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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他就明白賀聞遠電話里那透著算計的語氣是怎么回事了。下午趕去上班后,簡學鳴把一沓文件扔在云硯辦公桌上,面無表情道:“兩周后日本的合作方來博世交流,賀總讓你負責此次會議內容。這兩周你準備天天加班吧,再睡過頭就別來了。”云硯目瞪口呆,指著自己一臉“你特么逗我”的表情問:“我?你確定??”簡學鳴看也不看他:“是賀總親自下達的任務。”旁邊的孫蘭蘭聽了也驚詫不已:“賀總為什么讓云昭負責?這不是我們采購的職責啊,不應該歸質管那邊管嗎?就算人手不夠,也不應該……”不應該讓他一個新人來啊。作者有話要說: 1973:我知道為什么,但是我不說☆、Chapter09.孫蘭蘭那么一問,云硯就心道不好,簡學鳴絕對會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說“這你就要問他了”,上一世他就因為自己和賀聞遠的關系心存芥蒂,這一世本想好好表現,賀聞遠此舉又把他推上風口浪尖!可簡學鳴并沒有預想中的陰陽怪氣,只是淡淡說:“質管那邊沒人接觸過GACP,剛好程云昭懂,賀總就讓懂的人頂上了。”“哦~”孫蘭蘭恍然大悟地拍手。坐她對面的同事卻好奇問:“不過話說回來,賀總怎么知道小程會些什么???”簡學鳴似乎也是才想到這個問題,一時辦公室三人都朝云硯望過來。云硯:……我也想知道。他猜想賀聞遠是調出他簡歷看過了,但并不想向在座解釋總裁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興趣,掩飾地清了清嗓子說:“這個嘛,實不相瞞是我自薦的。”簡學鳴向來是信奉能力至上的人,他本人也是憑借實力做上這個位子,所以哪怕嘴賤了點情商低了點,也是服氣者居多,因此云硯知道自己這么說,簡學鳴反而會覺得能者多勞沒毛病,最多覺得他野心有點大罷了。果然簡學鳴點了點頭:“別耽誤這邊的活就行。”云硯連連應了,心中謝天謝地,隨即又把賀聞遠這個遭天殺的咒了一百遍,祈禱他千萬不要再弄出幺蛾子,無端敗壞自己在公司的清譽。Fg一立就見效,五分鐘后,總裁辦的助理申容客客氣氣敲開采購部的門,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對云硯道:“程先生,賀總叫您去他辦公室一趟。”辦公室里另外三人齊齊看向門口的申容,腦袋如同上了發(fā)條,咔嚓嚓同步轉向云硯,最后咔嚓嚓同步低下去回到自己手上的活兒。云硯感覺自己吞口水的聲音在辦公室里被無限放大:“那個,申助理,賀總找我什么事???”申助理微笑很是純良:“自然是公事。”“哦哦哦,”云硯站起來朝同事們干笑點頭,“公事,公事?!比缓蟾S申容出了采購部。兩人一路乘電梯上樓,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申容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去忙自己的事了。云硯忐忑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才極小聲地敲了敲門。大概自己也覺得這聲兒和蚊子叫似的說不過去,于是稍稍加大了些力度,心想敲完就走人,賀聞遠聽不見是他耳朵的問題,不怪他沒來,誰知剛敲了兩下里面就道:“進來?!?/br>云硯心不甘情不愿地推門,探頭:“賀總你找我?”賀聞遠手上還簽著什么文件,頭也不抬地:“過來。”云硯走近了一些,仍然隔著幾米,直到賀聞遠用筆蓋敲了敲桌子,他才又往前靠近了幾步,立在辦公桌前。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鐘,云硯終于站不住了,捏了捏衣角小心問道:“賀總,你找我什么事???”“哦,”賀聞遠這才從文案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像是才想起眼前還有這么個人,然而等云硯殷切地俯身認真聽他交代,卻只聽到他說,“去給我倒杯咖啡。”等了老半天就等來這么一句,云硯差點吐血,硬生生忍下來,默念了兩遍世界真美妙,拿起杯子往茶水間去。在茶水間恰好又遇到申容,申容看見他手里的咖啡杯,趕緊作勢要接過來:“我來吧程先生。賀總口味有點刁?!?/br>“沒事我知道?!痹瞥幮牟辉谘蓱司洌D而已經動作起來了。申容有些驚訝,卻也從善如流點點頭:“一會兒有麻煩您出來叫我就好?!?/br>可惜是要讓申容瞠目結舌了,他那位口味刁鉆的上司對于那杯看起來心不在焉而泡的咖啡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咖啡泡好端過去,賀聞遠靠著椅子慢條斯理飲了一口,幾次似要開口,卻都只是清清嗓子,然后放下杯子,又拾起筆埋進文書里。云硯內心抓狂了:“賀總,您到底找我啥事?”賀聞遠氣定神閑道:“抽屜里有份會議資料,你拿去整理一下,給質管的唐經理過目。然后通知各部門五點去七樓開會。”這是把他當私人秘書用了么!大約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賀聞遠接著道:“你剛來公司,不急著給自己定位,唐經理那邊本來也有意向我要調令把你調過去,一切憑你自己的意愿。多接觸接觸其他業(yè)務,有困難可以來找我?!?/br>云硯受寵若驚,想說賀聞遠幾時對新人如此上心了,怕不是哪根筋搭錯了,嘴上卻應道:“多謝賀總,我沒意見的,都聽公司安排。那,那資料?”賀聞遠挑眉一笑:“沒看見我很忙?你自己過來取就是?!?/br>“……”云硯和束手束腳地如螃蟹一樣橫移過去,來到賀聞遠身側,做賊似的把手伸向抽屜:“賀總,麻煩您抬下胳膊?”賀聞遠嘴角輕輕勾了一下,抬起胳膊,見身邊人趕緊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資料來,翻看檢查,注意力都在紙上,便抬手伸向他發(fā)間。云硯卻突然反射性地退一步,打開了那只手。鋼筆脫手,甩出一個弧線,掉在了地上,濺出一地墨汁。賀聞遠的右手停在原處,表情難辨。“你頭發(fā)上有東西?!?/br>云硯身子僵了僵,避開他的眼神胡亂捋了捋頭發(fā),快步過去把地上的筆撿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支筆我賠給您。”他拾起筆,眼神倏爾一頓。這鋼筆,是他兩年前送給賀聞遠的生日禮物,居然還在用嗎……還是說只不過用的習慣呢。“沒事,不用了。”賀聞遠在他身后道。也是……不重要的東西罷了。本來也不值幾個錢。云硯緩緩把筆放回桌子上,抱起資料點點頭:“那我走了?!闭f完也不想管地上那攤墨漬了,只知轉身,逃的倉皇。下午開會的過程中,賀聞遠總是cue他發(fā)言,不知道是不是報復他弄臟地板。云硯只好硬著頭皮一直說,乃至在場其他人都以為他是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