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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安好,是否足夠幸運(yùn)被現(xiàn)在的父母呵護(hù)平安成長, 他甚至不能多想最糟糕的下場,若是被人販子得手,還不知道他的小妹會顛沛流離到哪個角落,此刻是否手腳健全,會不會食不果腹生活艱辛。 只要一想到這千千萬萬中最糟糕的那一種,他就如萬箭穿心。 雖然汪慧珊淚眼婆娑的堅(jiān)持說是無意丟失,然而以她平日的機(jī)警程度,小妹絕不可能會自己走丟。 除非是她自己刻意為之。 人海茫茫,又過去了這么多年,全部的線索早已經(jīng)中斷全無,他現(xiàn)在縱是心急如焚卻也毫無頭緒。 他甚至不知道要先去哪個地方開始尋找。 他恨,恨年少的自己沒有及時做些什么,就這樣任憑自己的親meimei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只要一念至此,便是誅心之痛。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個幫兇。 “有點(diǎn)急事找你?!壁w姜阮撒了個謊,再往他身邊走近時余光忽然留意到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時沾了血跡上去,她心頭嚇了一大跳,立馬飛奔回到蘇易言身邊,果然見著他手背上被玻璃扎到的地方本來都已經(jīng)愈合的七七八八的了,也不知道他之前都做了什么,上面的傷口居然二次裂開,手背上俱是橫七豎八的血跡,看著無比滲人。 而他,頹然靠在墻壁上,席地而坐,顯然都沒察覺到任何的痛覺。 “改天再說吧?!碧K易言說時踉踉蹌蹌的起來,也不知道他想去哪里,趙姜阮見他走路歪歪扭扭的,也不敢走遠(yuǎn)。果然還沒走到書房門口,他腳步忽然就踉蹌了下,好在邊上的趙姜阮力氣夠大,直接架著蘇易言往客廳那邊的沙發(fā)上走去。 好不容易扶著他快走到沙發(fā)邊,趙姜阮這才剛剛松懈了下,一口氣沒憋住,手上稍微脫力,蘇易言就直愣愣的往地板上摔下來。趙姜阮慌的伸手去扶,繼而用勁渾身力氣要把蘇易言往沙發(fā)那邊挪去。他這樣手長腳長的,個頭又高,爛醉之下全部力氣都架在趙姜阮身上,趙姜阮一時不備被壓制的差點(diǎn)彎腰下來,不過好歹手忙腳亂的把蘇易言挪回到大沙發(fā)上去了,唯有一只手還墊在他的后背下面,一時間居然還抽手不回來。 “她憑什么!”她又聽到蘇易言嘟囔了一句,說時又握拳發(fā)狂的去砸沙發(fā),幸虧沙發(fā)材質(zhì)有些松軟,他這樣發(fā)狠的砸下去,恍如泥入大海,并沒有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蘇總,你沒事吧?”趙姜阮還是第一次看到蘇易言失態(tài)的時候,她印象中的蘇易言都是和他年紀(jì)不符的沉穩(wěn)老成,所以他難得酩酊大醉成眼下的光景,她只覺得一籌莫展。 “憑什么她想要消失的時候就消失,想要回來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大概是察覺到趙姜阮在和他搭訕,蘇易言又醉醺醺的問道,估計是酒精的作用,他問這時眼睛都發(fā)紅著,看來頗為可怕。 “蘇總,你要不先睡一會吧。”趙姜阮知道和喝醉的人沒什么好說的,眼下干脆懶得搭理他,吃力的想要把他挪端正一點(diǎn),順便努力的要抽回自己被壓在他背下的左手。 “是她弄丟的,關(guān)我什么事!”蘇易言恨恨的冷笑了一聲。 “是不關(guān)你的事?!彼谏嘲l(fā)邊緣上坐下,想必蘇易言說的這事很讓他傷神,她說完后右手略為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從我有記憶起,我從來就沒享受過所謂的親情,我永遠(yuǎn)都看到她在想方設(shè)法勾搭新的男人,她甚至——”他說到這時忽然中途打住,那些被他刻意遺忘壓抑的前塵往事全都狂涌了上來。 “她怎么了?”趙姜阮說時依舊在輕輕拍著他的肩側(cè),仿佛這樣便能讓他好受一些。 “她甚至去主動勾搭有婦之夫,姜阮,當(dāng)別的學(xué)生都還在懵懵懂懂的時候,我卻已經(jīng)親眼目睹著她精心策劃去拆散別人的家庭,所以我早熟我世故我的大腦里充斥著許多不堪入目的骯臟畫面,這么多年,我嘗試過無數(shù)的方法,可是我沒辦法去刪除這些,那些陰暗的回憶,我不知道它會在哪一刻就會破土而出吞噬我的自尊。很長一段時間里,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為什么會存活在這世上,所以我才會失眠才會患上抑郁癥?!蹦切┎粸槿怂倪^往,他曾經(jīng)想方設(shè)法的要把這些晦暗過往統(tǒng)統(tǒng)埋藏在記憶最深處,期盼著時間久了就會淡忘殆盡。 然而,在汪慧珊重新出現(xiàn)的剎那,所有最不堪的回憶全都破土而出,將他最深惡痛絕的過往全都召集回來了。 “易言,你別這樣,你也可以想想好的事情,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彼K于真真切切的從他口中聽到那些最可怕的字眼,那是比她在心里推演千萬遍還要?dú)埲痰氖聦?shí),她才聽到就察覺到心上被割了個大口子,刀鋒既鈍且利,疼得她甚至于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你不知道,就是因?yàn)樗木壒?,我開始抵觸異性的任何接觸。所以等到上大學(xué)后我就刻意疏離她了。我覺得自己是個沒有根的人,我很羨慕你們,至少你們不管平凡還是出色,都有家人可以叨擾掛念,我習(xí)慣了一個人消化自己的喜怒哀樂。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不會麻煩到別人。” 借著酒力,他忽然重新吃力的撐坐起來,一股腦的全都和她說了,好的壞的,臟晦干凈,高尚卑鄙,他全都悉數(shù)告知,唯有聲音萎靡頹敗的無比壓抑,“姜阮,我并不是你認(rèn)知的那樣,相反,我自私自利我有無法擺脫的心理疾病……” “易言,你別這樣,你還有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趙姜阮沒有等蘇易言說完就接了上去,她話音剛落又張開雙臂用力的擁抱住他,她是心疼,前所未有的心疼,不知道他在這樣惡劣糟糕的原生家庭環(huán)境下,靠著他自己的赤手空拳是怎樣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的光景。在他那些艱難困頓的青春歲月里,她只恨自己沒有更早與他遇見,只恨自己沒有更早出現(xiàn)在他面前,教會他愛人與被愛的勇氣。幸虧,她來的還不算晚,恨不得讓他就此知曉她這guntang赤忱的真心。 “可是我有心理障礙,我得過抑郁癥,我還有嚴(yán)重的失眠癥,我甚至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有治愈的可能性。在我抑郁癥最嚴(yán)重的時候,我甚至不止一次走到過宿舍樓頂層的天臺上,看著下面形形□□的行人如螻蟻,我不止一次冒出過瘋狂的念頭。別人眼里的隨便過活著,在我這里,怎么就成了天大的難事。我的抑郁癥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沒有當(dāng)初那樣嚴(yán)重了,可是我不敢保證這揮之不去的心魔幾時又會占了上風(fēng)重新控制我的心神?!碧K易言說到這時突然頓了一頓,之后像是做了大決定似的緩緩開口,“姜阮,我承認(rèn)我喜歡你,可是一個對異性接觸都會抗拒的人配不上你的真心。和你保持安全距離,也是對你的最大負(fù)責(zé)?!彼猿暗恼f完,試圖去推開趙姜阮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