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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回家后薄景沅沒再說什么。 他一言不發(fā)的去沖涼, 從浴室出來時披了條白色的浴衣, 短發(fā)略微凌亂。 初意則靠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沒什么好節(jié)目, 只是習(xí)慣性地待在客廳,聽著電視機里傳來的歌舞聲, 手中不停按著遙控器,每個臺停留的時間不到兩秒鐘。最近國產(chǎn)劇頻出,還是老搭檔老味道, 初意覺得看電視還不如看薄景沅。 目光移過去。 看的出來,薄景沅的心情并不好,想來也是,薄家再如何, 薄老太太再薄情, 薄景沅對薄家也有感情。這里的感情指的不是愛, 而是恨,斬斷一個自己恨了許多年的事務(wù)也需要力量。 初意想了想,關(guān)上電視, 起身跟上薄景沅。 薄景沅已經(jīng)換好睡衣, 正往書房去。 腰窄肩寬, 露出的小臂線條緊實,濕漉漉的短發(fā)重新梳過,整齊些許, 但還有水珠從發(fā)絲上滑落。許是回來時被薄景沅的話刺激到,初意再見這幅景象,滿腦子都是她和薄景沅的第一次。 記得他肌rou緊實皮膚冰涼, 力道大的嚇人。 薄景沅要去書房處理方才林助理傳過來的文件,進去后轉(zhuǎn)身剛要關(guān)門,看見跟上來的初意愣了一下。下一秒,唇彎起來:“要進來?” 初意甩掉腦中的胡思亂想,點了下頭。 書房專供薄景沅工作,里面除了必有的紅木書架外,還有一張辦公桌和狹窄的單人床。和上學(xué)時寢室里的床差不多寬窄。初意對書房還算熟悉,直接走到單人床邊坐下,她已經(jīng)沖過涼換了睡衣,坐下后長腿自然而然交疊在一起,兩條腿偏向右策。 薄景沅瞟了一眼,原本打算去辦公桌開電腦,看見這光景就停下了。他站在原地抱起臂,目光在初意身上掃了個來回,聲音涼涼的:“我定力可不太好?!?/br> 定力? 初意皺了下眉,將睡衣往下拉了拉,她點了點辦公了桌的方向:“看你的文件去?!?/br> 薄景沅彎唇笑笑,抬腿走過去,拉出旋轉(zhuǎn)椅。 他身材高瘦,從初意的角度恰好看到他的側(cè)臉,平靜下來的薄景沅,帥的慘絕人寰。 初意低頭想了想,確定用這四個字形容他沒問題。 薄景沅安靜工作了幾分鐘。 說是安靜,其實也只是面上的安靜,他安靜盯著電腦屏幕,word文檔里的合同一頁頁滑過,卻什么都看不進去。他用手撐著頭,余光忍不住往初意的方向瞟。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想好了,手頭的工作可以先放放,初意的問題更要緊。他不在乎她到底上沒上過大學(xué),但如果這樣把她塞進公司,恐怕其他人會心有不滿,他不想再讓她聽到什么流言蜚語。 所以他在薄家說的會去國外住幾年也是真的,他想著,是不是可以讓初意在國外完成學(xué)業(yè)。 當(dāng)然,這一切得是在初意愿意的基礎(chǔ)上。如果她更愿意像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在公司上班,等哪一天薄景沅徹底處理好薄家的事情一道過去,兩人還能順便談個辦公室戀情。 哦,這也得是在初意同意的前提下。 薄景沅就追過這么一個人,有了這次的經(jīng)歷,他大概再也不想追下一個了。 因為——追人真難。 心里毛毛躁躁的定不下來,合同又看了兩遍,除了認出甲方是薄氏外,再看不出什么東西。體內(nèi)的小螞蟻不安分的隨血液流動,從腳底,一直酥麻到心臟。 初意忽然開口,一手撫摸劉海,漫不經(jīng)心地問:“以后真不回家了?” 薄景沅抬頭看過去。 初意看著別處,能看的出來,她怕碰到薄景沅傷口,努力裝作隨口一問。只不過初意這演技跟薄景沅比起來還是差些火候。 心里好笑,又暖暖的,薄景沅索性直起身,人倚到靠背上,眼睛盯著桌面,好半晌才悶悶地回了一聲:“恩。” 初意瞧了他一眼。 情緒低落。 心中不忍,她嘗試著繼續(xù)問:“真不打算管公司了?” 薄景沅抬頭,神色平靜,淡淡道:“那里不是我的家,也不是我的公司,本來就和我沒關(guān)系,我充其量算是他們雇去的幫工。只不過我這個幫工能力還湊合,走的時候可以帶走點什么。” 初意覺得自己還挺能理解薄景沅的感受。 理解他做的決定,并且還有點想去安慰他。 在初意面前,薄景沅一直是張揚的,兩人私下待在一起,他難得有這般沉靜的時候。想到晚上在薄家,薄金和薄老太太的架勢,李青雖然話不多,但看薄景沅的目光多多少少也有鄙夷,初意想,他過的一定不好。 經(jīng)歷同樣不順的初意起了惻隱心。她起身,雙手抱住肩,走過去。長腿邁起時,小腿纖細,筆直白皙。 湊過去,臉上撐起笑容,故意逗他笑:“薄總啊,你有什么計劃和我說說唄?” 有那么一兩秒,薄景沅險些失笑。 初意的確有點小聰明,但有小聰明的同時,初意其實并沒有多少社會經(jīng)驗。三年而已,又有一半的時間留在學(xué)校,有些地方她修煉的實在不夠。 狠心也只對著與自己有過節(jié)的人狠,在薄景沅面前,偶爾還會起點同情心。事實上,薄景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被同情的。各人有各命,他現(xiàn)在選擇跳出從前的圈子,只會過的更舒心。 不過……現(xiàn)在自己顯然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更失落些。 薄景沅低了低頭,神色更落寞。 初意有點急,努力找話說:“像這種出國什么的,很容易就查到,你準(zhǔn)備以后怎么和他們交代?還有啊……” 話沒說話,初意忽然止住。原因無他,初意人被薄景沅拉了過去。他將她拉到自己身前,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抱緊。頭埋過去,剛好到她腹部,女人的身體柔弱無骨,他緊緊抱著。 初意腦子放空了一兩秒,她實在沒見過薄景沅的脆弱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薄景沅力氣大,初意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快被他揉進去了。愣了兩秒,初意動了動已舉得發(fā)僵的手,緩慢的拍拍他的肩,想開口安慰,卻又實在不知說什么。 也沒什么好安慰的,千言萬語都不如在他身邊陪陪他。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 初意夾在辦公桌和薄景沅中間,腿沒能站直,撐了一會兒便開始酸麻。與薄景沅接觸的部分是溫?zé)岬?,他的手放在她腰間,初意腰肢纖細,兩只手緊緊貼在她后背。 心里火燒火燎。 薄景沅終于動了動,如刀刻般的濃眉蹙著,神色仍舊不好,不過聲音卻柔了些。他問:“累嗎?” 初意遲疑一下,點頭。 薄景沅直接拉著初意坐到自己身上,初意掙扎了一下,被薄景沅強拉下去,這樣一來姿勢就有些曖昧。初意抱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