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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折辱的時候,早在她囚禁jiejie的時候,在她害死那個未出生的孩子的時候,她瘋了,她早就瘋了。 一直守在暗處的幾名手下,聽聞動靜,見勢不對,急忙出來,在沉君儀拔出匕首就要再次往下刺的時候攔住了她。 “秦玉成啊,這副樣子做給誰看,沉君露已死,還有誰會心疼。你報仇,你平反武安侯一案,你讓平陽侯府上下滿門被抄斬,其實你還報著那樣的心思吧——” “你家破人亡,你滿門被斬,你舉目無親,你孑然一身,你孤身一人,你滿懷仇怨,你希望有一個人和你一樣,一起作伴,是么?” 字字珠璣,聽在秦玉成的耳里,將他的心刺的生疼,仿佛心底最陰暗的角落,最見不得人的秘密,最深沉可怖的傷口,被扒開展露在人前。 “秦玉成,你該死,可你不能死,你活著吧,你要活著,余生都活在痛苦里?!?/br> 結束了,她要說的話都在這里。 夜色更深了,她真的該回去了,雪寧一定等急了。 由沉墨白開始的這兩代人的殃及數百人的冤孽,誰對誰錯,誰說的清呢? 都是無辜人,可憐人,可恨人,可悲可嘆人。 就止于此吧,不要再牽連禍害其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就又更新了 這章是肥的哩 (☆^ー^☆) ☆、第六十八章(補) 回到月離宮的時候,夜色已深,那真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里點著燭火,已經燃了大半,床上拱起小小的一團。 她不禁失笑,雪寧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恁的黏她,天天夜里都要摸到她的房間來,等著她回來一起睡。 也不怪他,這孩子雖身體已是十歲有余的模樣,但心智,再比旁的孩子早熟聰慧,也只有兩三歲左右。 這個年紀的孩子,確實離不得人。 那真走到床邊,脫下外裳,吹滅了蠟燭,鉆進被窩里,被窩被小家伙捂得暖乎乎的,和衣躺下,只覺得舒適和安心,小家伙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回來,小身子向著她這邊挪了挪,一雙小手摸到她的衣服,隔著衣服感受到溫度才安分下來。 閉上眼睛,安穩(wěn)的睡過去。 暖床小能手get√ 第二天,天氣正好,陽光照進房間,雪寧扭了扭身子,朦朧的睜開眼,發(fā)現自己在一個柔軟的溫暖的懷抱,鼻尖是他熟悉安心的氣息。 他的腦袋就靠在姨姨胸前,姨姨的一只手搭在他身上,好像整個身體都被攬在懷中。 雪寧一雙眼睛變得亮晶晶的,眸中閃耀光澤,他抬頭去看姨姨,姨姨還睡著,大概是因為昨晚回來的遲,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他抬起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安靜的睡顏,總覺得怎么也看不夠,他真的好喜歡姨姨呀,好喜歡,好喜歡。 …… 那真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窩在自己懷里的雪寧,安安靜靜的睡著,白嫩嫩的小臉睡得紅撲撲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看了看時辰,已經日上三竿,她伸手戳了戳雪寧的小臉蛋,輕柔的道,“起床了,小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闭Z氣里頭卻帶著縱然和寵溺。 小家伙嚶嚀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懵懵的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雙眼染上微微的濕潤。 可萌可萌,那真忍不住揉揉他那頭睡得的有些亂糟糟的烏發(fā),捏捏他紅撲撲嫩生生的小臉。 雪寧紅撲撲的臉蛋兒變得更紅了,乖巧的拿起放在床邊上的衣服穿起來。 她忍不住摸摸下巴,沉思,小毛孩子這是,害羞了么? 肚子適時咕咕叫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唔,吃飯,還是先吃飯比較重要。 與那真這邊的溫馨日常不同,大魏軍營這邊,就比較慘烈了。 隨軍而來的秦相爺昨日深夜被刺,受了不輕的傷,引起軍營一陣不小的sao亂,據說這傷還是相爺夫人下的手。 而這相爺夫人,明面上的人可都知道這位是南疆圣女,大祭司一脈勢力的人,如今行蹤不明。 她可倒好,這檔口子,竟然干出這種事,幾名軍官原本還在猶豫,現在一顆心可就都朝著月離宮去了。 夜晚,和昨夜差不多的時刻,那真準時出現在了軍營前。 守營的還是那幾個小兵,一回生,二回熟,不必那真多說,便前去通報,將人送到主帳前。 她是來聽回復的,順便干些別的事。 軍官們的回復和她預期的一樣,他們同意了與月離宮一方合作,這消息聽在那真耳里,沒什么意外,倒是另外兩人的動靜更讓她覺得有趣。 秦玉成負傷在自己的營帳內休養(yǎng),沉君儀卻是直接消失沒了蹤影。 她去哪里了,那真不由得想,想了半晌想不出來,依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離了大祭司根本活不了多久,她去哪里,這是不想活了,放飛自我? 呵,那真忽然笑出了聲,人啊。 來到秦玉成所在營帳的時候,那真看見對方躺在榻上,周身圍繞著一圈死寂又灰敗的氣息,臉色慘白慘白,一雙眼如死水,沒有半點生氣,最惹眼的是那一頭發(fā)絲。 一夜間三千青絲作白發(fā)。 那真在暗中咋舌,呦,這種、電視中的帶感設定沒想到今天她也能看個真人版。 秦玉成此人,似乎在一夜間憔悴,紅顏白發(fā),那該是怎樣心死和絕望。 不過那真來這里,不是光來看他有多慘的,她走向前去,來到榻邊,低低的聲音,語氣帶著嘆息,“秦玉成,這是你與她成親時,兩人的結發(fā),留與你做個念想,” “沉君露死在北疆那片冰原,我?guī)退侠砹撕笫拢狼罢f與其為她立墓碑,不如將她火化,骨灰灑在不同的地方,消逝在風中?!?/br> “她前半生活得還算暢快,只是后面的人生就委實憋屈的很,活的不痛快,死了也沒這么多顧忌,那小姑娘說,管他什么挫骨揚灰的,她生前沒能擁有的隨心所欲和自由,希望死后自己能過得瀟灑恣意沒有顧忌,想去各個不一樣的地方看一看。” 秦玉成那死寂的臉,在聽了他的話后,終于恢復一些焦距,看向她,伸出手,接過結發(fā)。 那真將結發(fā)放到他的掌心,看了看他現在的樣子,不再多語,轉身離去。 秦玉成握著結發(fā),久久不能言,眼角忍不住染上濕意,心口,真的好痛,好痛啊。 大祭司萬萬沒想到,大魏援軍被策反,有了這一萬兵力的佐助,月離宮以迅疾之勢侵吞大祭司一脈的勢力,重掌南疆,南疆的權勢重新洗牌。 南疆圣女已經失蹤,十二族族老見勢不對也歸順月離宮,只剩下一個大祭司四處逃竄負隅頑抗。 大祭司現下,穿著一身粗布衣,渾身臟亂,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躲在街道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