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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慶幸終于可以擺脫他這個絆腳石了。他卻還在期盼什么?真是可笑……坐在他身邊的男子一直都在打量著蘇未名,陰陽怪氣地道:「你看來還挺高興的,笑什么?以為你那相好就快來救你了?」蘇未名呆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男子是在說申無夢,嘆道:「我看你是弄錯了,那人跟我毫不相干?!?/br>「哈哈哈……」男子像聽到了大笑話,怪笑道:「我在獨活山莊時可是親眼看到他為了你和那丑丫頭說笑醋勁大發(fā),嘿,不相干,你還想騙誰?」他伸出粗糙血紅的手掌摸上蘇未名的臉,笑聲里的怨毒令蘇未名想裝作聽不見也難。「我真沒想到,申無夢那魔頭心狠手辣,居然也會喜歡上人,而且還是個男人。有你在手上,不怕申無夢不跪下來求我?!?/br>原來這人要對付的,是申無夢!蘇未名算是聽出了眉目,輕蔑一笑道:「尊駕若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他決一勝負,卻拿我來要挾他,呵!」話音未落,男子怒吼一聲,猛地捏緊他下巴,蘇未名頜骨奇痛,再也說不出話來。「不想這么快死的話,就別再激怒我。」男子惡狠狠地警告他。這時已近正午,馬車速度漸緩,停在了路旁樹蔭下歇腳。男子終于收回了手,取出干糧進食,也丟了幾個饅頭給蘇未名。腳步聲接近馬車,一人恭聲道:「掌門,你要的東西抓到了?!?/br>車簾掀起,那人遞進一只飛鳥后便離去。那鳥兒兩邊翅膀都耷拉著,顯是剛被折斷,凄聲鳴叫。蘇未名正在奇怪,男子已抓起飛鳥,另一只手摘下了斗笠。「啊……」驟然看見一張布滿rou瘤堪比鬼怪的恐怖面容,蘇未名也不禁汗毛直豎。「怕了?」男子用左眼瞅著蘇未名,指了指自己色呈灰白的右眼珠,笑得古怪:「知道我這只眼睛是被誰弄瞎的嗎?」蘇未名心一寒,閉口不言。男子還在笑,臉上肌rou扭曲,不斷有膿血滲出。「你猜到了?呵呵,沒錯,是申無夢那妖人。我這十年來苦練毒功,也就是為了找他算這筆賬?!?/br>蘇未名驀然醒悟,這人一張臉原來是因練功才變得如此可怕。為復(fù)仇竟甘愿將自身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顯見對申無夢恨到了骨子里。落到這人手里,他兇多吉少。蘇未名正低頭尋思該如何盡快脫身,耳邊陡然響起那鳥兒一聲短促慘叫,他一驚抬頭。男子咬著鳥兒的脖子吸了幾大口血,將鳥尸拋出車廂外,又舔了舔猩紅的嘴唇,對著震驚的蘇未名獰笑道:「沒見過人生喝鳥血嗎?嘿──」他突然傾身抓住蘇未名的臉,嘴唇幾乎貼到了蘇未名的耳朵上,慢悠悠道:「告訴你,其實人血的滋味更美味?!?/br>噴到臉上的氣息里,還殘留著血腥味,更帶著nongnong威脅意味。蘇未名頭皮發(fā)麻,剛冒出點頭的逃生之念也跟著煙消云散。要逃,也得等有了十足把握,他可不想落得跟這飛鳥一樣的下場。幾聲鴉啼穿過昏暗天空,替村尾孤零零矗立著的破敗牌樓更添上幾分凄涼。一騎在落日下飛馳而過,聽到黑鴉啼鳴,馬上兩人不約而同啐了一口,直叫晦氣。「過了這村子,就找個地方休息,明天再趕路。都走了這么多天也不見那人追上來,我看他多半已經(jīng)跟丟了。咱們不用再拼命趕路?!固犴\的漢子正說得起勁,一片紫影遽然從他倆頭頂掠過,落在馬匹前。駿馬奔行正疾,兀自揚蹄往紫影撞去,轉(zhuǎn)瞬被紫影掃中前肢,「喀喇」兩聲,腿骨立折,駿馬悲鳴聲中跪倒在地,將馬上兩個騎士拋了下來。那兩人狼狽地抬頭,剛看清那紫影原來是個容貌奇美的紫衣男子,幾縷指風(fēng)已隔空襲來,點中了兩人要xue。申無夢冷冷地瞧著這兩人。那天他在江邊追著一騎而去,翌日將之截住,并不見蘇未名,他向那兩個騎士逼問出蘇未名是在另一匹馬上,將被送往奉天府。他于是又趕往奉天府方向,沿途打聽追截到另一騎,同樣不見蘇未名的蹤影,兩個騎士又道蘇未名是被第三騎上的騎士帶去了蜀南。他連片刻也未休憩,又即刻踏上追尋的道路。連日奔波尋覓幾乎已耗盡他的耐心,眼前卻仍沒有他要找的人,最后一絲希望落了空。他目光越來越冷,其實追尋途中他已隱約覺察到這伙人兵分三路故布疑陣,就是為了引他四處尋覓好拖延時間,他倏忽微微一笑,笑容背后的殺氣足以令兩人血液亦為之凍結(jié)。「你們另外兩撥同伙都已經(jīng)下了黃泉,你們是要直接上路呢,還是想要我先將你們?nèi)淼膔ou一片片割下來喂烏鴉?反正找不到我那同伴,我也不急了,可以慢慢地把你們割上個三天三夜?!?/br>那兩人自知既被追上,本就逃不過一死,但聽聞這等凌遲死法,不由得心膽俱喪,面如土色。一人咬了咬牙,顫聲道:「其實閣下的友人那天就被藏在船艙的夾層暗室里。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引開閣下,既然落在閣下手中,也沒什么好說的,只請閣下賞我倆個痛快?!?/br>申無夢忍不住在心底怪自己那天太過粗心,竟未仔細查看。換做早年,他絕不會如此粗枝大葉,可這次關(guān)心則亂,居然被這小小伎倆騙過了。他按下心頭翻涌的幾分懊悔和自責(zé),淡然追問那人:「指使你們的人究竟是誰?」一邊凝氣于掌,緊盯著兩人,以防這兩人同之前被他截獲的同伙一樣突然嚼舌自尋短見。那兩人相對望了一眼,倒也答得爽快:「我倆是奉嶺南白泉觀觀主之名行事?!?/br>白泉觀?!申無夢眼瞳微微收縮!──天邊殘陽似血,遠遠望去,宛如正在滴血的眼球,令他想起了當(dāng)年被他毀了一目的那個青年道士。一直都沒把白泉觀和那青年道士當(dāng)回事,并未斬草除根,竟至養(yǎng)虎為患。對方此次部署周詳,顯然是鐵了心要找他報仇一雪前恥。蘇未名落到這伙人手中,處境堪憂,少不了受罪。一念及此,向來不知驚惶為何物的申無夢竟破天荒感到一絲寒意。頭頂鴉鳴凄切,黑夜已至。「……白泉觀,在什么地方?……」暗夜深沈,兩輛馬車首尾相連,在山路間行進。不多時,前方馬蹄聲由遠及近,數(shù)點火光亦劃破了濃重夜幕,逐漸明亮。四個勁裝男子各執(zhí)火把,馳近當(dāng)前的馬車,齊齊下馬。蘇未名原在假寐,這時也睜開了眼睛,只聽數(shù)騎停在車廂外,一人恭敬地道:「屬下恭迎掌門歸來。」男子隔簾沈聲道:「我離觀多日,可有什么異狀?還有我之前命人押送回來的那兩個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回掌門,觀中一切太平。那兩人也有弟兄們嚴加看管著,只是、只是那老頭的模樣變得──」那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