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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br>女廁所排了長隊,肖聞從對面出來洗了洗手,去站內(nèi)的超市買了三桶泡面,十塊一桶,普通的紅燒牛rou面,胳膊下面夾了一桶,又去水站泡了兩桶,回到候車室的一個角落,遞給坐在地上的胡修,胡修穿著破洞的牛仔褲,頭發(fā)幾天沒洗,亂得十分沒有形象,他“呼嚕呼?!背粤藘煽谂菝?,跟肖聞?wù)f:“我賭他明天就暈?!?/br>“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還不睡覺,我賭他下一秒就暈。”肖聞喝了口湯:“趕緊暈菜吧,我快頂不住了?!?/br>“哎哎,我cao動了動了,手機(jī)掉了!”胡修趕緊咽下泡面,抹了把嘴走到顧成林跟前,顧成林坐在候車室的椅子上,身邊放著行李箱,下巴冒出青胡茬,由于長久沒合眼,血絲斑布。胡修把手機(jī)撿起來,掃了一眼上面的短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開口,先咳嗽一聲制造點動靜,又接著說:“就兩個月的感情而已,咱不至于的?!?/br>顧成林垂下眼,手指無力地動了動。胡修嘆了口氣:“算了成林,等不到咱們就走吧,他也說不會來了是不是?啥承諾不承諾的都是空話,跟我打鼓去吧,哥哥帶你闖蕩歌壇?!?/br>“打鼓很累。”顧成林嗓子干澀,說了這三天以來的第一句話。胡修回頭招呼肖聞過來,嘴上問:“那你做什么不累啊。”“做什么都很累,活著很累?!彼罱K閉上眼睛,靠著椅背睡了過去。第二十八章五年后,C市。夜空如一塊巨大的幕布,寂靜的籠罩在環(huán)形體育場上空。“噠噠”的聲音突兀地想起來,像是時間倒數(shù),隨著擦片鼓錘撞擊到一起,發(fā)出清脆的“叮?!甭暎诎蹈[隱躁動起來,一連串的爆裂敲擊在半空中掀起連連尖叫,頗具技巧的加花更是振動人心,驟雨一般的急促鼓點震著鼓皮巨顫,“砰!”的一聲巨響,湛藍(lán)色的煙花沖入天空,仿佛要掀開巨大幕布炸裂星空。“啊啊啊啊啊啊啊??!”隨著響徹天際的尖叫,舞臺上出現(xiàn)或坐或站五個人。“你在這里等我,我像你飛奔而來……”閃爍的熒光棒跟隨舞臺歌聲左右搖晃,徹底為這場演唱會,拉開帷幕。后臺忙成一團(tuán),助理化妝師隨時準(zhǔn)備著換場造型,等升降臺落下來,趕忙跑過去爭分奪秒地?fù)Q衣服,胡修剪短了頭發(fā),喝了口水問肖聞:“還有兩首吧?”“對?!毙ぢ匌b牙咧嘴的:“我剛剛蹦大勁兒了,腳丫子有點抽筋?!?/br>胡修閉著眼睛補(bǔ)妝:“老胳膊老腿了吧,你看看哥,三十而立,能蹦能跳,再過個五十年不僅還能唱搖滾沒準(zhǔn)還能玩嘻哈?!?/br>“別吹牛逼了,還以為自己是小鮮rou呢,胡叔叔?”鍵盤楚楊一句嘲諷扔了過來:“咱們樂隊唯一的小鮮rou也就成林哥勉強(qiáng)夠得著?!?/br>胡修撩了把頭發(fā),回頭找顧成林,瞬間氣得打嗝,顧成林靠在一旁抽煙,純黑色的跨欄背心搭配工裝褲馬丁靴,頭發(fā)染成了灰藍(lán)色,隨意地背到后面,脖頸上掛了一條項鏈,沒啥具體含義,為了裝飾。“我希望你穿上衣服。”胡修說。顧成林懶散地閉上眼睛沒有搭話。“這個樂隊毀了。”胡修說:“主唱又蹦又跳嗓子都喊劈叉了,不如一個全程坐在后面沒幾個鏡頭打鼓的,我非常不高興?!?/br>肖聞沖他翻白眼。“別翻了,你這白眼都火出圈了。”胡修熱得舉起小電扇吹風(fēng):“真的,你見過哪個樂隊主唱的人氣跟鼓手持平的?這科學(xué)嗎?這不科學(xué)!”“行了別臭貧了,趕緊走?!毙ぢ劥咚?。唱片業(yè)蕭條的年代,胡修帶著他的樂隊一腔孤勇的殺出條血路,萬分之一的出道可能性,還是讓他們抓住就機(jī)會,五年的摸爬滾打最終登頂,行走的CD主唱,歡脫逗比的貝斯吉他,極具魅力的鍵盤,還有一位十項全能的冷酷鼓手。這種配置揉在一起,卻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唱歌,太稀有了。“我就知道得上熱搜?!毖莩獣谝黄瑲g呼華彩中結(jié)束,五個人上了保姆車,胡修翻著手機(jī)跟肖聞?wù)f:“我建議你學(xué)學(xué)表情管理?!?/br>“學(xué)個屁,我一個搞樂器的,激昂起來恨不得跳樓哪還有時間管理表情?”肖聞撇了一眼新爆的熱搜:“你還是建議成林穿上外套打鼓吧,整天面無表情的散發(fā)荷爾蒙,他還以為自己在筒子樓大院敲鼓圍觀都是老頭兒老太太嗎?”“他嫌熱?!焙夼ゎ^,面無表情的鼓手正靠在后排的座位上睡覺,臉色蒼白的并不舒服,胡修聳了聳肩,抻著胳膊按開車窗,繼續(xù)跟肖聞?wù)f:“下一站到B市了,幾年都沒回去,不知道老鄰居們怎么樣了?!?/br>T2航站樓。物資條幅海報堆了滿地,十幾個姑娘不停地忙碌著。“小眼鏡,你把手幅發(fā)下去,條幅找?guī)讉€男生幫忙拉起來,來了幾個男生?”長頭大眼睛的姑娘叫齊晴,是胡修樂隊的后援會會長。“幾十個。”小眼鏡說:“這次的名額比較多,還有很多散粉過來,估計要拉人墻?!?/br>“行,你和貝貝組織一下,我去看看展架支起來沒?!饼R晴走到不影響行人的角落里,幾個姑娘正在組合大型展架,她立刻蹲下幫忙,背景墻一共五個,工程還算浩大,這種東西不能擺在明面上,搭上幾分鐘就得立刻拆掉,不然機(jī)場地勤會強(qiáng)行拖走。“晴姐來幫我扶一下?!?/br>齊晴聞聲起身,對面的兩個姑娘已經(jīng)支起來一個展架,由于左下角的節(jié)點不穩(wěn),略微傾斜,齊晴趕緊過去扶著,另外一個姑娘蹲在地上固定,鋁合金的架子并不沉,但是接機(jī)的時間快到了姑娘有點著急,越是慌忙越是固定不住,稍一用力,手指與塑料接口擠到一起。“嘶啊……”姑娘趕緊松手,指腹破了層皮。“流血了!先別動先別動。”齊晴著急,想趕緊去拿創(chuàng)口貼,她忘了展架還沒固定,松開手的瞬間立刻就要坍塌,眼看要砸在受傷的姑娘背上,一雙修長的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架子,齊晴立刻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幫忙的人,怔了怔。對方的眼睛很亮,彎彎地笑。“謝,謝謝。”齊晴先找來創(chuàng)口貼遞給受傷的姑娘,又對幫忙的人說了聲謝謝。“沒事。”對方等她再次扶穩(wěn)才放手離開。“哎你是……”“我是,他們的粉絲?!?/br>樂隊這次回到B市也算衣錦還鄉(xiāng),機(jī)場的粉絲密密麻麻盛況空前,后援會和一些散粉自發(fā)地架起人墻,保安站了兩排,五個人出現(xiàn)時尖叫四起,秩序一度混亂,顧成林掛著耳機(jī)帶著口罩,跟在成員后面,外界所有的一切他都感受不到,或者說拒絕感受。短短的一條路走了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