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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說說呀?”“你就要拋棄我,跟野女人跑了。”“滾,你耍我在先!”君執(zhí)摸了摸冉念的頭頂,“我當(dāng)時是太氣了。你被喬津唆使著去逛小倌館,我生氣。我后來是想說明白的,可我不知如何說起?!?/br>“你隱瞞事實,幾次欺騙我是一宗罪;二則是,你既然知道是喬津唆使的我,就應(yīng)該去找他的麻煩。我向來受不了別人挑唆,你又不是不知道?”冉念說的理直氣壯。“我以后就日日守在你身邊,旁人就沒機(jī)會挑唆你了?!?/br>“我馬上就要娶妻了,以后守在我身邊的就是我的王妃?!?/br>“她不會嫁過來的。”冉念挑了挑眉,“你還挺有本事呀,厲害死你?!?/br>“過獎過獎。”*冉彥和長嬰最近小日子過的逍遙。失而復(fù)得,冉彥便越發(fā)愛黏著長嬰。長嬰樂得如此,兩人便日日形影不離,如膠似漆。長嬰方知這里頭葭薇出了大力氣,感激之下,便將她送入凡塵,感受人界悲歡離合,命運波折起伏。“長嬰,什么時候漠北與堯國開戰(zhàn),你就帶我離開這。”冉彥雖然認(rèn)了命,但他依舊不能看著國破之際,甲兵沖城。長嬰吻了吻他的臉頰,“上島有蓬萊、方丈、瀛洲,中島有美蓉、閬苑、瑤池,下島有赤城、玄關(guān)、桃源,這些皆是仙府之境,日后我?guī)惆€看看?!表槺銓⑷綇┙榻B給四方諸神,這是他的妻。“好?!比綇┞曇粲行瀽灥?,“我父皇,下輩子是什么樣的命?”“遠(yuǎn)離皇權(quán)王命,平平淡淡,喜樂安穩(wěn)。”“如此,便好?!?/br>第79章城破人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今日是他迎妻之日,但冉念望著滿眼的紅,心里慌的厲害。他還是娶了國子祭酒家的姑娘,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王府里個個喜氣洋洋,連父王這樣素日嚴(yán)肅的人臉上都有藏不住的笑意。他本是絞盡腦汁要退了這么親事,但君執(zhí)卻攔住了他。君執(zhí)神神秘秘,只說讓他盡管放心。冉念一腳踢翻了圓凳,這讓他如何放心!王妃娶進(jìn)了門,他是沒有多大損失,大不了硬氣些,不進(jìn)姑娘的房門??扇思夜媚?,就搭上了一輩子。冉念有些不忍心。進(jìn)了冉家的門,生是冉家的人,死是冉家的鬼。他的父王母妃是兩人自個兒看對了眼,又門當(dāng)戶對身份相合,兩家自然樂意結(jié)這門親。父王待母妃一向都好,家里幾乎無甚么姨娘通房的。他自小耳濡目染,雖口口聲聲要納百十個妾侍,心底里卻依舊是愿意好生待他未來的王妃,老婆孩子熱炕頭。百十個妾侍擱在家中,家中定然日日跟開了鍋一樣熱鬧。他沒這個興趣,日日聽女人吵架。不過他碰見了君執(zhí),自然也沒了這個心思。就算有,君執(zhí)也不樂意??删龍?zhí)也忒不靠譜了,這新娘子都要迎進(jìn)門了,他卻不知死哪去了。冉念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直想撕了這身喜服。“王爺,您怎么還在這呢?”小廝滿臉急色,“王妃的花轎已到了東街,不出一盞茶的時間便能到王府?!?/br>“急甚么,本王還能溜了不成?!比侥顨獠豁?,小廝便縮在一旁,不敢再說話。冉念又掃了掃四周,著實沒見著君執(zhí)的人影,有些憂心。“走吧?!彼羰蔷貌滑F(xiàn)身,忠王府和國子祭酒兩家臉上都不好看,他還是知曉分寸的。待冉念走到前院,便聽見鑼鼓喧天,鞭炮陣陣。冉念縱使心中萬般不愿,也只得擠出些笑意來。*繁復(fù)的禮節(jié)把冉念的頭都給繞暈了,當(dāng)年他大哥成婚,他一個勁的瞎鬧,如今報應(yīng)來了,被逮著灌了不少酒。不少人還嚷嚷著要鬧洞房,看新娘子長什么樣。冉念腳步輕浮,頭暈的厲害。被一群人簇?fù)碇?,半推半擠的往前邁。冉念對新娘子不感興趣,他現(xiàn)在只想將君執(zhí)揍成豬頭。他如今這般慘狀,和君執(zhí)脫不了關(guān)系。“快快快,掀蓋頭?!庇腥藢⑷缫膺f到了冉念手上,“聽說弟妹長的似天仙,標(biāo)志著呢,咱們今天可要好好開開眼?!?/br>冉念心生煩躁,但還是依言將蓋頭掀了開。他掃了新娘子一眼,魂都差點兒嚇飛了。這頂著鳳冠披著霞帔的,不是君執(zhí)是誰?君執(zhí)這般大膽,披著蓋頭嫁給他,他心里頗為激動。但鬧洞房的還有不少女方的親眷,新娘子明顯和嫁過來的姑娘長的不一樣,定然有人會起疑。冉念一邊甜蜜,一邊憂愁。“發(fā)什么呆呀?!本龍?zh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樂意呀?”冉念回過神,“自然是樂意的。人呢,怎么都不見了。”“怎么,你還指望著那些人留下來看你洞房花燭呢?””你瞎說八道什么呢?”冉念喜滋滋的,“既然入了忠王府的門,你以后便是我的妻子了?!?/br>“你說反了?!本龍?zhí)摘下鳳冠,盤起的長發(fā)滑落開來。“你都嫁進(jìn)來了,還不承認(rèn)?”“這不是我承不承認(rèn)的問題,你打不過我。”冉念一口氣憋在了心頭。“新娘子呢,被你弄哪去了?!比侥钫f不過他也打不過他,心里懊惱。“你就當(dāng)她跟心愛之人私奔了吧?!本龍?zhí)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冉念?!昂认逻@杯交杯酒,日后咱倆便是夫妻。”“我是夫?!比侥罱舆^酒。“你口說無用,咱們床上一試便知?!?/br>“滾!”*漠北大軍攻開了城門。自漠北起兵,前后不到兩年時間,冉氏國土便盡冠上了祁姓。如今天子腳下的京城,是堯國最后一座城池。五十年前先帝攻占周朝都城時,周末帝怕也是他這般心情。天色漆黑如墨,城門卻火光一片。冉覺坐在皇宮最高的塔上,一口接一口的灌著酒。宮人們能跑的都跑了,肅穆的皇宮瞬間衰敗了下來,早不見當(dāng)年威嚴(yán)之態(tài)。德妃死死的拉住冉覺握著酒瓶的手,勸道:“皇上您可不能再喝了,喝多了傷身。”“傷身?”冉覺仰天大笑,“朕國已滅,死期將至,哪管這穿腸的是酒還是毒?!?/br>小太子抱著冉覺的另一只手臂,“父皇,你還有我們?!?/br>冉覺一把將他推開,“走吧走吧,逃的越遠(yuǎn)越好。你若活著,冉家還有一條命脈在。至少,還有東山再起之日?!?/br>德妃見狀,連忙撲過去將冉深扶起,摟在懷中。“父皇,兒臣走不了的。兒臣愿意陪著父皇母妃看明日太陽升起,這光復(fù)重任,便交由其他兄弟?!?/br>冉覺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