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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羨默默轉(zhuǎn)身走了,那個人根本不屬于他。僅存的一棵稻草消失了,路羨又沉入深海。他想要一副枷鎖,把自己牢牢鎖住,就算自己拼命掙扎也掙脫不去。他渴望被人用愛束縛住,沉重到窒息也無所謂,他太需要一個屬于自己的懷抱了。“喂,想什么呢?下課了?!笔Y離收拾著課本,輕拍一下路羨的腦袋。路羨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下課了。他望著蔣離,心中茫然,那個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只是,他也會離開嗎?“等會午飯你想吃什么?”蔣離問到。“不知道?!?/br>“你太瘦了?!彼f著,有意摸了一下路羨的腰,“抱著你的時候骨頭都硌到我了?!?/br>路羨給了他一個兇狠的眼神,環(huán)顧四周,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有筆記記得慢的同學(xué)在收拾課本,他忽然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念頭。“你親我一下。”路羨望著蔣離,神情凝重。蔣離微微笑著,毫不猶豫的,很自然的俯身親吻了他。沒有人發(fā)覺他們在教室里的舉動。對此路羨既感到安心,又有些許失落。如果事情被發(fā)現(xiàn)而一發(fā)不可收拾,這個人會拋棄自己嗎?“不知道蘇慕怎么樣了……”在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蘇慕和祁遠(yuǎn)。“周末就可以見到了,你會知道答案?!笔Y離淡淡的說著,伸手輕輕撫過他柔軟的發(fā)絲,他會這么說,大概是已經(jīng)猜到了路羨心中的想法了。而他沒猜到的,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蘇慕告訴他,祁遠(yuǎn)失蹤了。————————————————祁遠(yuǎn)失蹤了。誰也找不到他。準(zhǔn)確的來說,也不算是失蹤,但確實是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里,連鄭迎都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某一天下課,他接了個電話,跟蘇慕說家里有事,匆匆回家了。那天之后,蘇慕就再也聯(lián)系不到他了。蘇慕去問鄭迎,鄭迎也只說祁遠(yuǎn)家里說要請一段長假,具體什么事情并未說明。一周過去,杳無音訊。“蘇慕,你要吃什么嗎?我跟巍巍要去食堂。”向陌擔(dān)心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蘇慕,問到。“不用了,你們?nèi)グ伞!碧K慕輕聲回答。向陌和高巍巍對視一眼,嘆息著關(guān)上了門。蘇慕直直的盯著手機(jī),著魔似的,祁遠(yuǎn)的身影充斥在他的腦海。他相信祁遠(yuǎn)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幾日他都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世界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光明,轉(zhuǎn)入灰暗。他不死心的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還是關(guān)機(jī)。“小慕,你在嗎?”門外是蔣離的聲音。蘇慕驚起,就像找到了一線生機(jī)。他迅速的從床上下來,去開門,在看到蔣離的那一刻,抱著他抽泣,他又一次忽視了蔣離身后的路羨。“怎么了?”蔣離拍著他的后背安撫到。他和路羨來的路上,其實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最壞的情況。蘇慕和祁遠(yuǎn)的事情曝光,最壞也就是迫于周圍壓力分手,大家形同陌路,受人指點。“祁遠(yuǎn)……不見了?!碧K慕哭著說,眼睛又紅又腫。不見了?蔣離望了一眼路羨,路羨也是一臉震驚。“怎么回事?怎么不見了?”蘇慕揉了揉眼睛,有點刺痛,暫時止住了眼淚,“他說回家有事,然后打電話打不通,信息也不回,我去問老師,老師也不知道……怎么辦?阿離,他是不是出事了?”“你別急,好好想想,他走之前有說什么嗎?”蔣離問他,覺得這事奇怪。蘇慕搖頭。“他看上去不像是會突然搞失蹤的人啊……”路羨開口,蘇慕才發(fā)覺他在蔣離身后,他的個子太小了,身高還沒有蘇慕高,被蔣離一擋,完全遮住了。“他這么喜歡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對你說就走了。”路羨繼續(xù)說著,看蘇慕望著自己疑惑的表情,解釋道:“帖子發(fā)布的那天,他來找過蔣離,以為是他干的這事,還把蔣離給揍了?!?/br>“對不起……阿離……”蘇慕低著頭,出了道歉,他不知道該說什么。這件事情,祁遠(yuǎn)沒有跟他講過。“沒事?!笔Y離摸摸蘇慕的腦袋,很溫柔。路羨把頭撇向另一側(cè),正好看到吃完飯回來的向陌和高巍巍,向陌手里還提著個打包盒,是給蘇慕帶的,怕他餓著。他們認(rèn)識蔣離,但沒見過路羨。向陌心想,既然站在一起,肯定是蔣離的朋友,于是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被路羨直接無視了。態(tài)度真差!向陌不爽的拿胳膊撞了撞旁邊的高巍巍,高巍巍一陣納悶。“蘇慕,樓下有個姑娘找你?!毕蚰翱粗K慕紅腫著雙眼,心里也不好受,言語間有點猶豫,“她說……要跟你談?wù)勂钸h(yuǎn)的事……”蘇慕愣了,蔣離和路羨也愣了。蘇慕的心懸了起來,仿佛被蛛絲吊在懸崖,輕輕一碰便會落入萬丈深淵。和祁遠(yuǎn)有感情糾葛的就池槿雁了,除了池槿雁,還會有誰會來找蘇慕談祁遠(yuǎn)的事?☆、第28章家里已經(jīng)變成了修羅場。沉悶、壓抑。空氣都凝固了,讓人無法呼吸。在某天的放學(xué)后,祁遙踏入家門,事情突然就往不可預(yù)料的方向展開了。祁母坐在沙發(fā)上掩面抽泣。祁父站著拿著雞毛撣子,眉頭緊鎖,面紅耳赤。祁遙看到祁遠(yuǎn)跪在父母的面前,神色凝重,側(cè)臉有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想上去應(yīng)該是被父親失手給打的。“爸媽,哥哥?”祁遙站在門口看著客廳的三人,不敢上前,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從來沒見過父親這么生氣的樣子,在她印象中,除了哥哥六歲時不懂事拿廚房的菜刀玩耍被打過一頓之后,父親就再也沒打過他。祁母聽見祁遙回來,拿紙巾擦了擦眼淚,故作鎮(zhèn)定的說到,“遙遙,你先上樓去,等會飯好了mama叫你?!?/br>她沒有聽母親的話,邁開沉重的腳步,費力的走到祁遠(yuǎn)身邊,看著他臉上的血痕,心痛不已。“爸,出什么事了下手這么重?”她聲音顫抖著。“你問問你哥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祁父暴怒,拿起雞毛撣子又想朝祁遠(yuǎn)揮去,奈何祁遙擋在祁遠(yuǎn)的前面,他才停了手。平時一向和善的父親,氣到額頭上青筋暴起。祁遙轉(zhuǎn)頭看向祁遠(yuǎn),“哥?”祁遠(yuǎn)苦澀一笑,牽動起臉上的血痕,疼到他冷汗直冒,“抱歉了遙遙,以后家里只能靠你了……”“祁遠(yuǎn)……你什么意思?”祁遙內(nèi)心的恐懼像黑洞一樣無限擴(kuò)大。“你哥他在學(xué)校里搞同性戀!”祁父幾乎是吼著,把雞毛