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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豈能以色侍人? 作者:之藍(lán) 文案 白素三尺高的身體里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她是南派劍宗里最年輕的集大成者,也是被師兄陷害的落魄掌門人。一次惡斗中走火入魔變回六歲女童身體的她,成了這世上最高冷強(qiáng)大的小屁孩——直到被拐賣至許昌,做了太尉韓攻的洗腳婢。 白素:本座一代宗師,豈能以色侍人? 王mama:死丫頭,毛還沒長齊便說瘋話,那是咱們太尉大人,你給他端盆洗腳水怎么了? 韓攻唇角微牽,彎腰垂視,仿佛一眼看穿她十八歲的模樣:嘖,真是個小美人。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dú)鐘 近水樓臺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白素 ┃ 配角:韓攻(韓瘋子、縣霸、韓三郎……好了隨便怎么叫綽號很多),蕭讓 ┃ 其它:甜寵,后宅,養(yǎng)成 ================== ☆、神仙小奶奶 001 冬夜,雪風(fēng)拍岸,江水如一條青龍在夜色中蜿蜒,號工和船工奮力劃著大槳,在濤聲朗朗的水面唱和—— “青弋峽中……一朵花咧!” “九條蛟龍……纏住她咧!” “千把寶劍……把龍斬咧!” “斬殺蛟龍……采鮮花咧!” “咳左!咳左!咳左!”伴隨著歡快至極的號子,貨船漸漸靠岸,船上拋下大錨。 廬江郡近兩年來擴(kuò)建軍防,官府為漕運(yùn)大開方便之門,特許不設(shè)宵禁;于是雖值隆冬深夜,碼頭依然燈火輝煌,數(shù)千只貨箱躺在碼頭正待裝船。 這眾多箱籠其中的一只里,白素蜷起身體,透過氣孔,聽外面的動靜。 牙婆們互相間在討價還價:“這個數(shù)?!?/br> 緊跟著一聲冷笑:“十兩?!你當(dāng)我頭天混這行,倒不如去搶?!?/br> 白素心里也跟感慨,十兩,尚不及過去她一身行頭,如今也值了她整個人。 又聽外面的人道:“崔牙婆,你看了貨,就不得這么說啰?!毕浠\的蓋布被揭開,頭頂天光一亮。 白素也不拘謹(jǐn),揚(yáng)起臉蛋,唇角微牽,笑不露齒。 崔牙婆立刻驚呆在原地。 ——眼前的小女孩不過六歲年紀(jì),生了一對陰柔狹長的丹鳳眼,肌膚勝雪,嘴唇一點(diǎn)殷紅,似笑非笑的冷艷氣態(tài),竟不似人間俗物。 崔牙婆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端詳,點(diǎn)頭:“倒是棵苗?!边@女娃說不出的特別,說不定真能好價轉(zhuǎn)手。 王三姑在旁得意洋洋:“看到?jīng)]得,老身做這行嫩多年,硬是沒看到過長得這么乖哩娃兒,崔牙婆你是見過世面的人,曉得老身沒誆你?!?/br> 白素便以九兩銀子的價格被轉(zhuǎn)手。 崔牙婆忍痛付訖貨款,再招呼手下伙計阿彪阿豹,將裝著白素的箱籠搬上船。立在船頭,看美滋滋遠(yuǎn)去的王三姑,學(xué)著她那荊州口音,沖背影啐道:“瘟老娘,訛錢買棺材呀!” 她是個倒賣人口的牙婆,在北邊一帶小有名氣,每年冬春都會趁著當(dāng)?shù)氐暮篱T大戶人手緊缺之際,南下來干幾票人口|買賣。 原本崔牙婆在廬江郡城物色了一圈,就差一個資質(zhì)滿意的小女娃,打算再往南去江夏,沒想到王三姑竟送了個天仙似的來,她此行便功德圓滿了。 崔牙婆今晚的心情很好,跟船上伙計點(diǎn)了二兩牛rou,一壺小酒,幾碟涼盤佐菜,回船艙會周公去了。 江岸碼頭上,船工號子齊吼;甲板上支起巨帆。 大船吃水極深,在夜色中緩緩起航。 …… 崔牙婆一覺醒來,天光已亮,船依舊行駛平穩(wěn),明凈的光線透過窗紙落入房中。 原本崔牙婆干這行有個習(xí)慣,每天清早起來就要先對賬,然后根據(jù)賬本清點(diǎn)人數(shù)。 這是為了預(yù)防“走貨”。 所謂的走貨,便是她轉(zhuǎn)手收購來的人口中,既有一些自愿賣身的,也有有不少是被拐騙擄掠而來,她們不甘心被販賣的命運(yùn),于是常有逃跑和自絕的事情發(fā)生。 為了預(yù)防此類情況造成損失,崔牙婆雇傭了兩個兇惡的打手阿彪和阿豹。 干這行的個個心狠手辣,所用的折磨手段花樣百出,對待那些不聽話的貨物,少不了酷刑和拳腳,直到老實不敢逃跑為止。 不過這一回倒省心,一個六歲大的女娃,再折騰,也翻不出天大的浪。 崔牙婆才這么想著,卻猛一瞧見昨天的那個小姑娘,此刻居然坐在自己的房間。 而且對著那壺她舍不得開封的十年窖藏女兒紅,從容獨(dú)酌,滿室飄香。 崔牙婆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拼命揉著眼睛。 這點(diǎn)輕微的響動,使得白素轉(zhuǎn)過頭。 “你醒了,”她道,“起來吧,本座正有話要問你?!?/br> 崔牙婆懵圈。從來還沒有哪個貨物,膽敢用這般語氣對她說話,可是這小姑娘一開口,便挾著一股雍容倨傲的架勢,儼然一個吩咐奴仆的家主。 看著真教人心中古怪不安。 崔牙婆徹底清醒過來,惱怒叫道:“阿豹阿彪,起來干活了!” “你在找他們嗎?!卑姿厣焓忠恢福扪榔烹U些暈過去。 她的兩個打手阿彪阿豹,就躺在自己床邊,七孔流血,四肢冰涼。 白素安慰翻滾下床的崔牙婆:“你放心,本座出手很干凈,他們一下就斷氣,絕對沒有任何痛苦?!?/br> ——她并不想動手,可是昨晚從箱籠里出來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白素覺得這兩個叫阿彪阿豹的不但固執(zhí),腦筋也不怎的靈光,竟想來剝她的衣裳,還一邊大吼著叫道:“小姑娘,咱們來玩玩吧!” 白素心想自己如今平胸短腿未發(fā)育,有甚么好玩的;想當(dāng)年劍宗之中多少骨正風(fēng)清仙氣飄飄的師兄弟,她都不足為奇,豈會看上這兩個面帶yin|笑的腌菜皮。不過既然對方盛情難卻,那就陪他們玩玩罷。 沒想到這二人完全不堪玩,她一招混元九轉(zhuǎn)第一式“瀚海滄溟”出手,他們便就此玩完了。 崔牙婆看著阿彪阿豹尸體,渾身戰(zhàn)栗,突然間轉(zhuǎn)過身,屁滾尿流往外跑。 “有妖怪啊啊啊啊??!” 白素站起,雪白的衣袖無風(fēng)自鼓,一道勁風(fēng)從底下疾射而出。 崔牙婆后心如遭重杵,轟一聲撞在門板上,又跌倒。 一把匕首從天而落,不偏不倚穿過崔牙婆右手掌心,將她釘在地面。 頓時艙內(nèi)充滿了崔牙婆的鬼哭狼嚎。 這婆子和兩個手下,對經(jīng)手的婦女少不得使用酷刑,斬手?jǐn)嘧隳酥翜缈诮远兄?,可是這點(diǎn)手段放到自己身上,卻完全遭受不住。 白素:“若你再大聲叫喚,本座就在你頭皮上雕一朵花。” 崔牙婆汗出如漿,磕頭如搗蒜:“小人絕不敢撒謊!小奶奶,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仙駕,簡直罪該萬死,有什么吩咐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