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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每年對外開放幾個月,采摘釀酒賺點(diǎn)小錢。顧成林把車開到一棟二層小樓前,胡修剛醒,站在門口哈欠連天,見他們下車,顛顛過去幫忙提行李,一通溜須拍馬之后,對著顧成林說:“輸了七十多?!?/br>顧成林沒搭理他,帶著溫木上樓。自家住的地方不如山頂?shù)木频昕鋸?,葡萄藤爬滿了原木色的廊架,翠意融融,溫木不覺得累,放好行李就和顧成林一起去了院子,他進(jìn)門時就盯上了一串沉甸甸的水晶葡萄,嘴里分泌著口水,想嘗嘗最新鮮的味道。顧成林坐在廊架下摸了摸兜里的煙,瞥了眼鬼鬼祟祟的溫木,沒掏出來。“嘿嘿?!睖啬救齼刹搅锘仡櫝闪稚磉叄瑪傞_手,里面赫然躺著兩粒熟到發(fā)黑的葡萄珠,他剝了一顆喂顧成林嘴里問:“甜嗎?”顧成林點(diǎn)頭,隨意地說:“你們學(xué)校也有吧?!?/br>“什么?”溫木正低頭剝著第二顆,準(zhǔn)備自己吃。顧成林說:“大學(xué),我記得你們學(xué)校有釀酒專業(yè),學(xué)校后面也有一家非常著名的葡萄酒莊,去過嗎?”溫木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立刻說:“去過,不過只去過一兩次。”“和同學(xué)?”顧成林問。“嗯?!睖啬军c(diǎn)頭,一個不小心手里的葡萄掉到地上,滾了幾圈。顧成林問:“好玩嗎?里面什么樣子?”溫木眨眨眼,似乎是在回憶,他跟顧成林分享:“很好玩,我們摘了很多葡萄,參觀了釀酒的設(shè)備,還學(xué)習(xí)了簡單的制作方法……嗯……還有,還和同學(xué)品嘗了很多種紅酒,我也分不出是好是壞?!闭f著捏捏耳朵,溫木只有緊張或者不好意思時才會做這個動作,他邊說邊想,像是東拼西湊:“里面……里面有很大的酒窖,很多不同的紅酒杯子,還有年代久遠(yuǎn)的紅酒展示……對了還有餐廳,很多菜都是用紅酒做的,很好吃……”他說完看向顧成林,突然怔了怔,顧成林靜靜地聽著他說,神情依舊冷淡,眼中卻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情緒,像是無能為力。溫木頓時手足無措,他見不得顧成林這幅樣子,無力的眼神像是一把鈍刀戳進(jìn)他的心窩,疼得他坐立不安,他立刻站起來,將顧成林摟在懷里著急地問:“怎,怎么了……你怎么了?”顧成林沒有開口。溫木吻吻他的頭頂:“到底怎么了……”顧成林停頓許久,才說:“你沒上大學(xué)吧。”溫木瞬間愣住。“你們學(xué)校附近的酒莊五年前就關(guān)閉?!鳖櫝闪謸е难骸澳菚r候我們剛剛交往?!?/br>“所以你根本沒有去上大學(xué)?!鳖櫝闪挚隙ǖ卣f。“我……”溫木彎曲著手指,猶豫許久,最終老實(shí)交待:“我當(dāng)時……沒辦法去……我沒有同學(xué),也不知道酒莊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我在國外只認(rèn)識了一名心理醫(yī)生,也沒怎么出過門。”他非常緊張:“你……別嫌棄我只是個高中生好不好?我真的不是不想上學(xué)……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我可以自己學(xué),我成績也挺好的,雖然比不上你,但是我也考上了A……大呀?!?/br>顧成林問他:“還想上A大嗎?”“想。”溫木眼角酸澀:“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上大學(xué),我期待了很久?!?/br>顧成林說:“那我陪你上?!?/br>“可是你已經(jīng)畢業(yè)了?!睖啬具z憾。“畢業(yè)了也可以上?!?/br>溫木說:“你要做我的學(xué)長嗎?”顧成林:“不可以?”溫木忙說:“可以?!彼敛裂劬Γ骸翱墒悄悻F(xiàn)在是公眾人物,去上學(xué)會不會很多人圍觀?”顧成林從他懷里抬頭:“退一段時間他們就忘了。”“你不打鼓了嗎?”溫木驚訝。顧成林說:“我只是閑得沒事幫胡修的忙,現(xiàn)在沒時間幫他了?!?/br>聽他說完,溫木滿眼期待:“真的可以一起去A大上學(xué)嗎?”顧成林問:“你希望嗎?”“嗯!”溫木連連點(diǎn)頭。顧成林話鋒一轉(zhuǎn):“但你剛剛又騙了我?!?/br>“我……”溫木才想道歉,又趕忙改口:“我知道錯了?!?/br>顧成林得理不饒人:“光認(rèn)錯不行。”溫木想也沒想,低著頭鄭重其事地吻了吻他的嘴角:“那我親你一下,你原諒我吧?!?/br>顧成林說:“一下?”“很多下。”第三十七章沒過多久葡萄架下飄來飯香,溫木一頓三餐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前腳親完顧成林,后腳就急吼吼地拽著他去吃飯,顧成林讓他慢點(diǎn),他急道:“不能慢,我要健健康康的,這樣才可以跟你一起讀大學(xué)?!?/br>他朝氣蓬勃,像極了十八歲那年,顧成林任他拉著,跟他去了餐廳。六個大男人,滿滿一桌子菜,胡修往顧成林身邊湊湊,對暗號似的:“晚上來不來?”顧成林說:“不來?!?/br>“別這么無情啊,成林哥?!焙蕃F(xiàn)在是剪了頭發(fā),他如果還留著,就得編著麻花辮攪在手里扭扭捏捏。肖聞那雙叱咤網(wǎng)絡(luò)的白眼全翻給他了:“算我求你,三十好幾了,能不能別一天天的管成林叫哥?”“別放屁,我剛?cè)?!你能幫我贏錢我還叫你爸爸呢?!焙薜伤骸岸欢芮苌?。”溫木正埋頭吃飯,聽他說完“哈哈”笑了兩聲。胡修的目光順著顧成林筷子上的那塊櫻桃rou挪到溫木的盤子里,又從溫木的盤子往上移,挪到了他的臉上。“溫木哥?!?/br>“噗咳咳……”溫木趕緊把臉轉(zhuǎn)到一旁,險些噴了一桌,他忙喝了口水說:“我不會打麻將?!?/br>“試試啊,我教你?!焙揄懼敢淮颍瑵M腹心機(jī),他讓溫木代替自己,只要被欺負(fù)了,顧成林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溫木慘敗,顧成林上陣殺敵,輸是不可能的了,顧成林這輩子不會輸。考慮到溫木的身體狀況,胡隊長下令:“晚上喝咖啡提神,不許抽煙!”夠誠意吧?誠意十足!溫木無法拒絕,被趕鴨子上架,胡修就是典型的臭棋簍子,自己菜,支起招來更是菜得令人發(fā)指。剛打了兩圈,吉他手就退了,顧成林說是不玩,但既然溫木在,他自然不會缺席。頂上空缺,胡修覺得今天穩(wěn)了,顧成林鐵定會讓牌,這樣也不錯,照樣能贏,胡修沖著肖聞楚揚(yáng)說:“玩大的,二四八毛登不上臺面!”這一宿是玩得挺大,溫木代胡修輸了五百六,顧成林誰都沒讓賺得盆滿缽滿。胡修罐了口咖啡,撞撞溫木的肩膀小聲嘀咕:“顧成林太不像話了吧?”溫木認(rèn)真研究應(yīng)該出哪一張:“怎么了?”“他都不讓著你?我覺得不太好?!焙逌?zhǔn)備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