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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辨甘草成分不在話下,狗鼻子聞一聞就說得出人參年份,云硯一直挺佩服他的實干,早在最初,簡學鳴也是把他當親徒弟帶的。可惜物是人非。他從來不討厭簡學鳴,只是怕。怕回舊地,怕見故人。只是出乎意料,采購部除了領導沒變,居然已經(jīng)沒有故人了。本就是博世新編的小部門,加上經(jīng)理一共就四個人,云硯不知其他兩人是離職還是調(diào)任,總之他入職那天,來大廈底下接他的同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名叫孫蘭蘭。小姑娘乍見新同事是個帥哥興奮的不行,短短幾步路咋呼個沒完,據(jù)她所說采購部這半年來來去去換了無數(shù)人,流水的實習生鐵打的簡學鳴,不是人不想留就是簡經(jīng)理不想留。云硯差點就想問,這部門怕不是要黃了?要么也是哪位領導曾經(jīng)想過取締之?東想西想的,已和孫蘭蘭一同越過保安刷卡進了大廳。兩人卻一下子被里面的排場給嚇到了。十幾個男人站成兩排,每人手中抱著一捆鮮艷欲滴的紅玫瑰,圍著中間一對男女,女的衣著氣質(zhì)華貴不凡,一看就是富家小姐,而男人……云硯腳步滯了一下。孫蘭蘭掩嘴低呼:“啊,又是她?!彼d奮地撞了撞云硯胳膊,壓低的嗓子不掩激動:“快看!那是咱們公司的大BOSS賀總!我在官網(wǎng)上見過他照片!你真幸運,第一天來就趕上大戲了!”幸運么……大廳里已經(jīng)有不少員工假裝停下來談事情,實則偷瞟圍觀瞧熱鬧了。“那個女的已經(jīng)是第三天來給咱Boss送花了!”孫蘭蘭搓著手眼放精光,“嘖嘖嘖,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都這么大膽開放了嗎,賀總魅力果然不一般啊?!?/br>焦點中的賀總裁似乎揉著眉心很是無奈,一點不像云硯認識的雷厲風行的賀聞遠。他若想拒絕,那女人送花的第二天就會被門口的保安攔住,邁不進大廳一步,更何況還能得知他的行程,把人光明正大的圍堵?除非是礙于身份之類的吧……云硯默然了一會兒,說不出是酸是苦地道:“賀總不是已經(jīng)有男……”說到這猛地剎住,瞄了一眼孫蘭蘭。誰知孫蘭蘭無所謂的撇了他一眼,說道:“你想說男朋友嘛?我知道,賀總這么高調(diào),全B城恐怕都知道了吧?”云硯愣?。骸案哒{(diào)?”“是?。 睂O蘭蘭道,說著又少女心蓬發(fā)似的捂住心口,不知道在陶醉個什么勁,“賀總真的太深情了,”她再次捅了捅云硯,擠眼睛道,“你不知道吧,賀總竟然要在國內(nèi)和男朋友辦婚禮!請?zhí)l(fā)的滿城風雨,聽說賀夫人知道這件事才氣得各種給他安排對象的,喏,那個女的就是其中之一??上а?,賀總根本看不上女人。”云硯心臟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你說什么……婚、婚禮?”怎么可能呢。——“我要走什么樣的路,我清楚,你也清楚。”這個人說過的話尚在耳邊,明明那么嚴肅認真,如今又是在開什么玩笑?姓賀的不想繼承家業(yè)了?還是說……賀聞遠對白禾竟深情至斯?那么四年來,又是何苦誤人誤己。再說,他才死了多久,賀聞遠就要和白禾辦婚禮?他還沒說要辦葬禮呢!賀聞遠就要和別人辦婚禮??。?/br>云硯先是越想越苦悶,而后越想越憤怒。【云硯:系統(tǒng)!!‘扭曲現(xiàn)世’能炸了地球嗎?。 ?/br>【1973:……宿、宿主你冷靜一下……聽我說,那個,阿彌陀佛放下屠刀……】【云硯:炸了博世也行?。?!】孫蘭蘭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忽視了云硯,花癡狀:“啊,雖說如此,也完全能理解那個女人的做法啊,要是賀總能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br>就在她說完這句話后,萬花叢中不沾片葉的男人如同受到感召,竟然真的朝這個方向望了過來。孫蘭蘭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云硯卻感覺不太妙,嘴上叫囂著要把姓賀的千刀萬剮,此刻卻犯慫退后了一步,催促孫蘭蘭:“我們該走了,快走吧?!?/br>不要這么慫啊喂!明明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程云昭,和賀聞遠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就算面對面,賀聞遠又怎么會多看他一眼?云硯強自鎮(zhèn)定了一些。賀聞遠已經(jīng)撥開那群替千金獻花的保鏢,大步朝這邊走來。孫蘭蘭一把抓住欲逃之夭夭的云硯:“慢、慢著,我怎么覺得……”送花的千金在背后喊賀聞遠的名字,云硯顧不上風度,甩開了孫蘭蘭的手就朝電梯的方向走。賀聞遠已經(jīng)跑起來了,喊道:“站住——!”“……覺得賀總在往咱們這邊……”孫蘭蘭的話尚未說完,便眼睜睜看著Boss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與她迅速擦肩而過,她回過頭,目瞪口呆地發(fā)現(xiàn)BOSS死死拽住了自己的新同事。賀聞遠眼睛里寫滿了與平時氣場不相稱的緊張,問出了一個不著調(diào)的問題:“你……你是誰?”兄弟倆的反應真是大同小異。真的長得那么像?云硯不自在地躲了一下那如芒的目光,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可是賀聞遠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硬是抓著他不放手,逼問道:“你是誰?”剛才的女人也跑了過來,詫異地叫道:“聞遠……”“你是誰!”賀聞遠再次喝道,目無旁人,只死死盯住云硯。孫蘭蘭意識到不對勁了,在中間干笑了兩聲,暗中踢了云硯一腳,道:“賀總,您好!我是采購部的孫蘭蘭,他是我們部新來的,叫程……”“程云昭!”云硯嘴里含了糖似的呼嚕過去,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笑著抬起頭,“賀總?您就是賀總吧?哈哈哈,您好您好!”他熱情地握住賀聞遠的手,一副想套近乎的模樣,“您這是認錯人啦?您想找誰,我?guī)湍鷨枂柊???/br>賀聞遠果然皺著眉頭抽回了手:“你……”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了過來。“阿遠?”云硯僵了一下,飛速收回了手,退了一步。來人白襯衫如舊,渾身透著干干凈凈的氣質(zhì),微笑著走上前來,正是幾日前才在醫(yī)院見過的白禾。他就說怎么會不見白禾在側(cè)呢。白禾面不改色地看了看賀聞遠身旁的女人,又看了眼云硯,忽而閃過一抹驚詫,很快恢復了落落大方,道:“阿遠,這位是?”“喲,這不是白先生嗎?你好。”先說話的卻是那個千金,她伸出手想和白禾握手,白禾卻假裝沒看到,皮笑rou不笑道:“咦,郁小姐也在這兒。阿遠,你和朋友敘舊干什么挑大堂里,不知道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