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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連城,堪稱國寶,獨這“四海騰歡”更是稀世之物,乃是出自各玉雕名家,花整整六年精雕細(xì)刻而成,是皇上最心愛之物,自登基后便置于宣政殿內(nèi),從未離開。 不想皇上竟將此物賜予少丹,少丹心中咯噔一下,隱隱不安,當(dāng)下卻不敢有所表露,只得與吳越磕頭謝恩,這才站起身來。 那太監(jiān)又笑道:“今日齊王大婚,奴才給殿下與王妃賀喜!”說罷磕頭行禮,起身將手一揮,一名小太監(jiān)遞上禮單,太監(jiān)接過恭恭敬敬呈給少丹道:“奴才備得薄禮一份,望殿下笑納!” 少丹知道無法推諉,只得與他客套兩句,命人領(lǐng)宮里來的宮女下去領(lǐng)賞吃酒,那太監(jiān)倒也是識趣 ,再謝過恩領(lǐng)著眾人退了下去。 少丹轉(zhuǎn)頭,瞧著頂著大紅喜帕的吳越,伸手又握著她手,只覺心中有千言萬語要是說,剛開口喚了聲“妹子”,便又聽見一人高聲報道:“太子殿下到!” 隨即便見太子大步走了過來,少丹忙牽著吳越上前行禮,太子笑道“恭喜恭喜!” 少丹一臉掩不住的燦爛得意,揖手道:“哥哥快進(jìn)屋去,今晚咱們喝個痛快!” 太子搖頭道:“弟弟今日若醉了,弟妹不怪我么?” 紅帕底下的人微微擺首,卻不言語,少丹對桃兒道:“扶王妃先進(jìn)去罷!” 桃兒應(yīng)諾,扶著吳越向臥室房走去。太子見少丹兩眼含笑,直隨著吳越倩影,笑道:“你大婚,我這個做哥哥的無以為表,思前想后,又不好意思不來見你,只好涂鴉一副字,聊表心意。” 太子早差人送上厚禮,少丹笑道:“哥哥送了重禮怎忘了?” 太子笑道:“那些東西弟弟不稀罕,我知道,我也不稀罕!” 說罷親自取了一副字軸來,少丹雙手接過展開,只見上面寫道,“五銖錢串同心結(jié),百和香熏伴枕眠。今夜有雨不入夢,只羨鴛鴦不羨仙?!?/br> 那字力透紙背,筆走龍蛇,渾然大氣,少丹連聲贊道:“哥哥書法直追王柳,多謝多謝!” 說罷深深一鞠,太子笑道:“今日你是新郎官,只管取笑我罷,今日我且不和你理論!” 說笑間太子瞥見那座插屏,怔了一怔,笑道:“今日我去父皇那里,不見了它,想不到父皇把它賜給了弟弟?!?/br> 少丹心中自是又咯噔一下,忖道:“他待我倒是真心誠意,只怕有小人別有用心,若挑撥我倆,明日他便會對我起戒心。”當(dāng)下不由大為尷尬。 太子見他眉頭微蹙,已瞧出他心中不安,握著他手低聲道:“我有你這個弟弟便好,父皇若改立太子,哥哥我不會有半點怨言!” 自古以來為奪帝位往往手足相殘,哪有人甘心拱手相讓,少丹大吃一驚,忙道:“哥哥賢明,遠(yuǎn)勝我百倍千倍,父皇斷不會有此念頭,若有人故意拿此物生事,我明日便將此物還給父皇。若少丹心口不一,愿老天降罪于我,教我不得好死!” 太子笑道:“你我兄弟二人同心,何懼外人胡言亂語,我今日只跟你說一句實話,我這輩子,有你這個弟弟,便已心滿意足,你若不信,遲早有一日你會明白。” 太子雙眸明亮,全無虛情假意,少丹心中暖意頓生,幾欲滴下淚來,今日娶了吳越,又有如此兄長愛護(hù),只令他覺得自己便是這世上最幸福之人,一時歡心鼓舞,竟哽咽不語。 太子見他眼角潮濕,笑道:“你得了我的書,還不滿意么?”說罷便伸手去推他。 少丹忸怩道:“我再陪會哥哥。” 太子大笑道:“你今晚洞房花燭,不陪新娘子,陪我做什么?”說罷不覺得朝東廂房瞥了一眼,又道:“你只管去,我去小雨屋里坐坐便走?!?/br> 少丹笑道:“那弟弟去了!” 太子一笑,少丹轉(zhuǎn)身向樓上飛奔而去。 ☆、齊王大婚 二樓臥房早已布置一新,從前家具擺件皆撤下?lián)Q上新物,少丹推開門,只見一張紫檀大床邊上端正坐了個女子,披璀璨之嫁衣,珥華琚之瑤碧,頭上一方喜帕,令人不可見其容,卻讓人一見便感奇服曠世,骨像應(yīng)圖。 少丹立在門口怔望著那人,只聽許多人齊道:“奴婢奴才祝齊王殿下與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少丹這才發(fā)現(xiàn)站了滿滿一群人,不由唬了一跳,只見桃兒笑吟道:“桃兒祝殿下與王妃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少丹臉上一紅,笑道:“好桃兒,謝謝你?!眱裳廴韵虼采闲履镒忧迫ィ灰娝阅蛔雎?,只將頭微微點了一點,當(dāng)下便笑道:“這幾日大家都累了,早些去歇息吧!管家,給每人發(fā)二十兩銀子買酒喝!” 眾人素喜少丹待人敦厚,從未責(zé)罰過下人,今日又得他二十兩銀子,自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這才各自出去。 一時房中寂寂無聲,唯桌上一對大紅蠟燭火苗跳躍。 此時屋外一輪明月高懸于空中,照在院中一叢楠竹上,竹影透過欞格窗,投射到墻上,只見枝葉偶爾婆娑輕舞,恰似一副活了的水墨圖畫。 那畫下坐著一人,身著大紅嫁衣,頭頂一張喜帕,明艷不可直視,少丹立在屋中,只覺如墜仙境,半晌怔怔不語。 屋中兩人始終無人開口,不知過了多久,少丹慢慢走到床邊坐下,瞧著身邊新娘子,兀自云里霧里一般,慢慢伸出手去將那新娘子的手輕輕握住,半晌才道:“妹子,我——” 兒時記憶涌入他腦中,似便在昨日發(fā)生一般,少丹想同她講述自己別后十年的牽掛,卻又覺腦中空蕩蕩的,不知如何開口。 新娘子一動不動地坐在少丹身旁,也無半點言語,少丹側(cè)身望著她,半晌才續(xù)道:“妹子,我歡喜得緊,你呢?” 新娘子卻不說話,少丹忖道:“我真傻,妹子嫁給我,自然害羞,怎會開口。” 卻見那蒙著紅帕的頭微微點了點,少丹大喜,握著她的手緊了一緊,又道:“妹子,我這輩子再沒有其他想法了——” 說到這里忽然想起,吳越一直頂著這紅蓋頭,定是難受憋悶得緊,當(dāng)下又笑道:“妹子,我可真是歡喜過頭了,你也不提醒我,我早該為你揭去這紅蓋頭的。” 說罷便伸手去揭那蓋頭。 喜帕慢慢揭去,只見一張清秀絕俗的臉蛋現(xiàn)了出來。鳳冠霞帔下,這張俏臉上滿是淚水,將一層胭脂沖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張慘白的臉蛋。 少丹怔住,問道:“妹子,你為何哭了?” 吳越不語,兩只小手絞住身上的大紅緞子的衣裙,少丹咬唇又問道:“嫁給我,妹子心中不歡喜么?” 吳越哪能開口,她低著頭,艱難搖頭,輕聲道:“不,我心里歡喜得緊?!?/br> 少丹怔道,妹子向來害羞,何況嫁人,難免心里緊張。當(dāng)下便伸手?jǐn)堖^吳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