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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由申無夢牽著走?他不滿地瞅著男人。再想到師祭神剛才那聲「小師母」,越發(fā)覺得渾身不舒坦,驀地計上心頭,面露狡獪笑容,用手指勾起了男人垂在他臉側(cè)的一縷黑發(fā)。「跟你走也行,可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申無夢暗笑這小家伙好面子,莞爾道:「你要我做什么,只管開口?!?/br>「簡單,就是……」蘇未名附到申無夢耳邊嘀咕完,申無夢的微笑也僵住了,半天才干咳道:「未名,你真要這么做?」男人終于被難倒了吧!蘇未名得意洋洋地道:「你要是覺得為難,那就算了,不過往后呢,你就得跟我走!」申無夢失笑,說來說去,小家伙原來還是為了爭那一口氣。多年來喬裝改扮cao持賤役,無非就為有朝一日徹底擁小家伙入懷。倘若能博得蘇未名歡心一笑,從此盡釋前嫌,與他執(zhí)手終老,他還有什么不能答應的?「好,就照你說的辦?!顾恍?,在蘇未名乍聽后瞠目結(jié)舌的表情里垂首,盡情掠奪起只屬于自己的醉人氣息。尾聲水墨江南,瓊雪飄搖。爆竹一聲辭舊歲,驅(qū)散了嚴冬寒意,迎來幾分喜氣。斷劍小筑里里外外,張燈結(jié)彩,洋溢著濃烈的喜慶氣氛。仆役忙碌著到處張貼喜字,眾人臉上的表情卻都古怪之極。一個中年男仆更是唉聲嘆氣,連連搖頭?!感≈呀?jīng)好幾年沒辦過喜事了,這回大公子要成親,是好事,可他居然要迎娶個男人,老門主地下有知,恐怕也要氣壞了?!?/br>「就是,門主也不勸勸大公子,反而還順著大公子的意廣發(fā)喜帖。唉,等到后天大喜之日,這賓客們發(fā)現(xiàn)新人是個男的,還不笑掉了大牙?」「這下我們小筑可真是丟臉吶……不過話又說回來,那男人生得真是標致,嘿嘿,我要不是已經(jīng)有了老婆孩子,時??粗?,說不定也會被他勾了魂去?!?/br>余人正七嘴八舌地低聲說笑,忽見一個高挑的紫衣男子往這邊走來,眾人忙都停下交談,繼續(xù)手頭活計。申無夢目光微掠間,已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他只是一哂,踏著滿地積雪,徑自越過眾人,來到藏劍閣的書房前,推門而入。蘇未名正坐在軟榻邊發(fā)呆。榻上鋪著金線刺繡的兩套艷紅男子服飾,那是剛送來的新人喜服。他那天原本只是想作弄申無夢一番,看看男人的窘態(tài),才提出要娶申無夢過門,誰知男人竟一口應允。隨著婚期臨近,小筑里對申無夢的風言冷語多少飄進了蘇未名的耳朵里,令他的心情也日益抑郁。就因為他一句戲言,讓那個縱橫武林傲笑群雄的男人成了仆役們暗中嘲弄的對象。大婚時,賓客云集,申無夢更將淪為整個江湖的笑柄。他不信這些天來申無夢就沒聽到過下人的閑話,雖然申無夢從未在他面前抱怨過只字片語,蘇未名卻更覺過意不去。「……未名,在想什么,這么出神?」耳邊忽地響起聲輕笑。蘇未名一震,才發(fā)現(xiàn)申無夢已站在榻邊。「這喜服倒是做得不錯。」申無夢拎起其中一件繡了云龍的朝蘇未名身上比了比,道:「來,穿上試試看合不合身?」蘇未名欲言又止,起身在申無夢相助下?lián)Q上了喜服。替蘇未名束好絳紅色的錦緞腰帶后,申無夢微退半步,從頭到腳打量著蘇未名,最終湊近蘇未名,含笑低聲道:「未名,我真想今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就可以早點抱你入洞房了?!?/br>「你……」蘇未名被喜服映紅的臉徹底漲得血紅,見申無夢拿起了另外那件繡著鳳凰的喜服,他遲疑了一下,搶下衣裳。「別穿……」申無夢微微挑起了雙眉。蘇未名心虛地扭頭,避開男人詢問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道:「是我太過分了,不該要挾你穿嫁衣,我──」「我又沒有生氣,你何必自責?」申無夢撩開蘇未名垂落頰邊的發(fā)絲,摸了摸他的臉,淡淡一笑,心下了然?!改闩挛以馊藧u笑?未名,我只要你高興,旁人怎么想,怎么說,又與我何干?」蘇未名越發(fā)愧疚,沖動之下,脫口道:「不用等婚宴之后了,我現(xiàn)在就跟你走?!雇娔腥搜鄣仔σ鉂u濃,他知道自己心里那些悔意早被男人看穿,卻仍死要面子不認輸?!高@是我自己愿意的,可不是對你惟命是從。」申無夢終是大笑:「未名你說什么,我總歸照辦就是。不過──」他摟住了蘇未名細窄的腰身緩慢往下?lián)崦?,笑聲也漸轉(zhuǎn)曖昧低沈?!妇退阋撸驳孟榷捶??!?/br>蘇未名面紅耳赤,才開口罵了個「混」字,就被男人不請自來的唇瓣堵住了下文,只能從鼻腔里泄出幾聲含糊不清的抗議,很快又變成一聲急促粗重的抽氣。男人的手,已悄然探入他下身,隔衣握住他最敏感的部位,緩緩地愛撫起來。男人的舌頭,也挑開了他的牙關,模仿著交合的動作,深入,攪動……欲望的液滴不消片刻,就在衣服上暈開了水痕。蘇未名被如潮洶涌的快感沖刷得腿腳發(fā)軟,直等背脊碰到了軟榻,他神智才略微清醒,掙扎著抓住申無夢在他股間游移的手?!覆弧⒉恍?,萬一有人進來……」「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門閂上了。」申無夢笑著再次以吻封緘,邊用手指耐心地撫弄起入口處的細微褶皺。「唔唔……」說不出的快意沖上腦門,蘇未名周身酥麻。感覺到緊閉入口開始翕張,申無夢才將手指慢慢刺入即將容納他的緊窒甬道,直至整根手指完全被火熱的嫩rou吞沒……蘇幕遮拿著剛擬就的賓客名冊,走向藏劍閣。最初聽兄長說要大宴賓客,迎娶申無夢時,他險些以為兄長的腦袋給七傷丸毒得神志不清了。私下里找到申無夢試探口風,申無夢卻滿不在乎地回了他一句:「未名喜歡就行?!?/br>蘇幕遮啞然,算是徹底敗給了這我行我素視世俗禮法如無物的申教主。心一橫,就依照兄長的意思大肆cao辦,廣派喜帖,倒要看看這申教主是否真的甘愿為兄長顏面掃地?后天便是婚期,已有不少賓客抵達小筑,尚未現(xiàn)身的也已陸續(xù)遣人傳話,說是正在途中。蘇幕遮一排名錄,除卻他邀請的諸多武林世家,竟還有衣勝寒、師祭神以及不少旁門左道之士不請自來。他暗忖黑白兩道水火不容,這雙方要是在喜宴上大打出手,未免大煞風景。想了想,決定還是將這傷腦筋的棘手之事交給申無夢決斷。行到申無夢的客舍,卻撲了個空。他轉(zhuǎn)念就想到申無夢肯定是去找兄長了,便又快步趕來藏劍閣。上了樓,離著兄長暫居的書房還有數(shù)步之遙,申無夢幾聲低笑便已傳入蘇幕遮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