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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禾出了車禍被送去醫(yī)院……然后呢?他怎么又一次從這個看起來像醫(yī)院的地方醒來了?而且這里實在異常眼熟,是哪里呢?云硯在腦海中叫了幾聲1973,系統(tǒng)沒有應答。他坐起身四下看了看,忽然目光定在左邊的窗戶上。透過這扇窗子,可以望得見一方cao場,許多學生樣的男男女女散落其間。這樣的格局、大小、其中的運動器材擺放……怎么看都像是……?“同學,你醒了?”云硯唰地回過頭看向聲源。來人隨性地穿著白大褂,手插口袋,左胸別著一塊身份牌,見他的反應倒是愣了一下:“怎么,嚇著你了?”“孫醫(yī)生……”云硯喃喃。“嗯?你認識我?”那人笑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頭一次來校醫(yī)院吧?”云硯搖搖頭,又訥訥點頭。他再次望了一眼窗外,語氣中帶著七分不真切:“這里……是J大校醫(yī)院……”孫醫(yī)生撲哧一聲笑了:“同學,你傷的不是腿嗎?怎么一副傷了腦子的模樣?!?/br>云硯低頭看自己的腿,左邊小腿青腫了一片,像是摔傷,上了碘伏貼了膏藥,已經沒什么大礙。這種種的一切都讓他不安,強烈的即視感令他下意識地拿出了手機,下一秒那機子果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張瑩學姐-社聯(lián)”。云硯茫然盯了這只手機半晌,慢騰騰接了起來,聽筒里傳來鼓樂和亂糟糟的人聲,緊接著一道女聲大著嗓門沖他喊道:“硯硯!你怎么搞的,還沒來?快點快點,晚會都開始老半天了!”“我……”云硯神差鬼遣地說出了一句解釋,“我下午打籃球撞了腿,來醫(yī)務室看了一下,不小心睡著了?!?/br>“啊,怎么這么不小心?腿還好嗎?”“沒事沒事,普通撞傷。已經不疼了?!痹瞥幐砂桶驼f道,“我現(xiàn)在就過來了?!?/br>他恍恍惚惚掛了電話,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期。現(xiàn)在是六年前。他剛考進J大制藥系半年。怎么回事?他怎么會突然回到六年前,這一切究竟是夢還是什么,他明明記得那個代號1973的系統(tǒng)和那個奇奇怪怪的“殺死白月光”的任務,一夕之間都沒了。究竟孰真孰假?他記起來自己是在醫(yī)院昏倒了,不久前也曾經那樣昏倒過一次,1973同樣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然后出現(xiàn)說什么系統(tǒng)不穩(wěn)定才導致他那樣的。這次也是嗎?系統(tǒng)出了大故障導致他穿越回了六年前?他甚至……穿回了自己的身體里。一切都與過去無異,沒記錯的話今晚是社聯(lián)舉辦的社團展示晚會,有一個社聯(lián)的學姐和他關系不錯,強烈要求他來一起玩,他本來拒絕了,但是后來聽學姐說,商管系的大才子今晚也會上臺演出,他便立即改口說來。眾口相傳的系草嘛,對他當然有吸引力。今晚一多半的人都是沖著那個人去的。結果如云硯電話里所說,下午打籃球他不留神撞傷了腿,又在校醫(yī)室睡著了,后來張瑩打電話催他過去,他才姍姍來遲,一進禮堂,就被臺上一個彈鋼琴的側影吸引住了目光。從此誤了余生。那個商管系的才子,彈鋼琴的學長,側影像天使一樣無害的白襯衫男生,就是六年前的賀聞遠。是他六年前的一見鐘情。可他已經不是六年前的云硯。作者有話要說: 賀總:拼演技的時刻到了,如何做到不OOC的同時又追回老婆?云硯(微笑):慢走不送☆、Chapter23.====舞臺上打下單色的冷光,琴音在禮堂流轉,場內的人都逐漸安靜了。所有舞臺效果都顯得無用,泡沫抑或煙霧,都不及臺上獨奏的那人游走的指尖,音符流瀉而出,如夢似幻。這個鋼琴獨奏的節(jié)目原本被安排在全場最后,只是演奏者呼聲太高,策劃者們干脆將之提前以活躍氣氛。然而朦朧中透著哀傷的琴曲反而讓全場冷卻下來了。云硯進場時險些以為自己錯進了電影院,給學姐打了個電話,看到第三排有人朝他快速招手,才弓著身匆忙趕過去。坐定以后他看清了臺上的人。這個位置太好,似乎連演奏者低垂的眼睫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燈影布在那人棱角分明的面容上,他有一刻的窒息。無論是曲子還是人都精準的擊中了他。“完了,我戀愛了?!痹瞥幣踔目谌缡菍W姐說,“他就是商管的系草是不?叫賀聞遠的?”張瑩噗地笑出來,搡了他一把:“恭喜你成為今天失戀大軍中一員,五分鐘前賀聞遠親口說這首曲子是寫給美術系的一個一面之緣的同級生的。”“什么?”云硯果然非常悲痛的大叫一聲,狠拍扶手道,“是誰?拔劍吧情敵!”“你小聲點!”張瑩拍了他的頭一下,隨即又向他身后招手,“欸,白禾,這里這里!”云硯聞言也回過頭,哭喪著臉:“白禾學長好?!?/br>白禾和云硯一樣并非社聯(lián)的人,都是被張瑩經常招攬著一起玩的,因此也彼此相熟,此時他邊落座邊笑道:“怎么了這是?無精打采的。”“失戀了?!痹瞥帒脩谜f,“哎,同級生有什么意思,本小鮮rou在這里任君采擷啊!他是不是眼神不好使?”張瑩翻他一眼:“不是同級生你也沒機會,經本仙女打聽,人家賀聞遠以前交過女朋友的,不是gay啊,你死了這條心吧?!?/br>“原來是看上商管那個帥哥了?”白禾掩嘴笑道,“沒事啊,上去要聯(lián)系方式嘛,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云硯立即坐直打了個響指:“說的也是?!焙鋈幌氲搅耸裁?,歪頭對白禾道,“對了學長,說起來你和他就是同屆啊,你們美術系這屆有什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女嗎?”白禾認真想了想,說道:“好看的有,像你說的那么夸張的……恐怕是沒有。怎么了?”“不是說一見鐘情鐘的都是臉嗎?賀學長一看就是很挑剔、身邊也不缺人的那種人,喜歡上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大美女!”張瑩哈哈道:“一見鐘情鐘的是臉說的是你自己嗎硯硯?”云硯撐著下巴花癡狀望著舞臺道:“對啊。我就是看他特好看,想睡。”然后在張瑩和白禾鄙視的目光中補充道:“哎呀呀其實還是有點別的方面的,比如我一聽他彈的這曲子就知道我們一定是失散多年的靈魂伴侶!我也不是不可以和他談談風花雪月一起從人生哲理說到詩詞歌賦的。干嘛那種不相信的眼神?我說真的啦!”“他今天就算彈的是甩蔥歌你也會這么說吧?”張瑩贈他一個白眼。賀聞遠的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