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悲痛欲絕,任誰勸也不聽。冉覺無法,命人將施家主母召進(jìn)宮來,好生開導(dǎo)開導(dǎo)她。“娘娘喲,你這幾天,眼淚都要流干了。這不管怎么樣,都得顧著身子呀?!笔┝质掀鹕韼退驯蛔右戳藗€嚴(yán)實,復(fù)又坐下道:“命里該有的,跑不了的,娘娘且安下心養(yǎng)身子?!?/br>“那要是命里沒有呢?”施麗嘉啞著聲問。“娘娘向來是個好福氣的。能被選入宮,又得皇上這般寵愛,這天底下能有幾人如此?!笔┝质吓牧伺乃氖?,又道:“皇上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正琢磨著給你晉一晉位份,也給銳兒升個官兒,這都是大好事,可別日日哭喪著臉?;噬峡戳?,會不高興的?!?/br>“我的福氣,怕是耗盡了。”施麗嘉微仰著頭,眼眶里蓄著的淚正打著轉(zhuǎn)。“呸呸呸,娘娘的福澤深厚著呢,怎么能說這種晦氣話。”“那孩子,本也是我強求來的。神仙沒賜給我孩子,我強求得的,又怎么生的下來?!?/br>宮中皆傳是十一克了她的孩子,風(fēng)聲甚至響到了她耳邊上。說十一皇子本是無藥可醫(yī),昏睡多日,不吃不喝。她孩子一掉,十一卻好了起來。她本也被這話鼓的欲殺了冉深而后快,但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時,卻忽的想了起來,她懷著孩子那時,十一好端端的卻得了怪病。秋蘭說的那法子,原是是一命換一命的陰損招數(shù)!施林氏一聽,立即喝道:“娘娘可不能亂說,舉頭三尺有神明?!?/br>“神明聽了,也無妨?!笔惣文局槪劾锖翢o神采。施林氏見勸不動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娘娘若是一只心念著這孩子,不肯看開,以后,怕是連原本的福氣也保不住。孩子重要,可皇上更為重要”“我沒什么看不開的。程貴妃倒下了,皇上又要晉我位份,我以后便是這宮里第一人。沒孩子不要緊,宮里沒娘的孩子,也有著呢。大不了養(yǎng)上一個,母子倆相依為命罷了?!笔惣蔚恼f道。“娘娘能看開,則是最好不過。這收養(yǎng)一個皇子,也好,說不得哪日就能再給娘娘招一個皇子來。”“我累了,娘也先去歇歇吧?!笔惣魏仙涎?。*稚雖攜了作怪的白鹿走后,京城里又平靜了下來。冉彥怕冷,東宮里早早的就燒上了地龍。年關(guān)才剛過,朝野無事,他也難得清閑下來。便靠在軟塌上,翻了翻特意讓人尋來的靈異怪志。他走了奈何橋,見了望鄉(xiāng)臺,本也不懼這神鬼魔妖。但他從未想過,祁子澈在這方面竟有些造詣,看得出麗昭儀的胎有古怪。冉彥掀了幾頁,掃了掃上面的志怪故事,覺得無甚樂趣。正準(zhǔn)備合上,卻見著上面繪的些小圖,列著天上諸位神仙。圖繪的不精細(xì),甚至看不出神仙的樣貌。但冉彥見了這個,卻突然間想起祁子澈說過,天上有神靈庇佑著他。祁子澈莫不是知道什么?冉彥想到此處,不由的按了按發(fā)疼的額角。平日里一些細(xì)碎的事合在一起,本來就讓他心生疑慮,只是沒找著機會查證而已。如今,祁子澈身上的謎團(tuán)越來越多。他們?nèi)粽嫦胍簧皇溃瑑扇丝偸堑冒咽虑榘抢_,說個明明白白。他重生之事,也沒想過一輩子瞞著祁子澈。冉彥合上書,將頭倚在落枕上,漸漸睡了過去。*自從施林氏進(jìn)過宮后,昭陽宮的氣氛也沒了往日那般凝重。只要無人提及此事,麗昭儀便如同沒事人一樣。沒有責(zé)罵打罰宮里的宮人,只是遣走了身邊貼身伺候的宮女秋蘭。眾人起初都猜測此事秋蘭有責(zé),麗昭儀容不下她。但麗昭儀不僅沒罰她,還給了她一筆銀錢,將她送回了老家。眾人猜不出什么,但主子的事,她們又不敢問,此事便成了謎。紫昀宮晉封的旨意早早的就遞了下來,是王喜親自送過來的。“老奴先在這里賀喜娘娘了,恭喜娘娘晉為妃位。”王喜傳了旨,便弓著腰給施麗嘉道喜。施麗嘉接過圣旨,揚了揚臉。立馬便有麻利的宮人上前,遞給了王喜一包銀子。王喜拿了賞銀,連連道謝,“奴才謝娘娘賞?!?/br>王喜因著要回紫昀宮回話,便也沒敢耽擱,宣完旨便走了。王喜走后,施麗嘉便一直站在昭陽宮階下,仰著頭看天。十一皇子本無人撫育,她如今失了孩子,正是惹人憐的時候。拿這事求皇上,他一口便應(yīng)下了。過幾日,那孩子便要搬進(jìn)昭陽宮了。施麗嘉勾起唇,微微笑了笑。第46章入昭陽宮冉彥生在陽春三月里,正是卉木萋萋,春意正濃的時候。比冉覺的生辰早了些許,除了十歲那年辦了個大宴,余下的年份都沒怎么大肆cao辦過。畢竟皇上生辰緊要,宮闈局要趕在月前定下席宴,清點賓客。到了太子這,就相應(yīng)的簡便了些。“殿下,您的生辰將至,可有想好怎么個過法。雖不是大壽,不能大cao大辦,但東宮里也得熱鬧熱鬧的,給您祝壽?!碧由綄⒅粒麄冏雠诺牡胗浿?太子倒像是忘了個干干凈凈。元德便趁著晚間冉彥消食的功夫,將這事提了出來。冉彥其實對壽辰不怎么在意,他重生之時,正好避過了生辰。而重生之前,他作為一國之君,每年的生辰都是國之要務(wù)。年年都要宴請宗族親眷,后宮嬪妃。若是辦的隆重,據(jù)守封地的王侯、百官都是要入京為他賀壽的。他聽著千篇一律的賀詞,看著歌姬扭動腰肢,卻覺得令人生厭。不過今年不同往日,這生辰算做他這一世的頭個生日,況且,他身邊還多了個祁子澈。他生在三月里,春暖花開之際,而祁子澈卻生在十二月,天寒地凍之時。不過祁子澈去年的生辰,被他一覺給睡過去了。如今正好兩個人一起過,將他的生辰補回來也好。冉彥定下了主意,便遣人出宮遞信。他如今不便總往漠北王府跑,怕父皇看了生疑。兩人便靠著書信來往,雖然麻煩,但也有幾分趣味。父皇上次警告過他后,便將事情做了個徹底,另給祁子澈尋了老師,同其他年歲相仿的皇子們一塊讀書。將文老師換了不說,還另指了武將授他武藝。尤簡提及此事,有時還嘆氣道,小王爺是個可造之材,若是有人指路,以后定然也是堯國一員猛將。冉彥自然是知道祁子澈領(lǐng)兵作戰(zhàn)確有天賦,也只能暗自可惜?;拭该?,他違拗不得。現(xiàn)在他二人雖依舊在南書里,但東西兩隔。平日里碰見了,也不怎么多說話,祁子澈知道他難做,便也事事順著他。只可惜他手下無能人,躲不過宮里暗衛(wèi)的眼睛。冉彥忽而覺出了自己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