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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初夏的微風,陽光暖軟落在她身上,她連哭泣都是這樣輕,她自己也知道,這么多年寄人籬下,無非是怕人討厭,偏偏自己是個有心氣的,一邊是傲骨,一邊又是現(xiàn)實的無奈。 想哭不敢哭,太多話怕人生厭又不敢說,幾句話翻涌在舌尖,最終被她輕輕咽了回去,只留一句:“多謝你告訴我?!?/br> 電話那邊的人,聲音是淡淡的,就像這個寡言的男人:“實在抱歉,是我對不住你。” 沈令邇嗯了一聲,還是用輕快的語調(diào)說:“再見。” “再見?!?/br> 兩人一時間,誰都沒有掛掉電話,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又過了片刻,沈令邇聽見“吧嗒”的一聲,是張劭溥掛斷了電話,電話那邊已經(jīng)無聲無息。 她攥著聽筒,依然站在窗邊,這個聽筒她握得很緊,不松開,她也不說話,眼睛低垂著,看著自己的腳尖。 作者有話要說: 已完成今日份加更~ 把之前的作話再重復:我爭取在一個月之內(nèi)完結(jié)這篇文,然后十一的時候開新文。大一狗開學要軍訓,所以我會多更一些~~ 第33章 chapter 33 過了很久,沈令邇輕輕放下電話,玻璃窗外的陽光落在這個穿白色旗袍的年輕女人身上,她的悲傷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都有靜態(tài)的美感。 她抬起頭,眼睛寧靜如同湖水:“多謝您。”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柔。 王甫沒有料到她會在這一刻如此平靜,他的語氣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無妨,如果有需要盡管來找我,我跟樓下警衛(wèi)說好了,不會再攔著你了?!?/br> 沈令邇點點頭,輕聲說了多謝,一直守在門口的副官,在前面引路,送她走出軍政樓。刺眼的陽光晃了她的眼睛,她微微瞇著眼睛向副官道謝。 沈令邇走在街上,這些街道有很多是張劭溥陪她一起走過的,她又想起了那家法國餐廳,想起了秋實街上的小教堂,想起了很多瑣碎的細節(jié)。 這算什么? 沈令邇想笑卻笑不出。 她回到張公館以后,很快病了一場。 起初只是咳嗽,很快就引起發(fā)熱,幾乎引發(fā)癆癥。在岳陽的一家私人診所掛水,她身邊沒有什么人,除了折蘭和秋管家,張?zhí)m來瞧了她兩回。 她病著,時?;璩林砸矝]和張?zhí)m說太多話,張?zhí)m每次來也只是坐坐,給她帶些水果,說說外頭的事。她也只是默默地聽。 張?zhí)m不說張劭溥,她也不問。 一次掛的水里由鎮(zhèn)定成分,沈令邇睡得半夢半醒時張?zhí)m過來了,見她睡著沒有進門,只是和門外的醫(yī)生聊了兩句。 她聽不太清,隱約間提到了張劭溥,可是昏昏沉沉,醒來卻不記得了。 這病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只是反反復復,一個禮拜的時間幾乎日日都要去醫(yī)院,中西醫(yī)都看過,給她看病的中醫(yī)只是勸她不要多思,傷神即是傷身,她含笑應了,可安眠藥還是吃著,到后來,中醫(yī)也不勸她了,只是嘆氣。 一個星期就過去了,她的病沒什么起色,終日昏昏沉沉,醒的時候不算多,醒了跟人說話也是溫柔有禮,但還是發(fā)呆的時候居多。偶爾下床逛一逛,走不了許久就覺得乏累。 余北辰曾來過,她在醫(yī)院住著的時候,一個傍晚來的。進門的時候帶著風,她嗆咳了幾下,也不像以前那樣防備人,還是溫柔地笑著說:“余先生坐吧?!?/br> 余北辰在一個椅子上坐下,手里沒帶什么東西,沈令邇愈發(fā)瘦了,本就清瘦著,如今更顯得形銷骨立,眼窩微微凹陷著。 “你們的事我聽說了。”余北辰頭一遭沒有用上輕佻的語氣,說話也很簡潔,“若是這般傷了身子,卻不值了?!?/br> 沈令邇倚著床頭,背后墊著枕頭,聽了這話,語氣也是平靜溫和的:“這是哪里的話,我這身子本就不大好,前兩日多吹了風罷了。” 余北辰微微嘆息了一下,就不再提這個話題了,只是說:“上海那塊地,我們拍下來了,現(xiàn)在做了棉紡廠,雇了幾百個女工,生意不錯。” 沈令邇淺淺笑著:“你們怎么湊到了那么多錢?”她交給張劭溥那三百萬,又被人原封不動地送來回來。 余北辰頓了頓,說:“我父親那邊松了口,那塊地是以我的名義競拍的,現(xiàn)在是由我大哥經(jīng)營著?!?/br> “哦,這樣?!鄙蛄钸兟犞c了點頭,“原本那么艱難,如今也都步入正軌了,我也松了口氣?!?/br> 余北辰卻是一噎,張了張嘴,下意識想說句話,卻一瞬間又閉上,沈令邇沒有看見他臉上糾結(jié)的神色,只是眼睛淡淡地看著窗外。 天邊如同火燒,一片耀眼的彤云,她看得有些入迷。 “沈小姐以后想怎么辦呢?” 沈令邇回過頭,眼睛里帶著一點點的笑:“不怎么辦,沒想過?!?/br> 屋子里昏暗起來,沈令邇的五官被攏上一層迷蒙的光暈,她的眼睛瑩然,閃著淡淡的光。 “我在北平有幾處宅子,都是好地段的,還算清靜,你若是沒什么去處,不如我送你去北平,養(yǎng)養(yǎng)身子也好?!庇啾背秸f著,一邊看著沈令邇的表情,語氣也很和緩,“別急著拒絕我,你好好想想,在岳陽這么待著不是個事?!?/br> 沈令邇果真想了想,然后她輕聲說:“多謝余先生美意,只是我這帶病的身子,且不說能不能受得起舟車勞頓,只是這病怪晦氣,別讓先生走了霉運?!彼穆曇糗涇浀模苍S是病中的緣故,沒有什么力氣,只是眼睛看著楚楚,讓人看著就覺得可憐。 余北辰?jīng)]有辦法,只是嘆氣,說:“都是自個兒折磨自個兒,你不喜歡,我便不提了?!?/br> 沈令邇笑著說了多謝。 “你能不能別一直笑了?”平白的,余北辰說了這么句話。 沈令邇有些驚訝,片刻卻笑了,露出細白的貝齒:“不笑難道哭嗎?”她抬起頭,眼睛看著余北辰,笑也是淡淡的:“他還好嗎?” 她沒說這個他是誰,余北辰也沒問。 “他還行吧,日日在軍部忙,整天睡在辦公室里。” “那……那位小姐呢?”沈令邇知道自己不該問,可是不問心里卻總惦記。 “什么小姐?”余北辰微微皺起眉,這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沈令邇猛地抬起頭,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炯炯的。 余北辰在北平的胡同里練就了一身看人眼色的功夫,猜女人心思信手拈來,幾乎一瞬間他就明白了里面的關(guān)節(jié),臉上擺著了然的神色說:“哦,我知道你說的,她沒跟副旅長在一塊,好像是在長沙城里住著?!?/br> 沈令邇哦了一聲,眼睛又垂下,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這屋里悶得很,下午的時候護士把窗戶開了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