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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細細的品味著這兩字,笑道,“這名字倒是挺別致的。的確不像是你能忽悠出來的?!?/br>一提到那個人,莫凡就雙眼發(fā)光的點頭道:“對啊對啊,他不僅名字很別致,連人也很別致,就像這竹子,啊,你可能不知道,咱們這村子四周都是竹林,所以他給人的感覺也像這竹林清新而自然。”竹林,飄落的竹葉,姿態(tài)隨意而不失優(yōu)雅……男人不禁想到第一次見那個人時,自己在心中就是這么形容他的。漆黑的視線中仿佛出現(xiàn)那個人的臉龐,就在這片油綠的竹林中對他淺笑。聽綠……男人此刻到真有幾分想見他。但很快這樣的念頭被一抹諷刺所替代,自己眼睛又看不見,就算真的見到此人又當如何呢?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既然他不再家,那我們就回去吧?!?/br>莫凡一看男人想走,趕忙上前拉住他道:“別別別,他說不定在后山呢!他總喜歡到后山去撿些石頭回來刻章,我們?nèi)ズ笊秸艺?!他一定在那里!?/br>男人失笑道:“還想忽悠?”“反正你也被我忽悠了這么多次,也不差這一次嘛,再說了,你也并不討厭被我忽悠??!而且,你的馬說不定也在那里吃草呢,那里的草長得可肥了?!?/br>“比起草,我的馬更喜歡吃玉米?!?/br>男人說歸這樣說,但還是跟著莫凡往后山的方向走去,說不清是為了心中那一絲對聽綠這個名字的好奇,還是只是想去確認旋風真的在那里吃草,而沒有去偷吃別人家的玉米。蘭享天引領(lǐng)著身后的一人一馬來到竹林的深處,這里竹子比外圍的長得更為茂密,好似人在其中穿插幾步就會不見蹤跡。幽幽的竹葉被風吹得零星飄落,仿佛為大地都增添了一絲淡綠。靠著一顆竹子坐下,取出腰間的酒壺,蘭享天喝了一口道:“你也坐下吧,我要說的故事會有點長?!?/br>男子看了他一眼,便也在他對面靠著一顆竹子坐下,旋風見男子坐下了,也跟著坐在了男子身邊。蘭享天將酒壺遞給對面的人,而男子沒有接過,只是搖了搖頭。蘭享天無奈一笑,收回手又喝了一大口才緩緩道來:“我這次來找你,其實是受人之托,而這個人你也認識,是赫爾邪,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梁云熙?!?/br>梁云熙?!男子瞬時瞪大了雙眼,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那個偏愛一身紫衫,讓他厭惡,但最后卻為自己擋了一刀男人,他居然,他居然……“不錯,他沒有死。”蘭享天看出他的難以置信,又繼續(xù)道,“赫爾邪救了他,并且把他帶回了東狄。他從赫爾邪口中得知旭日干有獨龍炎的解藥,便也猜到你并不會那么容易死。但他對于你的起死回生好像并不高興,每天都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然后對著一個藥瓶喃喃自語,赫爾邪說那個藥瓶是梁云熙手臂受傷時你給他的,韓蕭蓉,你能告訴我他到底為什么會這樣么?”男子皺眉,搖了搖頭。他怎么可能知道那個人為什么會這樣,男子從未弄懂過梁云熙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感覺。是的,他討厭梁云熙一見面就對他口出惡言,咄咄相逼,他更不明白那個人有意無意的對自己關(guān)心是來自何處,當他想起梁云熙不惜性命為自己擋下那一刀的畫面,男子亂了,徹底亂了。梁云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迷,一個永遠也解不開的迷。蘭享天嘆了一口氣道:“你搖頭,我問他為什么要為你擋下那一劍時他也搖頭。我想他是的確不知道吧,否則也不會這么痛苦。赫爾邪喜歡他,但卻得不到他,又不忍他這么折磨自己,心想梁云熙其實是放不下你,如果能有你的消息,說不定他的情況會有所好轉(zhuǎn),便求我來找你的下落。可沒想到……”說道這里,卻看見對面的男子有所動作,只見男子從腰帶中取出一塊玉石,那是梁云熙在長白山送給他的暖玉,神情復(fù)雜的摸了一遍玉石,淡淡溫度在指尖流逝。男子隨身帶著并不是因為別的什么情愫,只是為了悼念和感激,曾也有那么一個人愿意為自己付出生命。男子將玉石遞給對面的人,蘭享天雖不知道玉石的由來,但還是意會的接過道:“我想有了這個應(yīng)該可以給赫爾邪那個麻煩鬼交差了?!?/br>蘭享天說著,收起玉石,男子只是默默的點頭,起身準備離去,心想梁云熙看了暖玉應(yīng)該就會明白,自己對他其實并不僅僅是表面的厭惡,還有由衷的感激,將暖玉物歸原主,便是希望他從此放下執(zhí)念,忘了自己。“等一下,你不打算聽我的故事了?我說過會很長的?!?/br>蘭享天起身攔住他的去路,將他重新按會地上坐下,男子有些不解的抬頭看他,難道這個人來找自己不就是為了赫爾邪和梁云熙么?看出了他的疑惑,蘭享天笑了笑道:“不錯,我來找你的目的的確只是為了赫爾邪。也許我知道,找到了你自然就會找到那個人,你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你又死而復(fù)生,便理所當然的認為你們會在一起,但我沒想到的會是這般局面,看著你們互相折磨又彼此思念,實在讓我想起十三年前的自己,我了解那是怎樣的一種痛苦,所以只能再多管一件麻煩事?!?/br>聽著蘭享天的話,男子只是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自己和那個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怎會能你三言兩語就能化解,你蘭享天就算有天大本事,也無法做到讓時間倒流,讓一切重新來過。“你先別急著搖頭,我雖然不喜歡麻煩的事,但還沒遇見過解決不了的麻煩,當然除了我自己的一堆爛攤子,”蘭享天笑說著,又拿起酒袋喝了一口,悠悠道,“韓蕭蓉,我不得不佩服你,居然能想到這么絕的點子,讓你們永不相見,一個瞎了,一個啞了。若是十三年我能想到,說不定也會這樣做,但還好我沒有。我知道,這個點子一定是你想出來,因為你才是愛得更深的那個?!?/br>男子沒有表態(tài),只是沉默著,撫摸旋風的手也停了下來。他無從反駁蘭享天的結(jié)論,因為他的確如此,做出這樣的選擇,就是為了避免有朝一日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找那個人,忘記父母的死,忘記義父的死,還有大蘭的滅亡。這些都深深刻在他靈魂深處,不容擯棄。蘭享天看了看他,咂舌道:“本來有些事我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我現(xiàn)在卻不得不說。韓蕭蓉,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關(guān)于你爹娘,白易,還有旭日干父親的故事?!?/br>聽到這里,男子再也無法平靜的向蘭享天看去,他無法忘記這個男人在自己爹娘墓碑面前說的那些話,還有奇怪的表情。這背后果然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男子實在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沖動,朝蘭享天投去急切的目光。喝了一口酒,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