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3
逼!你具現(xiàn)出雪山了你知道嗎?”學(xué)生們七嘴八舌,爭先恐后和方果描述剛才的情景,“媽呀可嚇死我了,當(dāng)時我真的以為我要被凍死在雪山里了!” “我就說上次果果把羅茜茜打趴下不是偶然嘛,那可是轟塌了半堵墻呢,沒想到果果居然是個隱藏高手!” “方果你剛才差點被陣法反噬,陸老師想救你,你猜怎么著?他居然被你的陣法能量給擊暈了!那可是南光首席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方果聽到這里,懵逼的狀態(tài)總算結(jié)束了,忙問:“誒?陸文修他暈倒了嘛?那他人呢?” “已經(jīng)醒了,但是不知道陸公子他怎么了,醒來以后便一聲不吭走了,什么都沒說,臉色也不太好。” 方果剛才按照陸文修的講解嘗試施展幻影陣,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啥,忽然就看到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但是她對周圍事物的認知很模糊,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印象里只記得有個小男孩,將手伸向她,然后她好像是舔了那男孩的手指。 記不清長相,也不知道男孩說了什么,只有味蕾間彌留的香甜味道,讓她覺得好熟悉。 那小男孩的味道……吃著有點像陸文修呢。 方果聽同學(xué)說陸文修暈倒,心里很擔(dān)憂,于是跑出禮堂去校醫(yī)務(wù)室,站在窗外探頭探腦地向里面張望,果然看到陸文修坐在辦公桌前。 他衣衫凌亂,正閉著眼一手撐住額頭,抵住眉心輕輕揉捏。 “陸文修!”方果敲了敲窗戶玻璃,打開校醫(yī)室的門。 午后的陽光從窗外傾入,照亮了大半醫(yī)務(wù)室,但是陸文修的辦公桌卻剛好處于一小片沒被陽光照射到的地方,他身形隱于陰影中,與明媚陽光相襯,更顯清冷沉郁。 聽到方果的聲音,陸文修抬頭望向她,女孩就站在灑滿陽光的醫(yī)務(wù)室門口,映出瘦小的身影。 “陸文修,他們說你暈倒了,是不是又受傷了呀?是被我傷到的嗎?”方果飛奔到陸文修跟前,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檢查得認真仔細。 陸文修忽然抓住方果的手,垂眸看她。 逆光中,方果整個人都像鑲嵌了一圈金邊,腦袋上一層軟軟的絨毛,好像也被那陽光鍍成金色。 陸文修在方果的幻陣中,終于拾回了那段被祖母親手篡改的記憶。 原來他的怪病,他父母的死亡,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苦痛與折磨,都源于面前這只異獸。他年幼妄為,以陣法馴服她,卻也將性命捆綁于她,將自己這副軀殼獻祭于她。 也難怪自第一眼見到她,便總是莫名煩躁,會忍不住管教,又輕易動怒,想忽略她,卻在她受傷害時,心中涌起巨大恐慌,想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 方果見陸文修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喂,陸文修,你怎了呀?” 陸文修卻還是沒有說話。 完了完了……方果憂心,陸文修該不會是傻了吧? “陸文修?”方果又湊近些,她的眼睛很亮,陸文修能在她的瞳眸里看到自己,也只看到自己。 此時方果站在陽光中,而坐在椅子上的陸文修卻剛好處于陰影里,兩人一明一暗,仿佛身處兩個世界。然而隨著分秒的流逝,窗外的陽光正緩緩移動角度,那光影的界限開始緩緩朝著陸文修這邊推動。漸漸地,兩人彼此交握的手完被收進陽光中,接著是陸文修的手臂,身體,臉,眼睛…… 終于,陸文修身上的最后一點陰影也被陽光驅(qū)散,而他此刻,依然緊握著女孩的手。 “我沒事了。”陸文修開口時,聲音里壓抑著某種情緒。 但方果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哦,他們說你暈倒了,是被我的陣法影響到的嗎?” 陸文修:“嗯?!?/br> 方果驚奇:“原來真是這樣呀!可你是南光書院的首席呀,怎么會被我的陣法影響到呢?” 陸文修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手輕輕覆上方果的頭:“說明你比我厲害?!?/br> 方果眼睛里有小星星在閃爍,“那是不是說明,我以后也可以做南光首席呀?” 陸文修:“那你要從現(xiàn)在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總是分心?!?/br> 方果不服氣了,她在陣法學(xué)習(xí)上一直很努力用功呀!能讓她分心的,明明只有這一個姓陸的。 禮堂里,方果離開之后,關(guān)沖發(fā)現(xiàn)陳追游一直臉色蒼白,便以為他是被方果的幻影陣嚇到了。 “追游,你沒事吧?”如今關(guān)沖已經(jīng)和陳追游熟稔,不再稱他為陳公子了。 陳追游呆呆地不說話,只低頭盯著自己的掌心。 方果的那個幻陣,自然也將他卷入,而他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方果具現(xiàn)出來的那個雪山場景,剛好是他父母出車禍的地方。 為什么會那么巧合? 陳追游的父母車禍身亡時,陳追游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兒,雖然也在車上,卻不可能真的記得事故地點是什么樣的,只不過是因為陳追游一直對父母的死亡耿耿于懷,這么多年搜集了很多和父母相關(guān)的資料,出事當(dāng)天,京城晚報曾有一整版的報道,上面刊登了事發(fā)地的照片,那雪山周圍的環(huán)境,和方果幻境中所呈現(xiàn)出來的一模一樣。 而更讓陳追游心驚的是,不僅是父母出車禍的地點和方果幻境中一模一樣,就連時間應(yīng)該也是同一天,因為父母出事是因為雪崩,而方果的幻境里,剛好也重現(xiàn)了那一場雪崩! 方果在禮堂里弄出來的動靜這么大,到晚飯時,整個書院都傳遍了她的宏偉事跡。 “聽說你居然第一次使用幻影陣就具現(xiàn)出了雪山?”胡燁完全驚呆了。 劉帆卻在一旁表示,他早就慧眼識珠看出了方果的不同凡響。 “你又早看出來了,早怎么沒見你夸她?”胡燁怒了,他就煩劉帆這馬后炮的嘴臉。 劉帆理直氣壯,“這你就外行了,早說出來了如今還能有這新聞效應(yīng)么?” 胡燁懶得和劉帆互掐,這時霍虛月在旁邊小聲說:“幻影陣第一次具現(xiàn)出來的場景,往往是對布陣者最為重要的一段記憶,果果,你具現(xiàn)出了雪山,是因為曾在雪山中發(fā)生什么重要的事嗎?” 重要的事? 方果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道呀,雪山里的記憶很模糊,一點都看不清楚?!?/br> 霍虛月疑惑,“這就怪了,一般幻影陣具現(xiàn)出的畫面都是非常清晰的啊。” 劉帆不屑道:“哎,這有什么奇怪,八成是方果具現(xiàn)出的那段記憶,是她幼年時期的記憶唄,那時候還不記事兒呢,模糊點很正常。” 霍虛月經(jīng)過劉帆提醒,也想起來這個例外,趕緊拿出筆記本在上面認真做筆記,以防日后考試時考到這個知識點,自己再犯錯。 “對了,陳追游呢,怎么不見他人?”劉帆找了一圈,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