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大的皇帝是病嬌(重生) 第47節(jié)
玉明熙溫熱而急促的呼吸吐在他胸口上,隨著兩人身體一同沒進水中,紅色的花瓣在湯泉中蕩開水波,溫熱的水擠進兩人中間,帶著春意盎然的潮濕,仿佛雨后勃發(fā)的藤蔓,將二人緊緊纏繞。 這太奇怪了。玉明熙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坐在了湯泉中,而自己正坐在他大腿上,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 熱水滲透了她身上僅存的衣服,柔韌的布料如層層蠶繭般禁錮著她,在泉水的熱度蒸騰中,少女不自覺已經(jīng)遍體暈紅,披在身上的長發(fā)也濕透了大半,眼角一絲胭脂紅格外勾人。 男人的手掌撩起水波落在她身上,格外認真地為她清洗身體。 不管他做出什么異常的舉動,玉明熙至少感謝他還給自己留了一條能遮身的裙子,不至于赤條條的暴露在人前。 可裴英卻不讓她如愿,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手指摸到了水下的衣帶,毫不費力的一扯,正紅的內(nèi)裙便沒有阻力,直接浮上水面。 察覺現(xiàn)狀,玉明熙驚叫一聲,也只是小小的,不敢聲張。殿中只有他們兩人,可玉明熙還是擔心外頭會有人聽到她的聲音。 “別看我?!庇衩魑跣叩脽o地自容,抱緊了他的脖子,借此遮掩自己的身軀。 水面上的花瓣落了水霧,清透的水珠在花瓣上靈動的滾落。少女雪白的頸肩,渾圓的肩頭露在水面上,水面之下身軀被花瓣半遮半掩,看不真切。 嬌柔的身子羞怯的倚靠過來,裴英的呼吸漸漸加重,勾起她的下頜,欺身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吻讓玉明熙壓在喉嚨里的聲音突然一顫,摟在男人身上的手臂猛地收緊,從喉嚨底下滲出一絲微弱的呻、吟,不甚情愿,卻無可奈何。 她像只嬌嫩的奶貓,被裴英捉在手心里任意把玩,稍微觸碰到水下的身軀,便能聽到她軟中帶顫的嬌吟。 “你別……太欺負人了。”得到呼吸的間隙中,玉明熙斷斷續(xù)續(xù)才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完。 裴英松了她,親昵地用面頰蹭蹭她的臉,少女緊咬的唇瓣透著水潤的胭脂色,白皙的脖頸上那新長的疤痕更添一股脆弱的美感。 她不高興的盯著水面,羞赧著并攏雙腿,身邊倚靠的身子比湯泉里的水還要熱燙,在朦朧的霧氣中呼吸都變得沉悶,水中被她坐在腿下的地方有什么不安分的東西躁動起來。 一瞬間,玉明熙腦海中聯(lián)想到了一些不俗之物,秀氣的匕首,威武的短刀,可做防身之物有極具攻擊性。裴英身上帶著的,明顯比她見識過的名家短刀還要寬上一圈,長上一寸。 又想起那夜裴英初次吻她時,她被他身上攜帶的短刀碰到,原來……是此物。 瘦弱的少年長到如今已經(jīng)身板結實,能夠讓她無處可逃,乖乖認命。 她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要受這罪,就應該好好聽教習嬤嬤的話,還能少吃些苦頭,如今說什么都晚了,無路可退,只能硬著頭皮受下。 身子泡的舒坦了,裴英從池中走出,順手掂了一下懷中的新娘,看她潔白玉體緊張的蜷縮著,裴英臉頰勾起微笑。 走向床榻,裴英順手扯了一塊寬大的毛巾遞給玉明熙,她接了毛巾迅速遮在身前。 將人放在床榻上,裴英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轉(zhuǎn)頭再看玉明熙,她竟然藏進了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偷看他。 玉明熙躲在被子里,偏過頭去看他,正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睛,淺棕色瞳仁里涌動著令人觸目驚心的欲、望。 是躲不過去了。 他欺身壓過來,外頭的雪稍稍落的小了一些,安靜的落在窗臺外,被縫隙中透出的熱氣蒸騰融化。 玉明熙整個人倒在床榻上,身體被迫舒展開來,雙手被高高的壓在頭頂,她緊張的閉上眼睛,咬緊牙關說:“陛下不知道什么叫快刀斬亂麻嗎,何苦如此折磨我。” 她不喜歡疼痛,除了愛咬人的裴英敢給她身上添傷疤,無人能傷她。 如今,這最痛之處也是因他。 脖頸上落下一口雪白的牙,毫不節(jié)制的深咬下去。漫漫雪地之上,染出點點血紅。 “裴英,不要!”玉明熙失聲驚喘道,臉上頓時毫無血色,靜謐的黑夜忽然起了風,從窗外呼嘯而過,仿若在心上吶喊驚呼。 “我在這兒,你別怕……”裴英低沉溫和的聲線有些不穩(wěn),俯身吻去她頸子上的血珠,“明兒,你就可憐我一份癡心,再吃一點?!?/br> 玉明熙緊咬著牙齒,門外的風一下又一下敲打著堅挺的門窗,再睜開眼時,淚水都快把枕頭染濕,她哭著求饒,“不行,我真的要死了?!?/br> 雪白的輕紗映襯著喜慶的紅色在床榻前飄搖,榻上二人半遮半掩的蓋在錦被下,動作細微謹慎。 平時連點皮外傷都沒受過的女子一下子承受如此劇痛,說話聲都忍不住發(fā)抖。原本用花枝托著的嬌花,非要戳在鐵棍上兩相契合,跟上刑有什么區(qū)別。 不堪忍受的玉明熙哭的厲害,“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實在是恨我的話,干脆殺了我吧?!?/br> 裴英箭在弦上,熱氣沖上腦門,本什么也聽不進去,可面對玉明熙哭的梨花帶雨,他竟也覺得心痛。他是想好好對待她的,想要成為她的夫君,日后疼她愛她,可眼中看到的只有她的眼淚。 他給她帶來了極大的痛苦,她哭得瞳孔渙散,抹掉了口脂的唇色一片慘白,眼里一片迷蒙的水霧,幾近失去意識。 裴英心道不好,趕忙收手,回抱住她的身子,“明兒,你還好嗎,你別嚇我!” 裴英沉寂片刻,突然聽到玉明熙極其微弱地“嗯”了一聲,尾音也是委屈的顫著,仿佛能滲出淚水來,“對不起,我是真的吃不消,是我沒用,不能服侍你……能不能換別的懲罰,求你不要因為我苛待林家?!?/br> 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林楓眠。 裴英輕嘆一聲,將人撈近懷中抱緊,心疼道:“你別哭,我沒有要罰你,今日不成,我們以后可以慢慢來?!?/br> 玉明熙不答他,只蜷縮著身子在他懷里瑟瑟發(fā)抖。 雪白的肌膚上落下幾點紅珠,沿著豐潤的腿落進紅色的喜被中,一滴兩滴,仿佛鮮紅的珍珠將少女的氣血都抽干了一般。 又哭又痛,玉明熙漸漸在男人的懷抱中昏睡過去。 散發(fā)著熱氣的湯泉漸漸變冷,屋中彌漫的霧氣已經(jīng)消散,屋外落下的雪被風吹著卷上天空又再次落下,明亮的紅燈籠在升起的太陽中漸漸熄滅,夜晚的溫情在白日到來時逐漸冷卻。 今日大雪封路,按例不上早朝。 景泉宮里一片安靜,候在外頭的宮女聽不到聲響不敢進去打擾。昨夜里頭傳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讓人聽了心驚膽戰(zhàn),雖沒有親眼看見,也能猜想到郡主受了怎樣的對待。 小太監(jiān)踩著梯子去把紅燈籠摘下來,茫茫大雪中四處不見人,只有下頭扶著梯子的同伴能說說話。 二人一路摘燈籠閑的無聊,小聲說起昨夜在宮里發(fā)生的事。 “陛下弄那么大的陣仗就為了討郡主歡心,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歡人家,還是一時興致上來了覺得有趣?!?/br> “昨夜都侍了寢,如今是真的改口叫娘娘了?!?/br> “你聽沒聽見昨夜那里頭的聲響,哎呦,娘娘哭的那么可憐,只怕是被陛下……” “她一個娘娘竟然比我們這些下人還要受罪,真是可憐呀,再怎么說也是先帝寵愛的義女,落到如今這個下場真是可悲?!?/br> 紅墻下是漫漫白雪,兩個小太監(jiān)在雪中摘燈籠,很快連自己的帽子上也堆了一層雪。雪中不見飛鳥,亦無行人,天地蒼茫,一片估計凄涼之景。 景泉宮中,湯泉徹底冷了下來,霧氣消散后視野格外清晰,幾片輕紗遮掩中,喜紅色的床榻間間或露出兩條雪白的腿和男人寬大的后背。 好重,快要不能呼吸了。 玉明熙從睡夢中被憋醒,從深埋的胸膛里抬起頭來,總算得到一絲喘息的縫隙。身上纏著兩條胳膊將她摟得那么緊,差點沒把她勒死。 她憤憤的抬起他一只手臂丟到一邊,從他懷中鉆出來,剛動沒兩下便覺得身子有些酸痛,回想昨夜,玉明熙臉色漲紅:沒了清白已經(jīng)夠恥辱,她竟然還在他面前哭的那么厲害。 還有什么臉面再見他。 看著滿殿飄搖到輕紗,玉明熙直想扯下一條來上吊算了。 轉(zhuǎn)頭看到熟睡的男人那安詳?shù)拿纨嫞豢催@張清秀的臉,誰能想到他過于常人,并非凡物,只怕少有人能承受住。玉明熙羞赧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過來。 趁著他還沒醒過來,玉明熙靈機一動,去門邊撿了那婚服裹在身上,忍著身體不適,打開殿門。 從屋外吹來的冷風夾雜著雪花打在她身上,本就酸痛的身子受了涼,差點沒站穩(wěn)。玉明熙一手扶在門上,踏出一步。 宮苑四處都被大雪覆蓋,天空中還在下著小雪,玉明熙剛走出一步,一片雪白中的紅色身影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娘娘!”小宮女從一旁側殿跑過來,躬身行禮,“天氣寒冷,還請娘娘回去?!?/br> 玉明熙看著前頭白茫茫的路,寒冷的風穿透了簡單裹在身上的婚服,涼透了她雪白的身子。昨夜承歡落了個身心俱疲,今日逃跑又碰上大雪封路,只怕要凍死在半路上。 好漢不吃眼前虧,玉明熙決定從長計議,退回景泉宮里,關上了殿門。 站在門邊,隱隱有冷風從門縫中吹進來,玉明熙覺得腿軟無力,只能走回床榻重新鉆回了被子里。身邊的男人不經(jīng)意的翻了個身,一只手臂搭在她身上,再一次將她拉進懷里。 他在裝睡。 玉明熙背對著他,聽到那平穩(wěn)的呼吸聲,顯然明白了皇帝是在戲弄她,分明已經(jīng)醒了,還要看她會不會逃跑。 她翻了個身面向他,賭氣說:“還想裝到什么時候,戲弄我很好玩嗎?” 裴英緩緩睜開眼,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慵懶的聲音低啞道:“起的真早,看來是昨夜讓你睡得太早了?!?/br> 聽罷,玉明熙胸中的悶氣解了半分,垂下眼眸說:“不管怎么說,我也算是許了你一次,我身上也沒什么東西可以給你的了,你就把我放了吧……這樣我們以后還能做回君臣。” “昨天我們有圓房嗎?”裴英側躺在枕上,疑惑的看著她。 玉明熙瞪大了眼睛,紅著臉說:“有?。∧悴粫囐~吧,我,我人都……” “可是我都沒吃到多少。”被下的雙手圍在她肩膀上,九五至尊的皇帝像個拿著糖果卻不舍得吃的孩子,可憐的說,“因為明兒哭了可憐,我剛進去就出來了,昨夜忍得厲害,如今還難受的緊?!?/br> 喜被下相擁的兩具身軀坦誠相對,一點小的觸碰摩擦都有可能激起熊熊大火。 玉明熙被他說的沒了底氣,冷言道:“那你想怎樣,總歸我是受不住你,沒那么好的福氣能伺候你,陛下還是另找他人吧。” 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脖頸處磨蹭,玉明熙無奈的看著他,皇帝看向她,一雙眼睛無辜純凈,“明兒,你不要這么說,我會難過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會去找別人?!?/br> 帝王深情不知真假,玉明熙輕嘆一聲,“裴英,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思到底有多深,但是……我對你真的沒有男女之情,即便像現(xiàn)在這般躺在一塊,我對你依舊沒有非分之想……你為什么不去找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何苦囚著我不放?!?/br> 聞言,裴英沉默了好久,俯身吻住了那張總讓他感到心寒的唇,不給她喘息之機。 口中的空氣被盡數(shù)奪走,玉明熙睜著眼睛看他把自己推倒在軟綿綿的床上,隱藏在被中的野獸隱隱有蘇醒的架勢。 她快要無法呼吸,艱難的掙扎著,最后被裴英咬住下唇松了口。 懲罰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裴英眼神晦暗的看著她,“明兒,你休想從我身邊逃走,我說過只想要你一個人,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三次,我就不信,你吃不下?!?/br> 玉明熙急促的喘息著,被裴英的一番話徹底澆滅了心中的希望。 他還是這么執(zhí)迷不悟。 見事情沒有轉(zhuǎn)機,玉明熙只能退守一步,小聲問:“我是不是還要回到那個石頭屋子里?” 裴英頓了一下,于心不忍,說:“你若是愿意,可以睡在帝華殿里?!?/br> 玉明熙沒有過多猶豫,點頭同意。 能夠讓他松口也是好的,逃出帝華殿比逃出那四面密不透風密室要容易多了。既然裴英遲遲不肯放下執(zhí)念,她只能順道而行之。 玉明熙溫順的靠在他懷中,收斂了一身的怨氣,盡量讓自己顯得平和,溫柔的說:“裴英,你既然當我是你的妻子,那……可不可以不要再鎖著我了?” 少女的態(tài)度變化讓裴英覺得很有意思,趴在她身上搖搖頭,“明兒神通廣大,我可不敢放手一搏?!?/br> 他不輕易上鉤,玉明熙伸出自己的手放到他眼前,“你看,我被你鎖了這些天,手腕都磨紅了,你說你喜歡我,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越說越難過,仿佛真受了委屈似的,淚眼汪汪。 裴英沉默了一會兒,將她的手拉到眼前,看著手腕上一圈紅紅的印記,有些心疼。 在這深宮里處處都是他的人,玉明熙就算是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裴英思索一番,終究是為她心軟了,“那就不鎖了。” 玉明熙心中暗喜:他果然吃這一套。自己從前跟他硬碰硬真是太不理智了,果然對付瘋子,就要利用他的感情。 還沒高興一會兒,就聽裴英輕聲補充道:“我這一次相信你會乖乖的待在我身邊,但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你逃跑,就不只是鎖住手腳那么簡單了,明兒,你的身體那么漂亮,可要好好珍惜啊。” 玉明熙心中惡寒,還是要硬著頭皮裝出一副聽話的樣子,回答:“我知道,我都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當然會留在你身邊。” 聞言,裴英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