洪拽走。 吳越心頭大急,背上不覺出了一層冷汗,她大叫一聲:“公子——” 終于睜開眼睛,才知道剛才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吳越心頭兀自砰砰亂跳,只覺那被朱禹辰牽過的手還殘了溫度一般。 回到夢里,自己一定不能放開那手,吳越想著,不知還能不能回到那夢里。她閉上眼睛,兩行淚珠兒卻悄然滑落了下來。 雨連下兩日,到了第三日傍晚才止住,到了第四日,晨曦初現(xiàn),帕勒塔洪便催著眾人收拾東西趕路。 哈里拜走上前,說道:“今日恐怕走不成了?!?/br> 帕勒塔洪眼睛一瞪,粗聲粗氣地問道:“為何?” 哈里拜兩手一攤,道:“那姑娘生病了!” 帕勒塔洪道:“我瞧瞧去”。他一面說,一面向吳越的帳篷走去。 吳越躺在帳篷里的毛氈里,兀自沉睡不醒,帕勒塔洪伸手在她額上一探,皺起了眉,他走出帳篷,對(duì)眾人說道:“漢人女子生得太嬌氣,咱們今日又走不成了,哈里拜,你有沒有照顧過生病的人?” 哈里拜道:“我meimei生了病,我扯了山上的烏爾草煮水給她喝,她便好了!” 帕勒塔洪道:“好,母羊生了病,還得讓它休息,哈里拜,你快去扯烏爾草去?!?/br> 吳越迷迷糊糊醒來,只覺頭沉得緊,身上一陣酸軟乏力,她想要支起身來,卻是不能,胸口悶得像被塞入了一個(gè)大的棉花包,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別動(dòng),你躺著好好休息”,帳篷門口毛氈子一掀,哈里拜走了進(jìn)來,吳越心頭一緊,將裹在身上的毛氈向上拉了拉。 “姑娘,這是我給你煮的烏爾草,你喝下去便會(huì)好了”,哈里拜手中正端著一碗東西,對(duì)她說道。吳越瞧見那碗黑乎乎的湯汁,遲疑不語。 哈里拜笑道:“我meimei生病,我便是喂了她喝了烏爾草,她便好了?!彼f著將碗湊了過去,吳越搖搖頭,吃力說道:“我不喝?!闭f罷連連咳了起來。 哈里拜猜出她心中所想,笑道:“這碗藥湯一點(diǎn)不苦,不信我喝給你看?!?/br> 說罷自己先喝了一大口,抬起臉來,沖吳越一笑,道:“你喝吧?!?/br> 吳越遲疑著接過碗來,將碗里的藥喝了下去。 喝完藥,吳越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是夜里,她起身走出帳外,佇立仰望,心中一片悵然。 這夜月縹緲,云婆娑,吳越想著朱禹辰,心中忖道,公子此時(shí)若仰望,想必應(yīng)和越兒見到的同一片星空吧。 良久,她轉(zhuǎn)身回帳內(nèi)抱出那張九霄環(huán)佩來。 夜闌人靜,只聽得大帳篷之中男子呼嚕聲此起彼伏,吳越坐在地上,將琴包打開,輕輕撥動(dòng)琴弦,調(diào)試音色,便彈了起來。 她低聲唱道:“秋風(fēng)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fù)驚。親相見知何日?此時(shí)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dāng)初莫相識(shí),何如當(dāng)初莫相識(shí)!” 公子曾說,要與自己琴簫合奏,如今山盟雖在,人卻茫茫,一曲彈完,吳越將手輕輕拂過琴弦,發(fā)出一聲長長嘆息。 卻聽身后一人輕輕擊掌,叫道:“好聽!好聽!” 吳越回頭,只見哈禮拜不知何時(shí)已從帳內(nèi)走了出來,正站在自己身后。吳越想起他在自己生病時(shí)悉心照顧,對(duì)他說道:“打擾到大哥了!” 哈里拜二十出頭,和其他回人一樣,生得深目高鼻,十分英俊,他走到吳越面前草地上坐下,笑吟吟地問:“姑娘病好些了么?” 吳越回道:“謝謝你,我已經(jīng)全好了!” 哈里拜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你們女孩天生會(huì)彈琴,我meimei也喜歡彈琴?!?/br> 吳越愕然道:“你們那里也有人彈七弦琴?” 哈里拜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來,他道:“我們回骰人個(gè)個(gè)能歌善舞,不過我meimei彈的是風(fēng)弦琴。我每天出去放羊,到了傍晚,便趕著羊回家,老遠(yuǎn)便聽到meimei的琴聲。我meimei見我回家,便會(huì)飛奔過來,拽住我的胳膊,問我有沒有給她采到美麗的花朵?!?/br> 吳越瞧著哈里拜,只見他臉上泛起溫柔的笑意,繼續(xù)說道:“mama早已熬好nongnong的奶茶,還未進(jìn)屋便可以聞見飄來的奶香,鍋里有熱乎乎的馕,面皮焦黃焦黃的,meimei便會(huì)纏著我要吃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