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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在面對強(qiáng)者之時,往往會被對方的威壓所震懾,定力差的甚至?xí)男睦砩仙龀挤南敕ā?/br>伊米爾完全不避對方的攻擊,眼看對方的手就要碰到他的脖子了,他卻輕巧地一笑,那笑容的殘影落在對手的眼中,那人微微一愣,手心落空之際感到背后有笑聲傳來,頓時心中大駭。怎么可能這么快?他作為哨兵,五感同樣優(yōu)秀,只要有跡可循,他絕無可能這么輕易就漏眼錯失了對方的蹤影。不止是他,場上場外的觀眾都同時一愣。西澤和奧斯維德猛地坐直身,還來不及出聲,便見悄然出現(xiàn)在對手背后的伊米爾咧著嘴一笑,五指如爪,咯啦一聲將對方還沒收回的手?jǐn)Q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連負(fù)責(zé)解說的迪倫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聽那選手慘厲地喊叫出聲,聲音通過擴(kuò)音器被放大了數(shù)十倍,震得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一陣膽寒。西澤看得眉心緊蹙,他見到負(fù)責(zé)監(jiān)控的機(jī)器人就在擂臺邊上,此時并未出聲制止,料想是這樣的傷勢還沒觸及警戒值。正這么想著,便見臺上的伊米爾也瞥了機(jī)器人一眼,那眼底殘酷的笑意一閃而過。“看來是我出手有些輕了。”他的聲音不疾不徐,隨著聲音傳遞開來的還有那可怕的哨兵威壓,觀眾席上有些人渾身一震,像是著了魔一樣被懾住,一絲詭異的共鳴在他們互相之間流轉(zhuǎn),催發(fā)了他們體內(nèi)破土的嫩芽。坐在其中的安德烈晃了晃腦袋,感到精神有一瞬間的恍惚,他還沒來得及厘清那股奇怪的感覺是什么,便看見場上的伊米爾肩膀一動——嘶的一聲,鮮紅的血液噴灑式四濺,那可怕的顏色刺進(jìn)他的眼底,觸發(fā)了他精神中某個隱秘的暗示。瞬間沒了一條手臂的選手踉蹌著倒下,他從肩膀處一路斜斜地被撕裂到了腰間,這下連痛苦的叫聲都變得破碎起來。他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滿頭大汗地看著伊米爾,只換來對方齜牙咧嘴的一笑。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西澤倒抽一口氣。驚叫聲、喧嘩聲響徹全場,一直沒動靜的機(jī)器人才像是醒過來一樣,閃著紅燈沖上前,它們連成一道機(jī)器人墻攔在了伊米爾和那個選手之間,傷害超出警戒值的警報響成一片。伊米爾看著它們無辜地擺擺手:“抱歉抱歉,我見剛才你們都沒反應(yīng),就多用了點力氣,沒想到一用力又超標(biāo)了。”他做出一副相當(dāng)配合的樣子,站在一邊看著賽會醫(yī)療組將那個受傷的選手抬了下去。所有選手和觀眾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每個人心中都盤旋著一個疑問——這人是怎么回事?他的速度令人難以想象,他出手的力量同樣也超乎尋常,賽事直播間里談?wù)摰恼Z音彈幕呈爆炸式增長,有技術(shù)帝甚至開帖研究起伊米爾的能力水平。【這傷……有些重了吧?】【立即用醫(yī)療艙治療的話,能馬上接上的……但這差點就把人給撕成兩半了吧?】【裁判不判罰嗎?這個肯定超過傷害警戒值了】【但他在機(jī)器人喊停之后就馬上住手了……沒有造成進(jìn)一步傷害】直播間里大家在討論,同樣的,選首席中的西澤也一樣在思考。“估計沒辦法判重罰?!迸赃叺膴W斯維德出聲道。西澤皺著眉頭,但也不得不同意他的看法。星云杯對選手受傷有一套應(yīng)對機(jī)制,傷害量未達(dá)到警戒值時,機(jī)器人不會上前阻止,而當(dāng)傷害量超過警戒線的第一時間,它們才會涌上去,賽會對致死的判罰特別重,但對致傷的判罰則相對來說要輕一些,因為比賽正酣,傷害在所難免,只要機(jī)器人阻止時及時住手,不再進(jìn)行二次傷害,那么多半只會吃一個黃牌警告。果不其然,等迪倫和裁判溝通之后,宣布出來的結(jié)果和西澤想的八.九不離十,伊米爾只領(lǐng)了個警告。西澤眼中難得地冒出一絲怒意:“他是故意的,別跟我扯什么沒注意力度。”伊米爾身上的殺意,那是再多的笑容和解釋都無法遮掩的,他能夠分辨出來。“你怎么看他這個水平?”西澤低聲道。奧斯維德看了看臺上對警告毫無異議的伊米爾:“這種速度和力量,至少是準(zhǔn)S級哨兵的水平了。”但官方資料顯示,伊米爾尚未有綁定的向?qū)В皇莻€準(zhǔn)A級哨兵。而他剛才那一手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游刃有余,顯然還留有余力,實力恐怕不止準(zhǔn)S級。在場的選手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伊米爾下一個會挑上自己了。伊米爾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臉上,像站立在食物鏈頂端的王者一樣審視著自己的獵物,他對下一個選手具體是誰并無多大興趣,他需要做的只是盡情展示自己的能力,讓那些人看得更清楚一些。他很是隨意地在迪倫的提醒下又挑了一名選手,這次他行動得更加隨心所欲,雖然沒像之前那樣把對手給撕了,但也毫不費勁地在一招之間把人打得瘋狂咳血。單方面的吊打。選手席中開始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原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場旗鼓相當(dāng)?shù)谋荣?,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單方面壓倒性的吊打。星云杯決賽的一百名選手是各個星系的佼佼者,實力都是公認(rèn)的,如今兩個選手仿佛弱雞一樣被伊米爾拿捏在手間,大家在驚嘆之余,心底不免有點發(fā)毛。眾生百態(tài),站立在場邊陰影處的年輕軍官將選手們的表情收進(jìn)眼底,嘴角含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和平真是個好東西,養(yǎng)出來的不過是些外強(qiáng)中干的廢物罷了。”他自言自語道,抬頭看向觀眾席,50萬名觀眾的臉幾乎隱進(jìn)了陰影之中,但如果仔細(xì)去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之中的一部分人,眼睛已經(jīng)開始漸漸發(fā)紅。“快醒來吧,我有點等不及了。”他那低沉的聲音散落在驚呼聲中,場上的伊米爾又輕松地虐掉了一個選手,先拔頭籌,取得了第一個晉級資格。他好像出門逛了個街一樣,雙手插兜從擂臺上下來回到座位上,對繃著臉的碧珈吹了個口哨,嘿嘿笑道:“都說了別緊張嘛,我這不是好好地晉級了嗎?”碧珈哼了一聲,皺著眉頭正要教訓(xùn)他幾句,便見主光幕閃爍了一下,裁判抽取的第二位選手的名字顯示了出來。她驀地睜大眼,眉峰一跳,不知怎的隱約有種不太妙的感覺。被伊米爾的表現(xiàn)弄得氣氛有點詭異的直播間再次沸騰起來。第二位被隨機(jī)抽中的選手赫然是——西澤!碧珈的視線落到選手席的邊上,只見西澤拍著奧斯維德的肩膀站了起來,他臉上帶著笑,但那笑中摻雜著一絲冷意,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