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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比夏日還耀眼的煙花,他歡呼著跳上陸庭洲懷里,像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給!”陸庭洲突然抱著蘇長汀往地上一滾,草皮剛剛修建過,細碎的枯草夾在新葉當中,兩人蹭了一身一頭的草屑。蘇長汀壓在陸庭洲身上,剛想問怎么了,就聽見遠遠地一行人的說笑聲傳來,原來是實驗樓里的科研組一同約著吃午飯。草地略有起伏,他們倒下的地方恰好陷進去,擋住上上面人的視線。蘇長汀瞪大眼睛,差點就讓一群老師目睹了他拐帶他們得意門生的犯罪現(xiàn)場了。“好險?!?/br>陸庭洲坐起,兩人的姿勢就變成了蘇長汀坐在他懷里。告白被接受的興奮勁降了一些,蘇長汀才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的姿勢有多曖|昧。他騰地站起來,支支吾吾道:“我們也去吃飯吧,晚了你喜歡的那家窗口就售罄了。”太陽有些刺眼,陸庭洲屈起大長腿,微微瞇起眼:“蘇長汀,你的告白好像還有一句話沒說?!?/br>從陸庭洲的審美就能看出他對某方面的執(zhí)著,有些話一定要說。蘇長汀剛褪下羞紅的臉頰馬上又紅了,像枝頭飽受陽光雨露恩澤的大蘋果,水靈靈紅透透待人采擷。他飛快地躥到陸庭洲耳邊,小聲而堅定地道:“我喜歡你。”如果你愿意,我還可以對著全世界大聲說。陸庭洲捏著他的脖子,讓他更湊近了三分,“我也是?!?/br>蘇長汀彎起眼睛,像只被擼順了毛的貓咪,“你是我男朋友?!焙俸?。“是?!?/br>陸庭洲站起來,牽著蘇長汀的手,慢慢往食堂踱步。蘇長汀看見他剛才抓著陸庭洲襯衫的地方,皺巴巴的,被他手心的汗水浸濕,在草地上一打滾成功黑了一塊。他心虛地伸手假借摟著陸庭洲,偷偷撫平那塊皺褶。沒動兩下,蘇長汀的手便被陸庭洲按住,“別摸了?!?/br>蘇長汀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陸庭洲咳了一聲,“腰不能順便摸,家里除外?!?/br>蘇長汀斜眼看了陸庭洲那處,懂了。“長汀,下學期我們一起搬出去住吧?!?/br>這就是陸庭洲說的“家里”嗎?蘇長汀心里一震,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得有點暈。“嗯?”“好……好!”他和陸庭洲的宿舍隔著一層,很不方便,他早就恨不得晚上也粘在一塊兒。201*年,六月二十五日,陸庭洲說喜歡我。------蘇長汀和陸庭洲粘粘糊糊地吃完飯分手,回到宿舍,發(fā)現(xiàn)室友們都在學習。他掐指一算,后天開始期末考了。不過實驗已經(jīng)提前考完,接下來的他并不擔心就是了。李浩超難得不打游戲了,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破天荒的認真。葉東楊半桶水晃蕩,躍躍欲試地給他講題,可憐李浩超啥也不懂,以為葉東楊一臉自信講得就是對的,瘋狂地摘錄筆記。蘇長汀聽了幾耳朵就覺得科學界快被葉東楊顛覆了。正應(yīng)了那句話:學渣給學渣講題,一個敢講,一個敢聽。“怎么突然這么認真?”宴舒插嘴:“他在游戲里找了個情緣想奔現(xiàn),結(jié)果人家姑娘問了一句‘她只喜歡學霸李哥哥是不是學霸啊?’”李浩超一聽就冷汗直下,他不僅不是學霸,還站在學霸的對立面。好說歹說,說服情緣不能光看成績,成績代表不了什么。姑娘動搖了,最后說至少不能掛科,她mama說不能找掛科的對象。李浩超暑假想去那邊找她,敲門磚就是成績單,自然不能太難看。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蘇長汀現(xiàn)在太能理解了,今天心情太過明媚,便道:“我給你補吧?!?/br>李浩超之前見蘇長汀和陸庭洲早出晚歸的,不好意思開口,蘇長汀主動說了自然求之不得。“我去洗個澡,你總結(jié)一下不懂的地方,我們就開始?!碧K長汀身上還有草屑,出了汗之后十分不舒服。等他擦著頭發(fā)從洗手間出來,差點被宿舍里的陣勢嚇到。門后掛起了一塊小黑板,排了四排椅子,本班的隔壁班的滿滿當當?shù)?,有人翻書有人嗑瓜子,聽見蘇長汀開門,十幾個腦袋齊刷刷轉(zhuǎn)頭,露出淳樸憨厚的笑容——“蘇老師!”蘇長汀嚇得后退一步,“什么情況?”葉東楊道:“你看,教一個是教,教十個也是教,咱們要把效率最大化!”蘇長汀悟了,原來臨時抱佛腳的人這么多。“那我們開始吧?!碧K長汀敲敲黑板,嘖,工具齊全,“人這么多,每個人復(fù)習的程度不一樣,那只能從我認為的難點入手,這樣大家都能有收獲,直接從第八節(jié)開始……”下面的人一臉懵逼,仿佛被強行拉上快車然后在完全陌生的站點下車。“那第七節(jié)?”蘇長汀往前撥了一丟丟。“……”“五?”“……”“二?再前面是高中知識了??!”蘇長汀震驚。“二二二!”“ok。”蘇·勤勞的園丁·汀,講了快兩個小時,口干舌燥,終于讓迷茫的一撥人漸入佳境。他沒有一次性不停地講過兩小時,也沒有專業(yè)的發(fā)音技巧減輕喉嚨負擔,再加上晚飯吃了一盤辣椒,聲音有點啞了。不過室內(nèi)縈繞的濃烈的抱佛腳愿望,蘇長汀覺得自己還能再堅持一下。蘇長汀端起陸庭洲送的同款菊花茶咕咚咕咚半杯,“你們先看看公式,有個大體印象,別等下套公式的步驟問我為什么這么做。”喀喀喀。“長汀?!笔顷懲ブ拊谇瞄T。蘇長汀一秒滿血復(fù)活,美滋滋地把門開一小縫鉆出去,屋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自然沒法請陸庭洲進來。“陸庭洲!”蘇長汀舌尖繞著這三個字,居然能品出甜味兒,“找我什么事?。俊?/br>“沒什么……你嗓子怎么回事,回去的時候不還好好的?!碧K長汀其實沒那么嚴重,但陸庭洲是誰啊,再細微的差別也能給你看出來。“下次不準吃那么多辣了?!标懲ブ尴陆Y(jié)論。蘇長汀立即申訴:“冤枉!我是因為給他們講課才這樣的!”陸庭洲心疼地皺眉。門吱呀一聲開了又關(guān)上。進來一個冷面陸老師!陸庭洲把桌子上面的水杯遞給蘇長汀,“在外面做兩套眼保健cao再進來?!比缓蟀涯抗廪D(zhuǎn)向屋內(nèi),隨手把金絲邊眼鏡戴上,鏡片光芒一閃,“接下來的兩個章節(jié)我來給你們講?!?/br>陸庭洲語氣淡淡,沒什么起伏,無形中卻有一股冷氣,不,學神威壓包圍了學渣們。頓時,嗑瓜子的閉嘴驚艷,抖腿的挺直腰板。如果說蘇長汀是班里的老好人學霸在講題,陸庭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