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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這樣的委屈?!?/br> 沈令邇在上車之前,郭緒棟曾告訴她,這次是把她送給吳佩倫當妾室的。也帶她引見了吳佩倫,雖然她只在進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其余的時間都垂著頭扮演名門閨秀,可她看得分明,這個旅長并不曾把她放在眼里,吳佩倫也早有言稱不愿納妾,可依然讓她隨軍,大概是要把她送給哪個手下的。 沈令邇寄人籬下多年,并不是愿意閉眼等死的人,所以在火車上從幾個士官嘴里套出了張劭溥每天都在飯后到餐廳里喝咖啡的消息, 沈令邇用梳子一下一下梳著頭發(fā),輕聲說:“我也有很多想要的東西,但是這些年你跟著我,也是明白的,很多東西不是想要就能得來的。跟著郭先生的時候,我生怕他把我送給別人當妾,可他不還是送了,如今能有個安身之處,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她拉住折蘭的手說:“這顛沛流離、寄人籬下的日子我過怕了,我只想珍惜我得到的,你能明白嗎?!?/br> 折蘭聽罷也勾起了心中的傷心事,不由眼圈微紅,點了點頭輕聲說:“我明白了?!?/br> 天亮時,張劭溥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吳佩倫臥室的門口。吳佩倫讓他坐下然后嘆氣道:“還是年輕人好,精氣神足?!本l(wèi)員端上了早點,豆腐腦和油條,吳佩倫說:“我吃過最好吃的豆腐腦,還是在天津,那時候我剛參軍不久,那味道真是讓人忘不了,可惜做豆腐腦的阿婆得罪了人,被活活打死了?!彼Я艘豢谟蜅l,搖著頭說,“我有時也真煩打仗,要是在太平時候,怎么會容得下這樣欺男霸女的人?!?/br> “打仗也是為了早點太平吧?!睆堐夸哒f 吳佩倫也點了點頭,又把話題轉移到打仗上:“湖南現(xiàn)在亂成了一鍋粥,去年護國運動袁世凱兵敗之后,這塊地方紛爭不斷。尤其是譚延闿,二次革命之前就跟著孫文,武昌起義后當上了都督,現(xiàn)在袁世凱作古了,他順勢又升為了督軍省長,天天嚷嚷著‘湘事還于湘人’,真是讓人頭痛?!?/br> “這人屬下也略有耳聞,”張劭溥說道,“譚延闿也算個人物,聽說書法造詣頗高,在文人里挺有聲望?!?/br> “現(xiàn)在最惹不起的就是這些腐儒,嘴里說著之乎者也,非要學西洋的一套,畫虎不成反類犬,平白讓人笑話。”吳佩倫又用手指點了點岳陽,忍不住嘆息一陣,又道:“明天就能到了吧?” “我剛問了彥銘,明天晚上就能到岳陽,又是一場大戰(zhàn)?!睆堐夸咝Γ樕想y得沒有什么厭煩的情緒。 “我算是打夠了,說說你打算怎么打?!眳桥鍌愐性谝巫由?,點了一根煙。 “我之前了解過蔡鍔在云南地區(qū)的做法,在武昌起義之后,云南是第一批響應的地區(qū)之一,蔡鍔在云南也算是大干了幾年,云南這個地方呈高屋建瓴之勢,易守難攻。這和岳陽相近,岳陽丘陵山地廣布,地勢向洞庭湖一帶傾斜,我們宜占據(jù)南部云山一帶,向北迫近。加之岳陽一帶,河湖眾多,水路四通八達,奇襲起來,速度也快?!?/br> “北通巫峽,南及瀟湘,岳陽的確是個好地方,兵家必爭之地是也。你這些年長進了?!眳桥鍌愑峙牧伺膹堐夸叩募绨?,“腦子也活絡?!?/br> 張劭溥叫宋彥銘進來撤掉了碗盞,二人又鋪開地圖,宋彥銘指著一個地區(qū)道:“此處是程潛的勢力范圍,此人現(xiàn)任湖南護法軍司令,以前在長沙的岳麓書院讀過私塾,二次革命時逃到日本,后來追隨孫文,咱們此行的勁敵之一?!?/br> “其用戰(zhàn)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眳桥鍌惖?,“和讀書人打仗,兵法要研究透徹。咱們遠道而來,他們以逸待勞,宜速戰(zhàn)速決。兵貴勝,不貴久?!?/br> “取用于國,因糧于敵,故軍食可足也?!睆堐夸咴诘貓D上畫了個圈,“這是程潛的軍械所,配備武器輜重和糧草,我們如若奇襲此處,便可掌握戰(zhàn)場先機。” 第3章 chapter 3 火車在三月十五日到達岳陽。沈令邇在等到所有的士兵下車了,才戴著斗笠扶著折蘭的手下了火車,走出出站口,有一個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過來,中等身材,古銅色皮膚,只是額頭上有一道疤,整個人看著有些滄桑。 “這位可是沈小姐?” “是沈小姐?!闭厶m答。 “在下張戎,是府里的管家,在此恭迎小姐。” 沈令邇淺淺的笑了起來,說:“那就麻煩張伯了?!?/br> 一邊說著,一邊扶起張戎,“我初來乍到,做的有什么不對的,也麻煩張伯多提點?!?/br> 張戎說是,然后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說:“請沈小姐移步。” 沈令邇看到,張戎身后停著一輛黑色的普利茅斯,張戎幫她拉開車門,說道:“這是張先生的私車,先生專門調來給小姐用著,另外先生說今晚住在軍中,就不回來了,讓小姐自己安置?!?/br> 沈令邇點頭說知道了。 * 張劭溥在岳陽的私宅離洋人的居住地不遠,是臨街的一幢獨棟別墅。院子空著,種了兩顆香樟樹。別墅有三層,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別墅的門口,掛著一個牌子上寫著:張公館??匆娺@個牌子,又想起那個板著臉的男人,沈令邇彎起了唇角。 張戎說:“這院子原本是一個葡萄牙外商行長的私人別墅,那葡萄牙人做得是布料生意,誰想到武昌起義之后,生意不景氣,工廠都黃了,這個葡萄牙人的房子也被拍賣了?!?/br> 沈令邇點點頭道:“那這房子怕是空了幾年了?!?/br> “不妨事,”張戎從副駕駛轉過頭看著她道,“早在半個月前就知道先生小姐要過來,已經修葺過了,沈小姐要是有什么不喜歡的,我再命人改?!痹捯魟偮洌緳C就把車停下,張戎幫她拉開車門,又說:“府里有八個傭人,五個女傭,三個男傭,平時負責日常灑掃,洗衣做飯,是我從伢子那里買的清白家室的孩子,小姐使喚也順手些。” 沈令邇點頭微笑,說:“還是張伯想得周到?!?/br> 走進了看,這幢洋房的外觀還是格外考究的,沈令邇邊走邊看,笑說:“確實不錯,這房子是張先生自己買的嗎?” “這原本是旅長看中的,不過是為了賀先生新婚之喜,特意送給先生的?!睆埲终f道。 聽到新婚,沈令邇有點臉紅,不過她還是遮掩了過去。走上大理石的臺階,折蘭幫她把門推開。在客廳里,是大理石地板,光可鑒人,進門右手邊是一個歐式皮沙發(fā),前面擺了一個紅木的案幾,左手邊是一條長桌,鋪著波斯風格的桌布,桌子上擺著鎏金的燭臺,靠墻擺著酒架,里面有幾瓶紅酒,倒掛著不同規(guī)格的玻璃高腳杯。 八個傭人一字排開,欠身行禮道:“沈小姐?!?/br> 張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