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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我讓人去看看。”“好,好,長汀在你身邊嗎?我想跟他說兩句話。”陸庭洲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睡得東倒西歪的蘇長汀,要是平時他就把他叫醒了,但今天,蘇長汀的嗓子大約是不適合。陸庭洲第一次和岳父大人撒謊,面色冷靜,毫無愧意。蘇長汀懶懶掀開一邊的眼皮,黑眼珠滴溜一轉(zhuǎn),“我逮到你說謊了,你就說怎么辦吧,陸先生?!?/br>“你確定你能說話?”“我現(xiàn)在難道說的是鬼話?”蘇長汀壓著嗓子,明顯的變音。“我知道了?!标懲ブ撄c了點頭,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你以后可別后悔?!?/br>蘇長汀笑出聲:“你知道了什么了呀?!?/br>笑著笑著,蘇長汀像被突然點了xue道停下來,他一把掀開身上的毛毯,揪著駕駛座的椅子,半站起來,從后面抓住陸庭洲的頭發(fā),惡狠狠地威脅:“你要是敢在那什么的時候接電話,我跟你沒完!”差點就著了陸庭洲的道了!陸庭洲拉過蘇長汀的手腕,挨個吻過指尖,“坐好,我們回家?!?/br>蘇長汀腰腿俱軟,精神可嘉,一側(cè)身從后面擠到副駕駛座,“坐好了。”不知道,陸庭洲和人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總之,一個月內(nèi),那家餐廳里里外外整修,別說老板了,連員工都換了個徹底。蘇長汀至此之后再也沒在錦江見過光頭先生,也沒有人來超市詢問任何關(guān)于超市易主的事情。倒是小王后來打電話來道歉,他當(dāng)時機靈了一下,把他和光頭先生交易的內(nèi)容錄了音。最后,連同光頭先生買通媒體的證據(jù)一起提交給警方。雖然奈何不了光頭什么,但是證據(jù)站在蘇長汀這一方,供人茶余飯后的新聞嘛,大家都會發(fā)。斐途上大學(xué)時就跟家里出了柜,放飛自我,男友不斷。斐爸爸斐高舟對他是又愛又恨。一方面,斐途外表像他,英俊紳士,風(fēng)流像他,桃花一堆。另一方面,作為家里唯一名正言順的兒子,斐途的性向十分令斐高舟困擾。這就算了,還跑去做什么小牙醫(yī),能有幾個錢?煩惱歸煩惱,斐途母親早逝,斐高舟還有私生子兩三個,從小沒怎么管這個大兒子,長大了忽然要插手也不像樣。他寧愿做一個事事撒手,享樂為上的“開明”父親。斐高舟雖然沒有續(xù)弦,但外面私生的歪瓜裂棗們都領(lǐng)回家教養(yǎng),從那之后斐途就不愛回家。家庭成分復(fù)雜,每月聚在一起吃一頓飯,各個陰陽怪氣,好在雖然言語上都不饒人,到底沒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動。斐高舟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除了經(jīng)濟上面斐途占大頭,誰也不偏袒。斐途給宴舒打了三天預(yù)防針,宴舒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斐途這才敢把宴舒帶回家,臨進門時,斐途又反悔,“哎,我真不想讓你進去受委屈,不然咱們回家吧。”“你怎么突然婆婆mama的,進去?!毖缡胬惩镜氖致氏冗M去,一時分不清誰帶誰回家。飯桌上,斐高舟坐在主座,斐途宴舒坐在他下位。長發(fā)及腰的二小姐捂住嘴:“哎喲,你怎么找了個卷毛,跟我的小京巴有點像呢。劉姐,把我的小寶貝帶過來?!?/br>斐途握住宴舒的手,談?wù)勚S刺:“聽說你跟林家少爺掰了?也是,人家一開始就說了不找私生女?!?/br>宴舒第一次聽見斐途這樣尖銳地反駁別人,他涼涼掃了一眼不懷好意的眾人,看來斐途真不喜歡這里。給斐途使了個“讓我來”的眼色,宴舒嘴里吃個不停,“那個拖把你說誰呢?”二小姐清湯掛面,偏偏頭發(fā)又毛又厚,她還愛留長發(fā),被宴舒一說,臉色頓時不好看。她換了個關(guān)切的語氣:“宴小弟以前沒吃過這些個吧,瞧瞧,都吃到臉上去了。劉姐,給他備個毛巾。慢慢吃,廚房還有?!?/br>宴舒舉著吃了一半的蟹腿,果斷不理她,還是吃比較重要,他舉到斐途面前,“你幫我把rou弄出來。”斐途神態(tài)自若地接過,幫宴舒把rou完好地剝出來,蘸了醬汁,送到他嘴邊。二小姐見他們臉不紅氣不喘,跟其他人說開了,什么聽說男男亂搞很臟啊,容易得病啊,以后孤獨終老啊……其他人附和著嘲諷著,期待斐途什么時候會翻臉。這是斐家經(jīng)常上演的一幕,反正終有一人要被惹毛,然后快速結(jié)束這頓飯。宴舒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反擊了二小姐一句之后,從始至終眼神盯著斐途手上的rou。一個剝一個吃,面前很快堆起小山似的一座海鮮殼。圍觀的人被動吃了一堆狗糧,咽了咽口水,被宴舒的大胃口感染,紛紛閉嘴吃飯。宴舒吃飽了之后,斐途拿起手帕給他擦擦嘴,擦完嘴對嘴親了一口,跟斐高舟告別:“父親,我們先回去了。”斐高舟自顧自用餐,孩子之間你來我往,他眼皮子不抬,一共沒說過三句話。“行?!膘掣咧鄄[著眼盯了宴舒兩秒,笑了,“宴家的小公子是吧?挺好的?!?/br>說完掃了一眼不成器的子女,“讓你見笑了?!?/br>二小姐臉色一白,意識到自己下個月和下下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門外的天空很藍,薄層高積云被西北和東北兩束風(fēng)對吹成一個直角,宛如一塊方方正正的雪白羊毛地毯。宴舒砸吧嘴,還有點像刀切的椰奶酥和撒了糖霜的旺旺雪餅。斐途看見宴舒抬頭望天嘴角癟著,以為他心里委屈,忍著眼淚不說。“我很抱歉,你……”斐途也知道家里太糟心,哪個人第一次上門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會委屈吧?“好想吃椰子凍啊!”宴舒轉(zhuǎn)身,眼睛亮晶晶的,撒嬌似的扯斐途的胳膊,“我們現(xiàn)在去吃吧?!?/br>斐途準備給他擦眼淚的手一頓,按在他的肚子上揉了揉,“還吃?不撐嗎?”宴舒吸了吸小肚子,感受了一下,違心道:“可以吃?!?/br>“現(xiàn)在買,晚上吃,沒商量?!?/br>宴舒:我離椰子凍只差一滴眼淚!“收起你的小花招?!膘惩狙a充。他很有經(jīng)驗了,在宴舒做出讓他心軟的事情之前,把花招扼殺在搖籃里。不然,宴舒裝模作樣鼻子一皺,他就得投降。“我們走一會兒消食?!?/br>“好。這是你小時候住的地方嗎?”“對?!?/br>……冬去春來,四季交替,陸庭洲研究生畢業(yè),蘇長汀牽著老黃去參加他的畢業(yè)典禮。不少研究生結(jié)婚生子,畢業(yè)照都是一家三口拍的。蘇長汀問陸庭洲:“我們這算一家三口嗎?”老黃甩著尾巴嗷嗚叫了一聲,似乎是嫌棄。陸庭洲懂它的意思,他眼神復(fù)雜地解釋:“老黃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