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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救,還對外聲稱,他夫妻雙雙陣亡殉國?!?/br> “之后呢?” “之后,就無人知曉了?!?/br> “也就是說,姑姑有可能……有可能……” 越孚搖搖頭:“你我雖然都沒見過姑姑,可聽人講起,她性情剛烈如火,既然落入敵營,應(yīng)該……只是,遺體至今下落不明?!?/br> 越季發(fā)了一會兒呆:“六哥我不打岔了,接著說你的事。” “我爹說,這件事,是爺爺、祖母平生最大的憾事,祖母還為了這件事抑郁成疾,早早撒手人寰。所以后來家里終于又有了個女孩兒,爺爺便覺得是上天的恩賜,天給了一個機會補償他心里所有的愧疚和思念,所以對你百般寵愛,千般縱容,才釀成了這場大禍。我聽到這個秘密,心中再難平靜,覺得在這些生離死別前,自己的一點傷再算不上什么,何況,毀了臉,不就沒人認識我了?正可以做一些其他人無法做的大事。所謂大事,我那時想得很簡單,就是出邊關(guān)、闖虎xue,救咱們的親人回家?!?/br> “你當(dāng)年才十二歲!” “不錯,可這個想法并非異想天開,因為我那時候就知道凌霜局的存在,也見過當(dāng)時的拱衛(wèi)司指揮使?jié)M春暉滿伯伯。” “之后,你就成了十二神鷹?” 越孚苦笑:“談何容易。我先是經(jīng)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嚴(yán)苛的訓(xùn)練,才被派出邊關(guān),又費盡心力,才混入韃靼。起先的幾年,最為艱難,別說探聽什么消息,連高一些的將領(lǐng)都沒法接近,而且人人看我這一身燒傷,都是心存嫌惡,為了掩蓋,我便想了這刺青的法子,后來,我耗的年頭久了,立的功也多了,逐漸得到了他們信任,列入十二神鷹,還得了個諢號,豹鳶?!?/br> “那姑姑的消息?” “我成為十二神鷹之一后,頗受器重,參與了越來越多的軍務(wù),搜羅到很多有用的軍情??晌í氷P(guān)于姑姑,毫無頭緒。” “我知道了!張掖大捷、前陣子大同退敵,都是因為你將韃子的軍情泄露出來?這么說,大哥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境況?” “這幾次大戰(zhàn),我的確想法將探知的軍情送了出去,可是大哥他們并不知道對方就是我。畢竟,這是在刀口上舔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br> “那你怎么肯見我啊?” “因為,我知道,你太惦記六哥了,六哥也太惦記你了。再說,你這個刨根問底的性子,有什么疑惑,會一直查下去,再被你這么窮追不舍,我怕反倒誤了什么事?!?/br> 越季眼睛一酸,怕被他笑話,勉強一笑:“你……怎么知道的?” “十五那夜,我吹小時候常吹的竹葉曲,就是想引你們出來。我知道,當(dāng)時三哥四哥和你都在。靜夜里,那聲音很明顯,只有你還記得,循聲跟了出來?!?/br> 越季擦把眼睛,一抽鼻子:“對了,六哥你快給我說說十五的事?!?/br> “鐘離王祝斗南跟韃靼平章忽而赫私下達成協(xié)議,想要開城門引韃靼軍進城,進而圖謀京城。事成之后,韃靼軍要助祝斗南登大位,而祝斗南則重劃北方疆界,割讓大片土地。我奉命帶領(lǐng)殺手北斗七星去伏殺一個所謂的‘絆腳石’。雖然我并不知道那個戴面具的人身份,但既然是他們的絆腳石,便應(yīng)該是有血性的正義之士。祝斗南叮囑過,那人功夫了得,一定要在十五動手。我想,他這么說,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便想設(shè)法讓計劃提前??伤麃淼眠t了,剛交手,便已到了十五。說也奇怪,那人就像一下子內(nèi)力全失,可即便如此,人很機警,馬也飛快,還是被他逃脫了。我故意將北斗七星分散開,帶兩個人去尋他。他沒跑遠,我們就在一片草叢中遭遇,那是我已有了救他的大概想法,交手前,故意大聲將祝斗南的密謀全都抖出來,讓他知道。最終,他被那兩人所傷昏倒,而那兩人也受了不輕的傷,我趁機將他們殺掉,處理了尸身,然后跟其余幾人回合,告訴他們面具人已死。他們只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的殺手,聽我這樣說,并沒有懷疑。我們幾人一同進城去向祝斗南復(fù)命,我趁機吹起竹葉,想要引人出來,萬幸,你果然出來了。出城之后,我又繞路走經(jīng)過三岔坡的那條路,想帶你去救他。那幾人是外來的,對附近的路途不熟,也并沒有異意?!?/br> 越季聽得瞠目結(jié)舌:“太險了,張家口能保住,多虧了你?!?/br> “不要掉以輕心。韃子撤兵,賊心未死。韃靼汗狡猾多疑,古魯哥死了,他并不真正信任龍虎將軍,不會放他在外獨掌大軍?!?/br> “不是說龍虎將軍是韃靼汗的什么外甥么?” “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神秘的很,就像是突然從天而降。按說他驍勇無比,不該是無名之輩?!?/br> 越孚思索片刻,仍舊想不通,一聲長嘆:“這次隨韃子進軍張家口,我為了避免與暉軍作戰(zhàn),假稱身受重傷離開營中??刹辉?,竟錯過了你被困,更是沒能救下爺爺,我真是……不孝?!?/br> “這怎么能怪你呢?六哥,你做的夠多了,又冒著那么大的危險悄悄進城來祭拜爺爺,他泉下有知,會諒解的?!?/br> 越孚一愣:“我何時去祭拜過爺爺?” “那天,半夜悄悄來靈堂,又留下平遙牛rou的,難道不是你?” 越孚搖頭:“張家口堡壁壘森嚴(yán),十五那日是為了向祝斗南復(fù)命,我才能進城。在此之前,我怎可能潛入城中?!?/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周末快樂,明天休息一天 第45章 瓦瓷為jian 吳譽道:“你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非要見老夫不可?” 白須微微抖,不再是往日的八風(fēng)不動。 “祝斗南?!?/br> “什么?” 斗笠摘下。 看到露出來的那張臉,吳譽胃里一陣翻騰,別過臉:“荒謬,你是祝斗南,鐘離王府中高坐的又是何人?” “那是祝北極?!?/br> “你、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的事,老國公不是該很清楚了么?!?/br> 祝斗南笑了笑: “如果老國公還不能確認,不如讓貴妃娘娘來認一認?!?/br> “放肆!大膽!” “那張紙條,老國公沒有看過?” “簡直胡說八道!貴妃若是有孕,太醫(yī)會看不出?” “宮中有我的心腹,想讓她看不出,自然便看不出。” 吳譽意識到自己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冷聲道:“貴妃有孕、皇脈可續(xù),普天同慶,何用隱瞞!” 滿臉的瘡痍中咧出一個其丑無比的笑:“一脈相承,不錯,可也得看看是誰的種?!?/br> 吳譽全身發(fā)抖,緊緊抓住椅扶:“你、你……” 若在以往,這樣大逆不道荒謬絕倫的言語一個字也不會落進他的耳朵,來路不明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