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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爸爸大口喝著愛的茶水,蘇mama臉上有些愁容。“我們長汀自從十歲被鵝追過,十幾年不靠近那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鵝圈鎖好了沒?”蘇爸爸渾不在意:“陸庭洲也在呢,別瞎擔心,十歲是十歲,我們長汀現(xiàn)在都二十五了還會怕不成?”蘇mama冷笑:“是誰八歲被狗咬一次現(xiàn)在還怕著?我不就是怕長汀遺傳到你嗎?!?/br>蘇爸爸保持高冷,不參與這個話題。蘇mama話題一轉(zhuǎn),聲音夾雜疑惑:“你就那么信任庭洲這孩子?我自己的兒子我了解,他出國剛回來不到半年,上次回家還郁郁寡歡的,這次就帶了個對象回來,看兩人的熟稔程度,不像剛認識的?!?/br>“確實不是剛認識的,庭洲不是長汀大學(xué)室友嗎?!?/br>蘇mama冷下聲音:“別打哈哈,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蘇建國也認真起來:“你不就想說長汀出國之前他們交往了,中途分手導(dǎo)致你兒子心灰意冷出國,現(xiàn)在又好上了。誒,孩子的事情咱兩想破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同一個就同一個吧,長汀這次回來明顯狀態(tài)好了很多,總比以前時不時就坐著發(fā)呆好吧?!?/br>蘇mama抹眼淚:“我怕這樣的事情再來一回,長汀可怎么辦啊,一年前他在尼日利亞,連續(xù)發(fā)高燒還給我們打電話裝沒事,一年半前,教授突然打電話說長汀失蹤一天,我當時的心啊,早知道就跟著他一起去了……”“哪有出國援助mama跟著照顧的,凈說胡話……就是語言不通長汀沒找到地址而已……都過去了,你別哭,誒……”蘇爸爸把蘇mama摟進懷里,那天他們定了飛去尼日利亞的機票,一整夜守著電話都沒合眼。問蘇爸爸不后怕嗎?他比誰都怕。但感情的事情說不準,現(xiàn)在小兩口如膠似漆,他就得祝福他們。門外,陸庭洲攥緊了蘇長汀的手指,從蘇mama口中說出的,是他錯失的一段驚險時光。蘇長汀從未向他提及,陸庭洲也不知道,原來,他的長汀受過那么多苦。陸庭洲就要進去,蘇長汀拉住了他的手。陸庭洲疑惑地看著他,蘇長汀沖他搖了搖頭,“不要?!?/br>他很自私,他怕父母遷怒于陸庭洲,寧愿不說開,反正時間會證明一切。陸庭洲捧著蘇長汀的小臉,安撫的一吻落在他的額頭,“這是我該承擔的責任,也是我該做出的承諾?!?/br>陸庭洲進去,慢了一步的蘇長汀眼睜睜看著陸庭洲合上大門,把他這個蘇家小少爺鎖在了門外。蘇長汀在外面急得團團轉(zhuǎn),真怕他爸打陸庭洲。蘇爸爸手勁可大了,挨過一巴掌的蘇長汀深有體會。他試圖扒門縫偷看,然而蘇家大門貴在嚴絲合縫。他又想去鉆狗洞,可是蘇建國怕狗,圍墻上一個老鼠洞都沒開。里面?zhèn)鱽黼[隱約約的談話聲,像隔著一座山,看不見聽不清。爬墻未果的蘇長汀開始嚷嚷。“爸,是誤會,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友愛……千萬別打人?。 ?/br>“媽,這件事怪我不信任他,陸庭洲沒什么錯,自作主張出國的是我,要打打我……”“陸庭洲,你開門!再不開以后我也不給你開門……”院子里的場景并非蘇長汀所想的腥風血雨,陸庭洲一五一十澄清了當年的誤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并且誠懇地說了自己的打算和決心,這些話還沒對蘇長汀說過。蘇爸爸蘇mama都不是不講理之人,一時感到唏噓。這個故事里的人都沒錯,所有人都想為對方好,只能說天意弄人,到底是年輕。聽見蘇長汀在外面嚷嚷,蘇爸爸瞬間老臉一紅,蘇長汀這是對他們有什么誤解嗎?明明就是開明、友善的家長,怎么被兒子形容得兇神惡煞?“快把他叫進來吧……太丟人了?!弊筻徲疑岫悸犚娏?,蘇mama無語,長汀以前還是個臉皮薄的大男孩,現(xiàn)在向蘇建國靠攏了?蘇建國:“……”巨冤。蘇長汀已經(jīng)換了新花樣:“陸庭洲,我現(xiàn)在合理懷疑你在毆打我父母,不說話就是承認了啊,快點開門,不然我報警……”門“吱呀”一聲開了,陸庭洲一臉鐵青。蘇長汀一秒慫,“我口無遮攔,我認錯?!?/br>他撲上去左摸摸右摸摸,偷偷問陸庭洲:“我爸沒打你吧?”陸庭洲無奈道:“你在想什么。”“想你?!碧K長汀趁機揩油。陸庭洲覺得自己得硬一下表示感動,但明顯現(xiàn)場不具備這個氣氛,他捏了捏蘇長汀的脖子,等回去了,還不是他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蘇爸蘇媽的最后一點心結(jié)解開,晚飯間,連稱呼都換了。陸庭洲也在他們的要求下,改“伯父伯母”為“爸媽”。第五天,陸庭洲帶蘇長汀回A市,蘇mama特別不舍,家里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陸庭洲的后備箱滿載雞鴨鵝rou,不對,沒有鵝rou,蘇長汀拒絕吃兇悍的大鵝。還有青菜大蒜板栗紅棗桂圓干……蘇mama手把手教陸庭洲怎么用這些干貨燉蘇長汀從小就愛喝的湯,陸庭洲學(xué)有所成,蘇爸爸恨不得把整個倉庫變小裝進去。遠行之人的行囊,總是鼓鼓脹脹,裝滿父母的愛意和期盼。車子開進高速,蘇長汀忍了一路的眼淚掉了下來,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啊。陸庭洲把紙巾盒遞給他,“我現(xiàn)在沒辦法親你,你再等一等?!?/br>“誰要你親啊。”蘇長汀破涕為笑。“是誰在爸媽面前使勁兒撩我?嗯?”“誰啊?”蘇長汀否認。撩完就跑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蘇長汀尤其喜歡看陸庭洲正襟危坐強忍不發(fā)的樣子,格外性感。“到家就告訴你是誰?!?/br>“一地事一地畢,都換地圖了不帶記仇的?!碧K長汀和他講道理。陸庭洲專心開車不接他話茬。蘇長汀提前感覺到菊花一陣疼,他琢磨著怎么溜過去。真乖乖地跟著陸庭洲的步伐走,他未來一個月捆在床上算了。和他有同樣煩惱的,還有他的好兄弟宴舒。無論斐途晚上再過分,每天早晨給宴舒一塊親手做的小蛋糕,宴舒就自己甜的找不著北,昨天咬著牙要報仇的事情全都煙消云散。但最近這個方法不管用了。宴舒自從意識到斐途比甜食重要太多之后,甜食的地位就直線下降,無法起到良好的哄騙作用。對此不可逆轉(zhuǎn)的事實,斐途喜憂參半。喜在不用擔心哪天沒看住宴舒被個甜點師勾走,憂在很多事情他不好糊弄了。宴舒騎在斐途背后,無責任猜測:“你精力這么旺盛,是不是容易出軌?”斐途哭笑不得:“你有科學(xué)依據(jù)支持這個結(jié)論嗎?”“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