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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離開,她遭罪,現(xiàn)在好了,反倒是她被嫌棄,這都是什么世道? 不過最痛心疾首的還是主編,他一直都覺得爆炸頭和羅落是雜志社里的頂梁柱,現(xiàn)在他們兩個鬧別扭,那損失的可是雜志社呀。不行,他得想個辦法讓他們重歸于好。 雖然說工作上有一點點不開心,但是生活中也有值得高興的事,那就是薛白所排練的話劇終于要上演了。 雖然羅落沒有去看過話劇,也不太明白話劇的精髓在哪里,但是知道是薛白演的話劇,他都是一定要支持的。 做了一些功課之后,羅落在辦公室里寫下了關(guān)于薛白話題通稿。 “薛白,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br> ☆、我的嘍啰 薛白的話劇要演出的時候,羅落偷偷地買了票去看。 一開始薛白給了羅落一張票,但是羅落故作推辭地說:“那天我有事,可能不能去看你的演出了,所以你轉(zhuǎn)贈給別人吧?!?/br> 薛白的臉上是難掩的失落,點了點頭說:“那你工作不要太辛苦,別整天去跟蹤別的藝人了,要知道不是所有藝人都像我這么好說話的?!?/br> 羅落抱著薛白的胳膊撒嬌:“知道了?!?/br> 真正到了薛白演出的那天,羅落盛裝以待,拿出了搶先訂購的票,跑到了大劇院。 不湊巧的是,即使羅落已經(jīng)往人群中擠了,但是還是被過來有跟拍任務(wù)的爆炸頭給認(rèn)了出來。 既然已經(jīng)被爆炸頭認(rèn)出來了,羅落也就不打算躲了,仰首挺胸地從他面前經(jīng)過。 爆炸頭看著羅落的模樣,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你今天不是已經(jīng)拒絕了這次的薛白的跟拍任務(wù)了嗎?怎么還是來了?” 羅落翻了個白眼說:“兄弟,來這里除了跟拍以外我就不能做點別的事情嗎?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膚淺的好嗎,我也需要一些高格調(diào)的東西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br> 爆炸頭搖了搖頭,覺得這女人八成鬼迷心竅:“我覺得你肯定是為了薛白來的,少裝了,你這個平時連吃盒飯加個雞腿都不愿意的死摳,怎么可能會花個千八百來看這種看了也不會長rou的東西。” 羅落用盡臉上所有的肌rou抽動著說了一句:“庸俗?!?/br> 之后,她就轉(zhuǎn)身,優(yōu)雅地走進了大劇場的門口。 劇場里面人很多,是滿座,在門口的時候,羅落還看到不少黃牛正在悄悄地兜售薛白這場話劇的票,前排的位置還被炒到了八千多。 羅落暗自慶幸自己最早地了解到了情況,在話劇票開始發(fā)售的時候就在第一時間搶了,不然最后就不能偷偷給薛白驚喜了。 羅落的位置在第四排,是一個絕佳的位置,恰好能把舞臺看得清清楚楚。 在開場之前,羅落還看到不少人舉著薛白的應(yīng)援牌,印著白光的應(yīng)援牌占據(jù)了一個不小的角落。 在話劇開場之前,羅落還發(fā)了個信息給薛白:“加油,我相信你?!?/br> 本來以為薛白會忙著做出場準(zhǔn)備,卻不想他還是回了信息:“你也要加油,晚上不要回來的太晚?!?/br> 看到薛白的信息之后,羅落激動得驚叫聲,四周的人對她投來詫異的目光,羅落裝做若無其事地撩了撩頭發(fā),端莊地坐著。 相信,如果這幫人要是知道她是因為薛白給她發(fā)來的信息而尖叫,那么估計他們也會尖叫。 話劇開始的時候,全場的燈光變暗,只留下舞臺的燈光。 紅色的幕布拉開,舞臺上陳放著舊式的沙發(fā)、圓木桌、書架儼然就是一個舊時代資產(chǎn)階級的房間。 故事從一個雷雨之夜開始,窗外響起了雷聲,閃電忽明忽暗,將人帶入其境。 話劇的名稱就叫做“雷雨”,講的是一個二十世紀(jì)二三十年代的故事。故事牽扯了兩代人,八個人物。 薛白飾演的是資本家大家長的大兒子,周萍。周萍這個人物也頗具悲劇色彩,生母貧賤被父親家族里的人逼得跳了河,自己又與父親后娶進門的老婆通了jian,但是又充滿了罪惡感,想要逃離。 最后,又意外愛上了家里的使女四鳳,而后又得知了四鳳是自己同母異父的meimei。 周萍的結(jié)局是接受不了接踵而至的事實和命運的摧殘開槍打死自己的。 羅落看得落下了淚,或許是因為覺得薛白演得太入情入性了,不管是他在舞臺上一身青衫的樣子,還是穿著襯衫梳著大背頭的樣子,都簡直像是為了這個人物而生的。 在舞臺上的薛白,完全就是像是那個封建社會的犧牲品,沒有自由。 最后,演員在舞臺上落幕,有不少人都抱著鮮花送上了舞臺,羅落抹干了眼淚也抱著鮮花沖了上去。 薛白看到羅落來的時候,并不驚訝,他的臉上一直保持微笑,彬彬有禮。羅落把鮮花遞到他手上了之后,薛白伸出手抱了羅落一下。 兩個人的懷了隔著事十九朵玫瑰花,羅落覺得他跟她之間的這個懷抱充斥著玫瑰花的香氣,那是一種類似于愛情的味道。 這是第一次,或許也是唯一一次,薛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順理成章地抱了她。 擁抱的時候,薛白在羅落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回家等我?!?/br> 之后,薛白就放開了羅落。 羅落腿腳發(fā)軟地走下舞臺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看見薛白在抱其他上來獻(xiàn)花的粉絲,不過,他只抱了男粉絲。 劇場里的人慢慢散去,羅落是最后一個走的,她在回味,她知道薛白就是屬于這里。 出了劇場的門之后,羅落發(fā)現(xiàn)爆炸頭的車還停在那里,羅落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到附近買了杯熱咖啡,悄悄地從車后面繞過去。 原本以為爆炸頭會敏銳地發(fā)現(xiàn)自己走過來,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雙手環(huán)胸,腿架得老高,靠在駕駛座上睡著了。 羅落毫不客氣地用力敲了敲車窗玻璃,車?yán)锏谋^被震醒。看見羅落之后,他沒好氣地?fù)u下車窗:“你想干什么?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 羅落把熱咖啡遞給他:“你睡覺的時候小心別著涼?!?/br> 爆炸頭嘴硬:“要你管。” 不過嘴硬歸嘴硬,爆炸頭還是接過了咖啡。 看著爆炸頭貪戀著熱咖啡的溫度,捂著咖啡杯的模樣,羅落無奈地?fù)u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家已經(jīng)九點多鐘了,不知道薛白幾點鐘會回來,羅落洗了個澡,就在沙發(fā)上寫起了有關(guān)于薛白的文稿。 今天薛白演戲的時候,羅落錄下了好幾個他演技炸裂的近鏡頭,制作成了動態(tài)圖之后又附上了視頻。 添加好了之后,羅落又加上了之前有關(guān)于薛白父親確切死因的警方官網(wǎng)發(fā)出的澄清的鏈接,一并發(fā)到了社交網(wǎng)絡(luò)。之后,又存稿了一份,發(fā)給了雜志社,當(dāng)作了最新一期雜志的封面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