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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熱得快要死掉了! 方果覺得身體里埋藏著某種強大的力量,好像要撐破這小小的人形軀殼。 “黃少,你不是給她下藥下多了吧?”有人驚慌地問。 “怎么可能,我都是按劑量……”黃嘉的話沒說完,就看到方果突然睜開眼。 只不過,那雙眼睛是豎瞳的。 “媽呀!妖怪啊?。。?!” 玫瑰山莊偏僻一角,廢舊倉庫里突然爆發(fā)出鬼哭狼嚎,七八個人從室內奪門而出,連滾帶爬好像后面有厲鬼討命。 在他們身后,作為倉庫的小平樓忽然墻體開裂,搖搖欲墜像是有什么東西將它從內部撐破。 同時,一聲悠長的野獸嘶吼爆發(fā)出來,在夜空下久久回蕩,似乎在宣泄某種壓抑了許久的不滿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跟你們講,饕餮可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哦,我可是認真的?!猙y方果 第15章 Chapter15 深更半夜,陸家大門被敲響,有種來者不善的意味。 “是誰?”黎叔身上只穿了睡衣,睡眼惺忪,卻不乏謹慎。 門外的人聲音低沉,只說了三個字:“洛天霄?!?/br> 黎叔一愣,忙將門打開,看到立在門口的高大男人,顯出恭敬的神色,“洛部長?您……” 還不等黎叔說完,男人便不請自入,他生著一雙不亞于陸文修的大長腿,走起路來步履生風,徑直走到陸文修的院子門口便止步,不多不少,剛好停在護院法陣邊界之外,如果掌握的分寸稍有差池,再往前多行半步,就會觸動陸文修院子周圍的陣法。 “讓他出來。”洛天霄毫不客氣,不點名不道姓,直接對小跑著追過來的黎叔吩咐。 “洛部長,少公子他……” 黎叔還想說什么,洛天霄卻忽然一揮手,他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戒指上有塊黑色石頭,樣式古怪,呈現(xiàn)出一種不規(guī)則的五邊形。隨著他這一揮手的動作,戒指上有暗紅色的光芒閃過,一道符咒擊出,打在法陣屏障上,如同暗紅色的蛛網紋一點點蔓延開。 受到攻擊的法陣屏障立刻做出反應,發(fā)出耀眼的白光,同時產生轟鳴聲,這動靜可比前一天晚上方果弄出來的大多了。 很快院門打開,陸文修滿身煞氣地提著一柄木劍從里面走出來,然而在看清半夜侵犯法陣的人是誰時,卻一下怔住了。 “學長?”陸文修錯愕。 師兄弟相見,洛天霄卻沒有和陸文修寒暄同門之誼,以迎頭一拳作為問候的方式,直接揍在陸文修臉上,將他打翻在地。 “洛部長,您,您這是做什么?!”黎叔一看自家少公子被打,急了,也不管面前這男人如何位高權重,忙要上前阻攔,卻被陸文修抬手制止。 “黎叔,您不要插手?!?/br> 陸文修努力從地上站起來,才剛剛直起腰,卻又被洛天霄一腳踹在后背,再次趴在地上。他繼續(xù)掙扎著起來,這次卻只成功了一半,只用手臂撐起身體,便被洛天霄拽著衣領提起來,直接丟出去,撞在身后的房屋窗戶上。 窗戶被撞壞,玻璃碎片劈頭蓋臉落在陸文修身上,劃破他的手背,鮮血順著傷口往外流。陸文修又咳嗽起來,無力地倚墻坐在地上,這次似乎再也沒辦法站起來,像一灘爛泥,無比狼狽。 洛天霄一步步走近,居高臨下,冷眼看著陸文修,似乎在打量一堆破爛,半晌才給出個吝嗇的評價:“已經廢了?!?/br> 陸文修臉色灰白,聽到這句話,居然撲哧一聲笑出來,那笑聲剛開始還壓得低低的,隨即越來越大,最后竟好像真的遇到什么特別可笑的事,開懷大笑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 “一個陣法師失去了施展陣法的能力,可不是已經廢了么?”陸文修不知笑了多久,終于笑夠了,才輕輕吐出這么一句。他半張臉掩藏于陰影中,額發(fā)垂下來遮住眼睛,看不到眼睛里的情緒。 一個陣法師失去施展陣法的能力,對所有陣法師來說,這無異于令人膽顫心寒的噩夢??墒侨缃裨陉懳男奚砩献兂闪耸聦?,這輕輕一句,椎心泣血,聽得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黎叔偷偷抹了把眼淚,然而洛天霄卻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陸文修一眼,便將他從地上強行拽起來,拖著他走進房間。 陸文修的住處從不許外人進入,這片神秘的禁土一直是方果覬覦的地方,整天抓心撓肺地好奇里面到底藏了些啥好東西,要不是忌憚陸文修那會讓她牙疼的小把戲,只怕早就想辦法偷溜進去了。 陸文修的房間更像是一間書房,一排排落地書架占據了大部分空間,只留下靠窗的一個角落,擺著床,書桌,和一張看上去十分舒適的黑色天鵝絨躺椅。 洛天霄拽著陸文修,冷厲的目光在室內略一打量,便直奔那張黑色天鵝絨躺椅,只見他手一拂,那躺椅自動向旁邊移開,后面的暗門也應聲打開,居然露出里面一間隱藏的密室。洛天霄直接將陸文修丟進這間密室,黑暗中也不知撞翻了什么,只聽乒乒乓乓一陣亂響,洛天霄隨手在半空劃了個照明符,頓時映亮了滿室獎杯和照片。 “原來這些東西你還沒丟?!?/br> 洛天霄走到一張陳列臺旁,隨手拿起一個相框,里面的照片是張學生畢業(yè)照,陸文修是當中唯一穿著黑色法衣的學生,眾星拱月坐在最前,手握象征南光書院首席弟子的黑色木紋權杖,雖然只是淡淡笑著,但眼中那近乎傲慢的自信,讓他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迫人的氣勢。 如同一把剛出鞘的利刃,鋒芒畢露,寒光逼人。 洛天霄目光從照片移到旁邊的陸文修身上,“現(xiàn)在還剩多少能力?” 陸文修這種病,雖然罕見得幾十年才能碰上一例,卻也并非沒有記載,陣法能力一般都是一點點喪失,有個過程,不會一下全都失去,所以洛天霄才會有此一問。 “勉強能維系護身符,不過那點力量……”陸文修嘴角勾起詭異的微笑,像是自嘲,又好像真的想到什么可笑的事,“大概也只能讓想要咬我的幼獸崽子牙疼一疼。” “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不然呢?我還能做什么?”陸文修抬起頭看洛天霄,笑著反問。 洛天霄目光嚴厲,“普通人身有殘疾猶自為生存拼命,你手腳健全五感通識,失去陣法能力便要死要活,躲在家族蔭蔽之下頹廢度日,倘若有一天陸家敗了,你該如何自處?陸老夫人臨行前只托付你做這一件事,如今卻因你監(jiān)管不力闖出大禍,真是有辱陸家門楣,也愧為南光首席?!?/br> 陸文修愣愣地看著洛天霄,半天才反應過來,瞳孔一縮,“學長,你,你剛才說什么?” 洛天霄卻不說話,依然冷著臉。 洛天霄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