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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那心愿要遁入空門,我──」未盡的自責忽被申無夢湊上的唇瓣封在了口中。盡興品嘗夠蘇未名嘴里的芬芳酒味,申無夢才笑著放開了氣喘吁吁的人,眼神卻無比認真?!肝疵霾怀黾?,都是那丫頭自己選的,只要她心中覺得這么做值得就好。就像我,愿意為你等上這些年,旁人興許看著我可笑可憐,可他們又怎么懂我心中的快活?!?/br>蘇未名心頭郁氣稍減,聽到最后一句,感動之余忍不住半真半假酸溜溜地道:「你這些年成天看著幕遮,確實是快活了,我卻在外顛沛流離,生病時連個端茶送水的人也沒有?!?/br>申無夢沒想到自己無心一句竟勾起了小家伙的傷心事,忙賠笑道:「現(xiàn)在我不是每天都陪著你么?就算你拿鞭子抽我趕我走,我也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的?!顾畔戮票嵴戚p擊兩下。腳步聲很快從下而上接近雅室,數(shù)個仆役端著一盤盤香氣撲鼻的菜肴入內。醋溜鱖魚、碧螺春醉銀魚、響油脆爆!糊、水晶白鵝掌、蜜汁肘子……竟擺了滿滿一桌子。蘇未名看直了眼,等送菜的仆役走后,他不禁失笑:「無夢,你讓廚子做這么多菜干什么?再來兩個人,也吃不完?!?/br>申無夢笑而不語,拉著蘇未名入了座,又替蘇未名面前的空杯斟滿了酒,才寵溺低笑道:「你的大日子,當然要多弄些酒菜慶祝一下?!?/br>蘇未名臉一熱,以為男人又要說什么洞房花燭之類的混話來取笑他,卻聽申無夢續(xù)道:「今天可是你的生辰,你自己莫非都不記得了?」生辰?!這陌生的字眼令蘇未名剎那愣住,隨即整個人都起了輕微顫栗──多年來寄人籬下,幾時有人會為他cao辦生辰。之后獨自漂泊江湖,更早把自己的生辰給忘了。卻不料申無夢竟記著……難怪從獨活山莊出來后,申無夢并不急于趕路,反而說要與他泛舟賞月,還重金包下了這艘最大的畫舫。「……未名……」看到一點閃亮的水光自蘇未名眼底慢慢升起,申無夢輕嘆,也更證實了自己之前的揣測?!甘遣皇嵌紱]人為你慶過生?」蘇未名抿著唇不吭聲,眼窩卻已微紅。申無夢更覺心痛,抵住蘇未名的額頭,柔聲道:「我在斷劍小筑時,每次看到幕遮過生辰,一直都想能單獨為他慶生。只可惜我那時扮作了蘇九,礙于身份無法跟他太親近。如今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刻,是老天爺刻意要我留著,和你共享的。」「……甜言蜜語,誰信你?!」蘇未名故作不屑地扭轉頭,其實是不想讓申無夢發(fā)現(xiàn)他即將奪眶而出的水氣,笑他失態(tài)。他深呼吸,勉力平復激蕩的心情,才回頭端起酒杯,道:「來,來,來。別光顧著說話,我都快餓壞了?!?/br>申無夢哪會看不出他的那點小心思,也不點破,笑了笑,舉杯與蘇未名對酌起來。樓下絲弦時遠時近,飄渺輕忽,燈影槳聲,融了月,更醉了人。一壺美酒被兩人飲到涓滴不剩時,蘇未名俊美的臉頰業(yè)已透出酡紅,風姿撩人。申無夢自是看得情動,扶住蘇未名便往榻邊挪,邊笑道:「這酒倒是性烈,你頭暈不暈?我去給你沏壺茶來醒酒?」「這……這點酒哪能醉得我?呃──」蘇未名打著酒嗝,兀自逞強道:「我又沒醉……」下一刻便腳下一個發(fā)軟,他干脆順勢將申無夢也拖著倒進了錦榻里,嘻嘻笑。醉眼朦朧間,申無夢本就綺麗絕美的容顏越發(fā)動人,在搖紅光焰里流露著難以言喻的妖艷魅惑。蘇未名直瞧得目眩神搖,小腹一陣發(fā)熱,低頭就在申無夢臉上亂親起來。「……呵呵……輕點……」嘴唇、鼻尖、耳朵無一逃脫小家伙的荼毒,申無夢忍不住好笑,情火也被小家伙難得一見的主動撩撥得更旺,摟著蘇未名猛一翻身──不要怪他沒節(jié)制,苦等半生才終于抱得情人歸,他簡直恨不得將小家伙揉碎了,時時刻刻揣在懷里才能慰藉多年相思之苦。幽居桃林那些天里夜夜歡好,更叫他食髓知味,只想盡享身下人那具怎么也要不夠的身體。他伸手,剛替蘇未名解開衣帶,誰知蘇未名一個挺身,反客為主,又壓到了他身上。「我要在上面!」蘇未名借著酒意耍起無賴,邊用自己已亢奮到不行的部位去摩擦申無夢同樣明顯隆起的要害,引得男人發(fā)出聲壓抑的喘息,他洋洋得意地道:「今天不是我的生辰嘛!天大地大,壽星最大!嘿嘿,無夢,你也得聽我的。」說著就去扯男人的衣襟。最敏感的中心隔著衣物,被小家伙不安分地扭來蹭去,申無夢幾近yuhuo焚身,又見蘇未名一副急色模樣,益發(fā)忍俊不禁。也罷,既然小家伙存心要來玩火,他總不能叫小家伙失望。「好,今晚就讓你在上面好了。」他微微揚起了嘴角。蘇未名如奉綸音,抖著手急匆匆替自己和男人寬衣解帶,兩人很快身無寸縷。雖然與申無夢已纏綿過多次,但每回他都被申無夢折騰得神魂顛倒,根本無暇去細看對方的裸體。此刻美色盡呈眼前,蘇未名只覺鼻腔一熱,差點不爭氣地流下鼻血來。他可千萬不能在無夢面前出糗?。√K未名暗自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定了定神,趴到申無夢兩腿之間,張嘴將男人已威武挺立的根源含進口中。下身其實已經脹痛得難受,叫囂著他趕快長驅直入,不過蘇未名還是決定要慢慢來──以他自身的經驗來看,不做足前戲就上,下位那人可有得苦頭吃。他可不想做個煞風景的莽夫。「唔……」身體最重要的一部分被小家伙逐寸吞噬,申無夢漂亮的面孔微起了扭曲,那絕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快感。蘇未名同樣蹙眉皺臉,他是真的不好受──沒想到申無夢在他嘴里越發(fā)得耀武揚威起來,又燙又粗,堵得他幾乎無法順暢呼吸。飄進鼻端的男性氣味卻也令他醉意更濃。無夢不是常這樣取悅他的嘛,又不是什么難事,只要舔幾下,再吸幾下,就能讓男人舒服得飛上天……蘇未名邊想邊開始移動頭部,認真地伺弄起嘴里蠢蠢欲動如有生命的活物。被炙熱口腔吮吸愛撫的感覺遠比以往自己任何一次以手撫慰強烈百倍,申無夢腰腹和腿根的肌rou遽然抽緊,好在他反應快,臨近爆發(fā)邊緣及時抽身而退,用手握緊──溫熱的黏液須臾溢滿掌心。「……呼……」輕輕吐出一口長氣,申無夢繃緊泛汗的身軀終于放松下來。緊要關頭突被申無夢掙脫,蘇未名不解,又有些沮喪。「……無夢,是不是我咬痛你了?」話未說完,就被申無夢含笑搖頭阻止。「你別亂想,呵──」申無夢伸手勾下蘇未名的脖子,用親吻封住了小家伙的追問。欲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