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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面沒了?!薄啊沂钦f,你就沒有干點別的什么?!?/br> 韓攻一巴掌扇弟弟腦門上:“你想甚么,給老子滾蛋!”后又若有所思補了句:“不記得了?!逼渌值軅z都嘁了一聲,甚是掃興。 白素聽到這句,才稍稍放心。 又聽他道:“不過,她背上好像有一道疤?!?/br> 白素一顆心吊到嗓子眼,下意識地反手捂住了后背。 忽然間韓樓抓住了重點:“沒有臉那還是人嗎?都說最近鬧鬼,三哥,你該不會是被女鬼纏身……” 他話音剛落,白素臉色鐵青,一道勁風旋身吹起! 平地無端吹來陰風,韓樓猛打了個哆嗦,心頭發(fā)毛:“不成不成,三哥我害怕,今晚我要跟你睡?!毕眿D不在的他變成了一朵無依無靠的嬌花。 韓籌斜眼飛他,看你那點出息。想著自己今晚便有香羅暖床,軟玉生香抱滿懷,美滋滋。 …… 白素慍怒不已地從前廳里出來,一路在青石板地磚上濺起水花。 廊廡下面阿武經(jīng)過,看見她冒雨,手里有傘卻不撐開,很奇怪問:“小不點,你的頭很癢嗎?” 從白素聽到韓攻那番話之后,便氣惱得一直抓頭。 白素經(jīng)阿武提醒,松開看看自己的手,懊喪吐氣:“沒有?!薄澳悄銥槭裁匆恢本?。”“不用你管?!?/br> 阿武莫名被個小丫頭兇了,很詫異;好在他心寬不介意,又提醒:“你要小心,這幾日請了天師來驅(qū)邪,家里布了法陣,走動的時候注意別碰著?!?/br> 白素抬頭一瞧,諾大的院子里,四方角上、屋檐下、門窗的邊邊角角都貼了許多黃紙符,上面蘸狗血畫著各種道家符印——唉,韓老太君病急亂投醫(yī),不知哪兒請來的游方道士冒牌貨,有幾個符還畫錯了。 也怪不得韓家人緊張,白素自己回想起來,確實有那么幾次,她練功的時候不夠謹慎,跑到韓園高處的塔樓上去冥思,也許就是這個過程中被人看見了一兩撇影子,才會有鬧鬼傳聞雨后春筍般冒出。 而且也有過她突然發(fā)病,就挨在他身邊睡著的時候,還有一回半夜她睜開眼睛,剛好對上韓攻也朦朧睜眼,嚇得她出手點住了他的睡xue,讓他醒來以為是夢,才蒙混過關(guān)。 這樣下去似乎不妙啊。 白素想到這里惴惴不安,手繞過頸子,捂住了那道舊傷疤的所在。 ☆、撞破真身 018 入夜以后,韓攻和韓樓兄弟下湯池沐浴。 大屋的浴池挖得十尺見方,灌滿熱水,水面霧氣裊裊,白素手捧著的琉璃大盤在旁侍立。 要說懂得享受,韓園里怕是沒人能同韓樓一爭雌雄,他沐浴要熏香,要更換三套衣裳,要用不同的帕子擦身體、臉、和頭發(fā),金盤和銀盤分別盛放不同的澡豆。按他的說法是,羊奶澡豆用以洗發(fā),可以柔順三千煩惱絲;用青木香和白檀香的澡豆洗身,可以面白如雪膚如凝脂。更不必他要求準備的那些面脂手膏,眼花繚亂十數(shù)種,白素見所未見。 東西分得種類繁雜,于是需要伺候的丫鬟也多,韓樓院里的獨山岫巖都在,分別捧金盤銀盤,阿武來來回回提著木桶給湯池加溫,白素呢,則負責制造情|趣,不斷地往池子里拋灑白梅花瓣。 白素抓了把梅花,小手一甩,霧中如落白雪。 韓樓和韓攻裸|裎上身,將棋盤浮在池中下棋。 韓樓舉棋不定,凝思半晌,方才落子:“三哥,今日蔣府又往家里來了拜帖,邀你龍頭節(jié)那日前去做客,我推說你在云林書院,隔日再回復他?!?/br> 韓攻白子緊隨其后,嘲道:“好棋?!?/br> “蔣刺史好似對你極為看重,總是回絕也不妥吧?”黑子中腹被斷,韓樓鎮(zhèn)了一手,“就算你不喜歡入京為官,在許昌混個閑職,對咱們韓家也大有好處。你看謝表兄他自從上任騎都尉,辦事多了許多方便?!?/br> 韓攻全神望著棋盤,金青玉的棋子映在眼中溫潤晶瑩:“豈是你想得這般簡單?!辈换挪幻τ执塘撕谄遄右恢?。 韓樓的棋和思路都僵住了,不解地望向兄長,反正無處可去,索性隨緣落下一子:“怎講???” “朝廷里河內(nèi)派跟潁川派鬧僵,太尉丞相面子都難堪,冷氏覺著跟錢相和薛人玉兩頭掰腕子力不從心了,便想推我們韓氏出去嘔心血,”韓攻抿唇笑道,“我們韓氏也不圖那富貴浮云,何必做人家的墊腳石?!?/br> 韓樓聽得似懂非懂,然而朝廷派系斗爭歷代以來極為血腥,他也能想到其中的兇險,自然感到不安:“照三哥這么說,只怕蔣繼不會輕易死心,那你還去他府上赴約么?” “看好你的棋?!表n攻又打一劫。 韓樓一看,自己不知不覺竟被逼死,啊呀一聲捂住了棋盤:“方才那不算,我只顧說話,沒注意!”韓攻指著他道:“落子無悔啊,一盤二十兩也你說的,再耍賴不帶你玩了?!?/br> “三哥三哥,這個真不能作數(shù)?!表n樓雞賊撲在那棋盤上,卻打翻了整盤的棋子。不等韓攻說話,又搶先轉(zhuǎn)移話題,對一旁撒花的白素道:“你不用撒了,退下吧?!?/br> 白素原先站一旁看他們下棋,被水霧熏得氣悶,這會兒如臨大赦。 從浴房里退出來,院子里正飄著小雨,絲絲雨線從廊廡的青瓦縫隙間流下,織成一片透明的雨簾。 白素抱著琉璃盤從廊下經(jīng)過,忽聽隔壁的浴房里傳來異響。 她習武精深,聽力和嗅覺敏銳遠超常人,駐足凝神側(cè)耳,便從那淅瀝的雨聲中分辨出了男人和女人的聲音—— 香羅在屋里輕聲叫喚:“不要,不要,二公子……” “小心肝,你生得這般美貌,讓我一親香澤,也喜渡韶光啦。” 白素一聽這男人是二郎韓籌的聲音,登時明白了七八分——這是韓籌又犯了風流病,想要逼迫香羅就范。 她低頭看向懷中的琉璃盤,頓時有了想法。 …… 浴池里,二郎韓籌制住丫鬟香羅,正要下嘴,香羅滿面羞紅半推半就,突然傳來一聲奇怪的磕碰聲,房門被打開了。 一股刺人的冷風吹進來,凍得赤條條的二人都打起了哆嗦。 又不知從何處飄來了白梅,格擋的紗簾獵獵鼓蕩。 韓籌汗毛管子倒豎,大叫:“是誰進來?”沒人應答。香羅俏臉煞白:“二公子,有鬼!” 門被吹得開開合合,韓籌松開香羅,爬出浴池,大著膽子前往門口查探。 突然,迎面飛來兩道黃紙符,“咻咻”如電,貼在韓籌左右臉頰上。 “救命啊有鬼啊!”韓籌一蹦三尺高,拔腿一路裸|奔出去。 白素在屋頂上探頭看見,渾身被雨水淋得透濕,捂嘴偷笑——急色的惡鬼,嚇到你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